徐瑾瑜缓缓说着,武安侯也渐渐冷静下来:
“那,怎样才能让他们全军出动呢?”
徐小郎说的不错,是自己急了。所谓剜肉去腐,若是不剔的干干净净,难保腐肉不会卷土重来。
既然要做,那势必要做的干干净净!
徐瑾瑜看武安侯反应过来,遂勾了勾唇:
“嵯峨山。”
“以嵯峨山内的钱粮,引他们入局,来一次瓮中捉鳖。
而我便做一做那导火索……那为首之人刚愎自用,得知军中之事,只怕会心急如焚,届时侯爷只需要带人暗中埋伏在那里即可。”
徐瑾瑜随后看了一眼魏思武,笑着道:
“其实,思武兄这回也是来对了,否则,我还要发愁怎么找一个合理的借口解毒。”
武安侯有些茫然的看向徐瑾瑜,徐瑾瑜只眨了眨眼:
“侯爷,自现在起,我被京中来得友人一剂神药保住了性命,这件事儿也要全军皆知。
另,越军此战大败之因也需要传出消息,不过,倒不用人尽皆知,虚虚实实,才更有意思。”
“程飞这颗棋,也要成为弃子了。”
徐瑾瑜缓缓说着,眼中难得闪过了一道利芒。
……
魏思武在庆功宴上先与武安侯打了一通,竟然还不落下风,一时让众将士啧啧称奇。
可等到后来将士们听说,魏思武特意从京城带来了一剂保命神药之后,一下子炸开了锅!
“什么叫天无绝人之路!这就是!”
“徐公如此大才,就该长命百岁!”
“这魏少司也是神来一笔,老天有眼啊!”
等到最后,魏思武就是去火头军营提饭的时候,给的饭菜都是最好的,完了火头军还要给上面外多搁些肉来表示感谢!
就这,大家伙还觉得不够。
而这,也让魏思武再度认识到了徐瑾瑜在军中的人气。
“果然,瑾瑜这样的人,在哪里都能风生水起。”
就连自己,不也是因为他,才一步步走回正道?
这些日子,武安侯看着魏思武总是说一些当初自己儿子的事迹,看着魏思武惋惜不已。
倘若当初自己的儿子也有人引路,是不是他就不会做下那些错事?
魏思武听着也是后怕不已,心中十分庆幸。
“魏少司,您真给徐公带了神药来?那徐公什么能出来走走?”
“孔雀胆汁乃是剧毒,神药虽有用,但也不过保命而已,等瑾瑜身子好些,我便带他归京。”
魏思武按照剧本说着,众人听罢,心又被提了起来,不由唏嘘道:
“能保住命也是好的。”
“京中有太医,一定会有法子的!”
……
而在众人的庆幸与唏嘘中,有人暗了暗眸子,缓缓退出了人群。
与此同时,越军大败,主力被俘的捷报传遍了整个宁州,就连守着宁州不让消息传出去的两人否略有耳闻。
“你听说了吗?越军主帅跑了!”
夜里无人,一人百无聊赖之下,神神秘秘的说着。
“不成器的东西!枉费主上给他们喂了那么多的好东西!”
而另一人提起这事儿也是一肚子火,恨铁不成钢的呵斥了一声。
“你说这事儿也真玄,越军顿顿羊肉,精米白面的养着,竟然被武安侯那个老东西给打的连主力都丢下跑了!难不成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你胡扯什么东西?我看就是他害怕了!不过,这事儿怎么想,还是有些蹊跷……”
“说起来,我倒是听到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卫家军中,有一少年翻云覆雨,算计了越军主力是吃了霉米,这才被俘。”
下一刻,那人立刻扭曲了面色:
“你说什么?!”
话说,霉米不是被卫家军带走了吗?
怎么出事的不是卫家军?!
那人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一夜,少年顿步回眸的一次提点,直接一拍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