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袋一发热,鼻子就感觉有一股暖流落下。
一滴,又一滴。
崔安澜的鼻血落到了地上,让坐在椅子上的美人皱了眉。
美人的眼里有过一丝嫌弃,随即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反而是崔安澜察觉到自己鼻血时,脸红得像是刚煮熟的虾子。
他赶紧爬起来,抬起头说着:“对……对不住,那个……客人,您……”
他想不到要说的话,心里更多是猜测:这个客人也太好看了,他来这里,到底是他嫖别人、还是别人嫖……”
这个想法实在太罪恶,崔安澜心里默念:“罪过,罪过!”
两声喊完,再去看美人时,发现对方已经走到他面前。
这个美人个字好像没有自己高。
有这一点认知,崔安澜不自觉地弯了弯腰,说着:“客人,不好意思,我第一次干这行,没经验,要不,你就按照你平时喜欢的来。”
崔安澜这下子觉得,要是客人要他做一些有辱风雅的事情,他其实也不是不能将就。
哎,这就是人的本质。
谁还记得,进入小楼前崔安澜的决绝和狠劲。
现在全变成了对美人的怜惜。
可惜,这美人并没有怜惜他的心、反而一把拽住他的手道:“崔安澜,你在弄什么名堂?”
崔安澜听见美人唤他的名字,心里虽然很激动,但还是故作矜持地问出:“那个,你,你怎么知道我叫崔安澜?”
美人的手劲不小,捏的崔安澜都觉得有些疼。他看到崔安澜迷惑不急,一副初相识的模样,心里又是失望又是烦躁。
他开口道:“你真的失忆了?”
崔安澜听了这话,联想到于冬汶之前说过的事情,大胆地猜想到:“难道你是……程渔?”
程渔一怔,甩开崔安澜的手。
他不喜欢崔安澜这么模样,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出现在崔安澜的人生中过一样。
崔安澜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人就是程渔,就是于冬汶口中,他苦苦痴恋的程渔。
他突然有些明白于冬汶的困惑。
这个世间,怎么会有人会把程渔给忘掉。
崔安澜觉得当初到底自己确实太失礼了,怎么能把程渔给忘掉。
他看着程渔那张精致的脸,小心翼翼地说出:“对不起,我……我确实失忆了。不过,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重新认识一番。”
他伸出手,大方地露出笑容道:“你好,程渔,我叫崔安澜,希望能跟你成为……”
啪!
一声响打断了崔安澜的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