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飞宁蹲在火灶旁添火,等饭快煮好不需要看后,就去切菜洗菜。
等周琛九回来时,霍飞宁已经做好了饭菜。
周琛九跟不认识霍飞宁似的,欣喜的看了好几遍,还要问道:“宁宁,这你做的?”
“当然了!”霍飞宁骄傲道。
“太厉害了,不愧是我老婆。这么美丽动人善良可爱温柔能干的女孩子,居然是我老婆!我太幸福了吧!”
霍飞宁见周琛九那样,嘴角抽了抽,忽然想起婆婆王兰很喜欢脱下鞋子拿来砸来,此时此刻她就有这种冲动,想拿鞋子砸这个油嘴滑舌的人。
吃完饭后,周琛九去洗碗了,之后两人一起去上工。
路上,周琛九忽然对霍飞宁道:“今天大伯他们都很关心你,问你怎么了。”
霍飞宁心里一紧,“你说什么了?”
周琛九神秘的笑道,“我说你昨晚太累了——哎哟!”
霍飞宁气得拧住了周琛九的耳朵,“你真这样说了?你要气死我吗?他们会怎么想我们!”
周琛九一边叫痛一边无畏道:“这有什么?我们是夫妻,大家都懂的……疼疼疼!”
“让你乱说话!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霍飞宁气死了,这个周琛九,真是气人,以后她要怎么面对生产队那么多人啊?
霍飞宁简直没脸见人了,她走进办公室,都觉得大家在拿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他们肯定都在嘲笑他们了!
周学兵正好也刚到办公室,见霍飞宁来了,关心的问道,“飞宁身体怎么样了?不行就不要勉强自己,回去休息没事的,明天来也行。”
霍飞宁低着头,小声道,“我没事的大伯。”
“恩,没事就行,这几天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你说出来就行,别自己忍着啊!”
霍飞宁忽然听出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她抬起头,忽然问道:“那个,大伯,阿九都跟你说什么啦?”
这下轮到周学兵不好意思了,他转过脸,咳嗽了几声道,“也没什么,就说你肚子痛嘛,身体不舒服,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
霍飞宁明白了,周琛九又骗她!
霍飞宁和周学兵都很尴尬,周学兵朝霍飞宁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周琛九跟周学兵说的时候,周琛九大伯母孙红也在,当时周学兵还没懂什么意思,是孙红立刻领悟了过来,然后跟周学兵说了,周琛九说得特别严重,说自己媳妇肚子痛的下不了床,搞得大伯母孙红也很担心,说要送点红糖过去,还让周学兵这几天不要给霍飞宁安排太多事情。
所以刚才周学兵见到霍飞宁,才会多嘴说几句,不过他也很疑惑,他跟孙红结婚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发现她那几天有哪里不舒服的?
当时他说出来后,还被孙红骂了一顿,还说小九会心疼人,是周家最好的男人。
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通的周学兵摸了摸鼻子,去往地里了。
已经开始春耕了,霍飞宁听人说,队里的牛不够,队里只有两头牛,还是隔壁大队富裕,有八头牛,这两天又得问隔壁的松下大队借牛了。
听大队书记说霍飞宁才知道,他们队跟隔壁的松下大队不和,原因有很多,之前争水争的头破血流也算其中一个。
隔壁大队收成好,地理优势也好,他们用水方便,几条大水渠,什么都比他们大柏村要好,壮劳力也多,最重要的是,松下大队的大队长,和周学兵曾经是同学,两人在学校的时候就不和了。
所以周学兵是很不愿意跟松下大队借牛的,每次都要看他们的脸色,总觉得很不爽。
霍飞宁当会计的,队里有多少资产,她是清楚的,每天支出多少,她也精打细算,此时听到隔壁大队看不起他们大队,她也跟着气愤起来。
刚好她现在没什么事,她站起来,说道:“我去地里干活!”
霍飞宁走了出去,大队里的地分布不均匀,离生产队最近的一片地,那里有一个菜园子,霍飞宁打算去菜地里看看。
种菜也需要打理的,要除草,她之前就干过除草的活,弯腰干半天,腰都要断了。
霍飞宁走进菜园子,这回人们都去地里了,菜园子本来有一个人看护的,此时没有人在,应该是去茅房了吧,霍飞宁猜测着。
忽然,霍飞宁在一块绿菜地里发现了一头半大黄牛,正在吃他们生产队的菜!
好家伙,霍飞宁愤怒了,这头半大黄牛居然没有穿绳子,霍飞宁怕一赶,牛激动的乱跑,踩坏了菜地那就完了。
队里有几头牛霍飞宁是清楚的,队里没有这么年轻的牛,也就是说,这是别的生产队的牛?
霍飞宁立刻走过去,一下就捏住了黄牛的嘴巴,两只手紧紧抱住,紧跟着黄牛跳了起来,用力的将霍飞宁甩开,霍飞宁改为紧紧抱着它的头,咬牙努力的把它拖了出去。
这样没有踩坏一块庄稼,霍飞宁累的气喘吁吁,手都酸了,终于离开菜地时,半大黄牛也挣脱开霍飞宁,然后前身跳起来,一脚朝霍飞宁踹去。
“你这小黄牛,你还挺拽?这么横,不像是我们村的啊!”
霍飞宁说着崩了开来,黄牛开始奔跑,霍飞宁追了过去。
“宁宁!”
前边传来一声呼喊,是周琛九。
霍飞宁立刻激动道,“快!九哥,捉住这头牛,它吃了我们很多菜!这是别的生产队的牛!”
周琛九一听,立刻挽起了袖子,“小偷,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