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眼中皆是震惊,“你怎可如此任性妄为?你肩上担负的是顾氏全族的责任。”
顾修漫不经心转动拇指上的扳指:“母亲,你想差了。”
“我要这权势就是为了为所欲为,狗屁责任,全族既是仰仗我长房,就得守我的规矩。”
“君臣父子夫妻,子对母,母从子,以后牢烦母亲按我的规矩来,否则,新柠的下半辈子,有没有兄长护着,全看母亲了。”
“你!”
顾修一个眼刀甩过来,曹氏后头的话梗在嗓子里,声声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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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语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的呓语,绿翘不停的换着热帕子在头顶,阿迢慌张的扇着炉子,中药这个东西,一定要小火慢慢炖出药性,汤汁要熬的浓浓的厚厚的,才能出来效果。
终于熬好了药,阿迢将药倒进碗里,端进内室,将沈星语从床上抱起来,倚着自己的身子,用虎口捏开她下巴,方便绿翘将药喂进去。
下巴被掐的不舒服,嘴里充盈着苦涩的药汁,生病的人眼皮重若千金,沈星语费力的睁开眼皮,见是绿翘,“爷呢?”
绿翘:“您睡着了之后,世子爷就走了,吩咐我们好好照顾您。”
嘴里苦苦的,心里也泛起苦涩。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冷淡……
第22章
嘴里苦苦的,心里也泛起苦涩。
她生病,他也不陪自己。
身子一歪,趴到床上,人埋进了枕头里,呜呜呜…
绿翘:“……少夫人,您生病了,该喝药了。”
沈星语只想发脾气,“我要爹爹。”
阿迢揉揉额角,知道沈星语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她不喜喝药,以前每次生病,都要沈祁哄着才喝的下去药。
但如今粟圣公府都没有了,她是没有父母的孩子。
哪里还有父亲来哄她?
阿迢恨自己不能说话,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粽子糖,塞给绿翘,用双手打了半天的哑语,绿翘大概猜出来,是要她哄的意思。
但是,吃糖这不是小孩子的爱好吗?
但是目前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少夫人,糖你要吃吗?”
沈星语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泪珠子啪啪掉下来,“不是这样的!”
又趴会去猛烈的哭起来。
绿翘感觉自己把事情办砸了,端着药碗不知要怎么办。
阿迢“呜呜呜”的戳她手臂。
沈星语哭了一会又坐起来,鼻尖红红的,泪珠子还挂在脸上,“是这样的。”
她指尖抓起一颗粽子糖晃,“小珍珠,把药喝了就可以吃一颗糖哦。”
说完,一边流泪一边灼灼看着她。
绿翘愣吞了下口水,“小珍珠,把药喝了就可以吃一颗糖哦。”
沈星语:“爹爹的声音是粗的。”
绿翘粗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
沈星语:“还要给药吹气。”
绿翘又对着药碗吹一口气。
“还要唱歌,水鸭几个儿,翻船倒舵儿……”
绿翘又唱起儿歌……
沈星语对才端起药碗,咕噜咕噜喝下去,阿迢的漱口水也递到了唇边,就着漱完口,将松子糖抛到天上,脑袋往后一仰,落进嘴里,嘴巴吸了吸,满足的趴下去。
绿翘:“……”原来她家少夫人还有这样小孩子的一面。
细想想也是,粟圣公俯虽不同于一般权贵,但也掌握着整个大庆的粟种培育,沈祈凭一人之力,让整个大庆的粮食产量翻了两倍,百姓都称他是神仙转世。
是圣上亲自表彰封封的粟圣公俯,沈星语也是金尊玉贵的出生,若不是骤然失去父母,她还被父母捧在掌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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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郊区一座念安堂。
这相当于是一座尼姑庵,有得到师太静云师太坐镇,平日里都是尼姑庵的寺院,今日前后都有执了长·矛的侍卫前后守着,只因今日,兼内阁要职的肃王膝下幺女玉华郡主在此礼佛,修养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