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澜没想到程渔这么激动,他赶紧拿了棉球按住程渔出血的针孔,皱眉问着:“阿渔为何非要把过错推到自己身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眼睛,看得明白?”
程渔想抽离手,却被崔安澜紧紧握住。他身上力气还没恢复,又不能那指刃杀了崔安澜,只能骂了句:“呵,你有眼无珠!”
崔安澜“噗呲”笑出了声,松开程渔的手道:“阿渔,为何总要把自己说成一个坏人?难道是害羞?我听说有人做了好事,被人夸奖时会害羞。他们越是害羞越会用恶言恶语来掩饰自己。”
程渔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指间刮起风刃,板着脸:“你再胡说八道一句?”
崔安澜见程渔生气没吐血,知道他没动杀意,只是耸耸肩,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这笑容实在刺程渔的眼。
他生气地刮出一个风刃,顺着崔安澜的脸颊刮过,打在白色的墙壁上,发出一阵响。
程渔捏紧拳头:“不许这么笑!”
崔安澜:“为何?”
程渔见崔安澜不仅没收敛还敢追问,又想甩出一发风刃。
可刚刚的声音太响,直接惊动了医护人员。他们敲着门问:“病人,需要帮助吗!”
程渔不想惹麻烦,赶紧溜进被子里,拿被子盖过自己的头。
崔安澜见到程渔这样,忍不住拿出手机偷偷地拍了一张。他有点担心被发现,故意等了一会儿才回答:“没事。只是东西掉了。”
医护人员听到没事,火速离开。她们可是见多识广,知道什么事情改管,什么事情不该管。
程渔见人离开,才从被子里伸出头。他一眼就看到正在盯着手机的崔安澜,说着:“我要离开这里!”
崔安澜知道程渔不喜欢住院,早就安排人去办理出院手续。他故意不告诉程渔:“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不许我那么笑的原因?”
程渔觉得崔安澜越发放肆,可他现在虚弱,不方便出手。他突然后悔赶勿忘离开,道一句:“因为看上去像一个人?”
崔安澜一怔,立刻追问:“什么人?”
程渔的神色恹恹:“一个跟你名字很像的人?”
名字很像?
崔安澜立刻排除了崔榆林,他抬头看程渔好像陷入了回忆中,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情绪。他不喜欢程渔与自己独处时走神,哪怕是生气,也好过程渔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