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刀的贼人,害得她受伤了,现在连饭都做不了。
瞧她气鼓鼓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起来:“不用你自己做饭,这是一件多好的事,所以别生气了。”
瞧着她水润红彤彤的唇,很想亲一下,可惜有贼心没有贼胆。
若是惹恼了小妻子,估计很长时间都不愿意理会自己了。
黎修然离开家后,她赶紧从空间里弄了一些调味料出来,到时候就说她今天早上买的,他也不清楚自己买了什么东西,售货员说多少钱多少票,他只负责结账。
说白了,他去了一趟公社,其实就是充当了一回付账的工具人。
三婶很快就带着两个孩子来了,看到她在厨房里折腾,三婶一下子就喊:“你干什么,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她都听说今天在公社里发生的事,来了后瞧见她的手被包得严严实实还想要做厨房里的活,她是真的慌了。
伤口若是碰到水,只会让伤口变得更严重,就像聂春生一样。
三婶上前夺过她手中的猪耳朵,然后把人推到一边去:“你一边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
说完后,还对跟着进来的三宝和小妮儿说:“看着你们妈妈,不让她玩水。”
说完后她蹲下来开始麻利处理手中的猪耳朵,一边刮毛一边说:“你们两个还真是钱多了没地方花,居然买这么多东西。”
“有钱就存起来,以后三宝和小妮儿都要去上学呢。”
“还能看看城里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你买一个工作,带着孩子进城去。”她嫌弃的看了顾文姝一眼:“就你这小胳膊小腿儿,在生产队里真的赚不到几个工分,还不如弄一份工作,有稳定的收入。”
顾文姝刚刚嫁过来时虽然也勤快,可她的力气太小了,就算很勤快,一天也赚不到几个工分,当时天天挨打挨骂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更何况她已经好几年没有上工了,到了地里估计都被嫌弃拖后腿。
顾文姝觉得自己的力气还是很大的,地里那些活也能做,怎么就被嫌弃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时,兄妹却盯着她受伤的手,眼眶都红了,奶声奶气问妈妈痛不痛。
她只能带着孩子到大厅去,安抚好他们。
三婶不愧是从厨师家庭里出来的人,一道爆炒猪嘴和卤猪耳朵被她做得让人闻味就觉得肚子里的馋虫都要勾出来了。
骨头汤里放了一些她准备好的药材下去煲汤,又炒了一个青菜,还做了煎饼。
很丰盛的午餐,可惜他们吃饱了,黎修然还没有回来。
顾文姝嘀咕:“没口福的家伙。”
三叔瞧顾文姝的样子,低声说:“修然是出去干正事,你要多支持支持他的工作。”
顾文姝心里暗暗想着,我也没有拖后腿啊。
她笑着说:“三叔放心,我会支持他的工作。”
三婶帮忙把碗筷洗干净,厨房收拾好才和三叔一起离开。
顾文姝带着两个孩子午休,才睡着,她就陷入梦魇里。
她好像以魂体的状态回到了原主小时候,她飘在半空中看原主和奶奶相依为命,她能感受到原主的开心,感受到原主的悲伤。
奶奶死时,她甚至觉得心很痛,她窝在半空中,眼眶很热,很想哭。
她看到了家里人逼着原主结婚,原主反抗,哭闹,最后被他们用通知书和奶奶来威胁。
结婚后,丈夫离家,她勤勤恳恳干活,最后还是遭到毒打。
看着黎老太的棍子狠狠打在原主身上,她也觉得全身都疼痛。
原主被打流血,在原主受伤的相同位置,自己感受到很痛很痛。
最惨的一次,她反抗,却被关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
最后险些丧命。
终于,看到男人回来了,她想要投诉,却被威胁,如果敢乱说,就把奶奶的坟挖了,把奶奶的尸骨扔去喂狗。
她最后什么都不敢说,在面对丈夫耐心询问在家里的事时,原主只能违心说很好。
她不敢和对方亲近,因为身上太多伤。
这样窝囊的日子过了几年,很快大宝出生,紧跟着小妮儿出生。
原主难产,她捂着自己的小腹,觉得很痛很痛,她努力想要看清原主生孩子的事,却被一阵白雾阻挡了视线,她只能听到凄惨的叫声。
原主喊着黎修然的名字。
猛然睁开眼,她坐了起来,一摸额头才发现自己出冷汗了。
她感觉到全身都痛,心脏更是揪着揪着,连呼吸都觉得很痛。
她轻声呢喃:“黎修然。”
这一声黎修然,像是穿过了时空的长廊,经历了好久好久,最终才喊出来。
喊完后,泪水大滴大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