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心里很是嫌弃崔安澜,可自己还需要崔安澜这个人,又耐着性子:“我让你当我朋友的条件,你考虑好没?”
崔安澜立刻明白了刚刚程渔问意见的事。他听程渔的口气,觉得自己不是在当程渔的朋友,而是仆人、小弟。
正常情况下,崔安澜是绝对不会同意。
可在这拥挤的方寸间,他喜欢上面前明明心里不愿却又不得不做的程渔。
崔安澜不打算去问程渔执意要他做朋友的原因,他相信只要在程渔身边待得够久,真相自然会揭晓。
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若是我做了你朋友,能叫你程渔吗?”
程渔发出一声“哈?”
他觉得面前的臭小子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他伸出手,想给崔安澜一耳光,让他清醒清醒。
可耳光这种事情,怎么能让程渔自己做呢?
程渔这会儿反而把自己气笑了,他指着崔安澜:“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吗?”
崔安澜知道程渔会生气,但没想到程渔又把自己气的跟金鱼似的,瞪着大眼睛骂他。
不得不说,这样的程渔,反而让人觉得可爱。
崔安澜不敢笑出来,他低着头,好像在听程渔教诲的模样,说着:“朋友之间互叫小名,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对,是很正常!
可问题是,程渔没把崔安澜真当同辈的好友,在他眼里,崔安澜就是一个晚辈,还是晚了好几辈的后生。
虽然也有忘年之交,但也没有忘年之交互叫乳名的吧!
程渔觉得崔安澜是在为难他,心里又在记仇本上给崔家满门记上一大笔。
他觉得: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告诉自己:程渔,你是一个要做大事的人。
程渔已经气的没有力气吐血,回他:“行!”
崔安澜听了激动地握住了程渔的手,说着:“太好了,程渔,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我小名叫澜哥儿。”
程渔抽回手,觉得崔安澜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才不想叫什么澜哥儿。在他眼里,崔安澜现在就跟妹妹程鱼小时候想养的白虎一样,就是一只没教养、只会干坏事的畜生!
他记得程鱼跟他说过,训宠物的本身也是一种人性的修炼。
宠物调皮捣蛋,作为主人就应该好好教育;宠物粘人、爱撒娇,作为主人也应该小小的满足。
程渔瞧崔安澜如此兴奋,嫌弃地伸出手摸着崔安澜的脑袋,说着:“行了,行了,别那么兴奋,安静点,乖!”
他觉得崔安澜的发质不错,软软的确实有点舒服。他摸了一会儿,崔安澜果然真的安静了下来,还用那种渴望、臣服的眼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