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 第226节(2 / 2)

    刀剑、长枪、弓矢……能用的一切都用上了,启军几至用自己的身体和血肉,不要命般地挡在阎王军前面,哪怕只能换得敌人迟滞不到一秒钟时间。

    所向披靡的阎王军,在启军拼命的爆发下,终于被生生拦住了前进的势头。

    苏里青格尔死死盯着马背上的萧青冥,可是他们之前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无数涌来的启军蚂蚁一样用血肉铸就成最后一道钢铁般的防线,用压的,用挤的,竟然硬拼着把阎王军给堵了回去。

    四面八方都是启军,耳边全是震天的喊杀声,好似山岳倾倒,海啸翻涌,就连倾盆暴雨都在朝他们压迫而来。

    空间被压缩到了极限,钢铁台风吹不动了,旋转的铁骑再也无法动弹,只剩下面对面的肉搏和密密麻麻的刺刀。

    当骑兵无法再冲锋的时候,即死亡来临。

    苏里青格尔剧烈地喘息着,眼前一片血雾,周围的阎王军精锐在一个个减员,他身边已经渐渐有了欺近的敌军。

    他几乎已经看不见萧青冥所在的位置。

    霍然之间,不知从何而来一支尖锐的箭矢,破空而至,笔直地刺入了他的肩膀铠甲的间隙处,生生扎进皮肉。

    苏里青格尔浑身一震,晃了晃,差点跌下马去。

    体力已经耗到极限,他身上不知道已经添了多少伤口,眼前一片晕眩。

    可他依然没有摔下马去,只是不甘地望向前方,那面黑底绣金的皇旗,依然挺立在那里,迎着狂风暴雨,烈烈翻飞。

    不甘心……都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还是输给萧青冥……他不甘心啊!

    眼前似乎晃过萧青冥沉静的面容,苏里青格尔呕出一口血,终于在马背上昏死过去。

    王上倒下,燕然军顿时失去了主心骨,军阵一片混乱,在启军疯狂的进攻下,终于开始溃退!

    倾盆大雨洗刷着每个启军身上的血与汗,洗刷着污泥和尘土,那些愤怒与耻辱的过往逐渐在这场大雨中被冲走,淌入了身后的临渊河滚滚浪涛之中。

    在奋战了整整一日之后,嘈杂的战场上,不知从哪儿响起一阵呐喊——

    “必胜!大启必胜!”

    凌涛、陆知兄弟等出身幽州的将领在雨中放声大笑,不知是雨是泪的水痕蜿蜒而下,欢欣鼓舞之声直冲云霄。

    “赢了,我们赢了!”

    过去他们经受过的一切,仇恨的一切,痛恨的一切,终于在今日一朝大仇得报,他们失去的家园,失去的亲人,失去的尊严和平静的生活,终将在未来于废墟上重建。

    皇旗下,秋朗、莫摧眉以及叶丛等将领,径自来到萧青冥身前,紧紧跟随他左右。

    萧青冥沉稳立于马背之上,无声俯视阵前千军万马和尸山血海。

    所有人目光灼灼,安静而狂热地望着他们的君王,等待着他的命令。

    萧青冥沉默抬手,指向北方,平静道:“燕然夺去的东西,如今便到连本带利,归还之时了。”

    众将一时间热血上涌,百感交集,毫不犹豫齐齐半跪在地,轰然应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耳边尽是震耳欲聋的山呼之声,大雨依然在下,狂风在战场上呼号。

    萧青冥蓦然回首,宽大的袖袍翻飞,背后是他来时之路,一路风雨兼程,浊浪滔滔。

    第144章 八方援手

    暴雨如瀑, 天色渐渐黑沉。

    仅剩不到一千的阎王军拼着伤亡殆尽的代价,护着燕然王冲出重围,在燕然骑兵的接应下, 回到后方。

    两千阎王军几乎全部断送在了这一仗之中,二十万燕然羌奴联军, 五万人折在了渤海国,全军覆没,五万人死在临渊河边, 全军压阵的杀手锏阎王军损失殆尽。

    剩下的溃军还在被启军追击扩大战果。

    若非这场下得昏天黑地的大雨,恐怕燕然军就要彻底在长幽山谷覆灭了。

    直到天色完全变黑,启军也难以继续追杀敌人, 只好暂时放缓了攻势。

    兵败如山倒的燕然和羌奴残军更是狼狈不堪, 大雨是公平的,虽然阻碍了启军的追杀, 同时也不断冲刷着脚下泥泞的泥土, 冲毁了燕然军返回的道路。

    燕然军的副将阿木尔好不容易收拢了一部分残军,清点下来,堂堂二十万大军竟然只剩下不到五万人马, 大部分不是战死, 就是在雨夜里成了无头苍蝇般的溃兵,不知所踪。

    而羌奴军更惨, 大溃败下几乎已不成建制。

    这一战,打得堂堂正正, 输得彻彻底底, 没有任何借口可讲。

    ※※※

    暂时摆脱了启军的追击, 临时搭建的帐篷中, 苏里青格尔仍在昏迷, 嘴唇因失血过多变得苍白。

    他身上好几处伤口,最严重的箭伤离心脏处很近,虽然随行的军医已经处理过伤口,半夜里伤口依然变得红肿并发起了高烧。

    就连军医也束手无策,谁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撑过去。

    副将阿木尔在一旁衣不解带地看顾,一脸焦虑和忧愁。

    不多时,外面隐约传来争吵之声,阿木尔正欲呵斥,却见羌奴公主带着扎尔汗走了进来,还有其余几个燕然将领。

    他们脸色都不太好看,相互之间频频使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