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儿子,也不知是说大皇子,还是说华阳侯。
众人听着是谁就是谁吧。
太子也怕皇帝啊,忙跪下:“儿臣不敢,只是儿臣觉得这样不妥,还请父皇公正。”
其实太子方才冒傻气,这会子已经后悔了,但是后悔也没用,如今只能咬着牙。
“公正?太子这是指责朕不公?”
这话就严重了,如果一个太子,指责他的君父不公,那可是大事。
“陛下!太子殿下还小,说话有些欠妥。无非也是孩子们争宠罢了,陛下万不要动怒啊。”肃国公跪下。
也有太子这边的人都跪下求情。
可皇帝本就不喜太子,如今这事,又戳了他的肺管子,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
“混账东西!朕看你指责的不是谁住了大的府邸,你是怪朕没叫你去江南对吧?身为一国太子,小肚鸡肠。这种事,竟拿来夹私报复。你还有一点储君的样子吗?”
贞庆帝站起身:“朕还在这里,这天下的事,就容不得你多嘴。今日你敢这般行事,可见并不把朕,把规矩当一回事,假以时日,你还要如何?弑君篡位?”
这话太严重,所有人都跪着不敢说话了。
太子脸色 惨白。
“朕念你年幼,不忍苛责,可你呢?做了什么?于公你毫无建树,于私你连你后院那几个女人都不能安抚。无能之辈,竟还敢指责朕?谁给的胆子?是皇后吗?”
肃国公低头苦笑,陛下这是借题发挥。
可太子也实在太蠢了啊……
这真是活活叫陛下发作一趟。
太子这会子是彻底没胆子了:“是儿臣糊涂,母后并不知今日之事。”
“不知?你说不知就不知?便是不知,那也是她素日里教导你不善的缘故!”贞庆帝怒道:“滚!给朕滚去太庙外头跪着。传话给皇后,太子无德,是她无能。”
太子再不敢废话,告退就去跪着了。
“诸位卿都起来吧,朕的不是,没把太子教好。”贞庆帝又坐回去。
“招儿,你安心住着。你的府邸逾制与否,是朕给你的。朕在,谁敢多说一句不是?”
阮英招叩头:“臣叩谢陛下疼爱。”
这时候,就不能说恩典了,说疼爱正合适。
虽然,不正式。
散朝后,大皇子拍了一下阮英招的肩膀:“你别在意,我并不知这件事,府邸大小能差多少呢。”
“是,大皇子殿下说的是。”阮英招道。
大皇子点点头就走了。
肃国公这会子还不能进后宫,真是要活活气死。方才开始就胸闷,这会子要不是死撑着,就要昏过去了。
他也不年轻了,经得起几次这样的折腾?
他长子扶着他,一言不发,先回府吧,今儿什么都别办了。
真是气死。
消息很快传开,皇后什么都没说。
说什么?自己生的自己知道,她凤氏精明了半辈子,哪里都不服输,可就是生出这么一个没脑子的东西。
究竟是随了谁?难不成,这就是报应?
太庙外头跪着太子不服。他怎么服?
他这个嫡出的太子,一向不得宠。那个私生子却能那样被父皇看重。
他怎么会服气?明明事实,可父皇就这么轻飘飘的。
喜欢就可以给?
谁人不知因为身份?
父皇做事不公!等他登基,第一个就要处置了华阳侯,什么东西?
阮英招也是中午就回府,下午不管了,直接去找娘子。
沈昳正在跟管事们说话,见他来了,也就摆手叫人散了,该说的也差不多了。
“这会子就回来了?午膳吃了吗?”
“没吃,等你安排。”
“那你坐,下午还去吗?不去的话更衣吧,我这就叫人摆膳。”沈昳道。
阮英招就去更衣。
不多时,两口子就吃上饭了。
吃过后,沈昳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