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澜一转身,程渔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服侍,上一个这么尽心的仆人,早就死在了逃难的路上。
程渔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好,可一想到是崔安澜,又觉得有些别扭。
他是做好了把崔安澜培养出棋子,可棋子应该乖乖听他的话,而不是像这样自作主张。
程渔觉得自己是不是年纪变大,脾气变好了,所以才会没有威慑力,总是被崔安澜各种得逞。
他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心情起伏,觉得要好好教训崔安澜一番,可一抬头就看见崔安澜拿着衬衫,问他:“这件可以吗?”
程渔的怪脾气说来就来,先是摇摇头,然后又张开了手:“真是没用,连挑件衣服都不会挑,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算了,跟你说那么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
他望着崔安澜,见对方愣在那里,又生气地说出:“愣在干什么,还不帮我更衣?”
“更……更衣?”崔安澜有些慌张,他从刚刚开始就涨红了脸,现在又被这句话刺激,感觉自己即将要爆炸。
他脑子里立刻浮现出梦中一幕幕,下意识跟面前虚弱的程渔相比,只觉得更加香艳。
崔安澜捂住鼻子背过身道:“这……这怎么……怎么可以。这……不大好!”
程渔听了这话,更加觉得崔安澜不听他的命令,难以管教。
他被崔安澜气得又吐出一口血,对背对着他的崔安澜,骂了句:“那就给我滚!”
他一把抢过崔安澜手上的衣服,见崔安澜又转过身,用那种担忧的眼神望着他,心里就憋着一口气。
程渔瞪着崔安澜,骂:“看什么看,还不给我转过去!”
崔安澜被骂了,立刻转过身,脸颊涨红,耳朵高高竖起,他听见纽扣被解开,衬衫被脱下,手臂摩擦衣袖等发出的声音。
这些声音比亲眼看到还要刺激,差点让崔安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听着衣服差不多换好,背着身子担忧地问着程渔:“你……受伤了,严重吗?”
程渔正生着气,根本不想搭理他,穿好衣服,就想着怎么教训崔安澜。
他一有这个想法,胸口就发疼。最后,程渔实在怕自己倒下,反问了崔安澜:“你什么时候滚?”
崔安澜一想到梦里的所作所为,就觉得程渔这么恶劣的态度情有可原。
他转了转身子,用余光瞧着程渔道:“那个……我今天除了来还刀,交尾金,还想来请你和勿忘吃饭,想表达下感谢之情!”
崔安澜说出这句话,本没想程渔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