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来的及时,明明差一点儿,徐大人就要当街被疯马踩死了!
随后陈为民松开了双臂,魏思武也急急走了过来,指着那疯马压着的一人:
“拿下他!送入刑狱司大牢!”
随后,魏思武这才走过来将徐瑾瑜扶起来:
“瑜弟,你如何了?可有伤着的地方?”
魏思武语气急促,这会儿心脏该撞的胸骨发疼,方才那惊险的一幕,吓得他差点儿了心脏从嘴里跳出来了!
“我无事,思武兄,让你的人且等一下。”
徐瑾瑜随后抬步上去,这会儿那人被从马上摔下来不算,还直接被马压断了双腿,整个人面上没有一点儿血色。
等听到脚步声,他抬起眼,迷迷糊糊的看过去时,等看到徐瑾瑜那熟悉的脸后,直接瞪大了眼睛:
“你,你竟还没有死!”
“死?现在要死的人,似乎是阁下了。”
徐瑾瑜端详着那人的面容,其确实有几分乌人的特征:
“京城之中,竟然混入了乌国人……你可知如今大盛与乌国已经重修旧好,如若今日吾命丧于此,盛乌两国岂能安宁?”
徐瑾瑜这话并不是自信自己如何重要,可当朝二品大员被异国当街杀死,若是大盛还能按耐不发,不管是史书还是其他国家都会觉得大盛软弱可欺,不堪一击。
“哼!你算计了四皇子!让我们损失了一位英明的王,今日我不过是替天行道!”
那人说着,狠狠的啐了一口,徐瑾瑜侧身闭了过去,魏思武却直接冷声道:
“掌嘴!”
等几十个耳光下来,那人的容貌已经不大能看的出来了,而陈为民看着那人软塌塌的双腿,低声道:
“徐大人,魏大人,此人的双腿,只怕是废了。”
“废的好!否则本官还要再废他一次!”
魏思武冷声说着,而徐瑾瑜看着那人半死不活的模样,随后直接对周围没了危险,便围观过来的百姓道:
“诸位,我大盛才初初与乌国新王重修旧好,此人所言却句句悖逆,只怕有意重新挑起两国矛盾,如此奸细小人只怕在京中早已蛰伏多日,恳请诸位若有线索,皆可来衙门禀报,本官会奏明圣上,若线索属实者,必有重赏!”
徐瑾瑜这话一出,方才还惊魂未定的百姓一下子热闹起来。
“方才那人是从南瓜巷子出来的吧?我这就回去问问我娘!”
“也不知道他京中多久了,但他只要吃喝拉撒,我就有法子!”
……
百姓们议论纷纷,而徐瑾瑜随后这才咳嗽着扶住魏思武的手臂:
“思武兄借我扶一把。”
而陈为民见状,眉头一皱,直接上前诊脉,随后轻轻松了一口气:
“徐大人,只是一些外伤……”
陈为民想起自己方才带着徐大人躲避马蹄在地上翻滚的那几下,他不由沉默了。
“是,下官之过。稍后下官调个药膏给您,三五日便可消除。”
徐瑾瑜却摆了摆手:
“不妨事,不大严重,而且这应当也不算陈大人所说的损阳气的伤吧?”
徐瑾瑜还有心情与陈为民玩笑,陈为民却不由抿了抿唇:
“徐大人,方才若是下官留下……”
“若是陈大人留下只不过是会多一个伤者罢了。”
随后,徐瑾瑜叫过来一个兵将,将身上的银子都交给他,让他带着那被疯马踹伤的人前去看看。
那人只是一个菜贩,方才是太过担忧自己的菜,这才急急站了起来,却没想到遭此横祸。
于情于理,自己都应该照看一二。
陈为民随后也从腰上解下一个荷包,交给兵将。
魏思武搀扶好徐瑾瑜,道:
“好了,瑾瑜便别操心这事儿了。我会让人安排妥当的,咱们先回去让大夫瞧瞧。”
“陈大人已经看过了,不打紧的。”
魏思武却有些犹豫,陈为民的医术他不曾亲眼看过,这会儿只含糊道:
“瞧瞧更放心。”
“那陈大人也一起来吧,方才陈大人为了救我,只怕也受了伤。”
徐瑾瑜看着陈为民背在身后的手,陈为民却只摇了摇头:
“不打紧的,徐大人,不过今日徐大人受了伤,药浴便且暂缓一二吧。下官这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