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躺赢日常(清穿) 第77节(2 / 2)

    毕竟时疫传染性强,李栖筠为了出宫,还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

    佟茉雪道:“您若是将栖筠和星柔送出宫,这样也好。后面建议封锁六宫七日,七日之后,宫里若无新增病患,可缓慢放开。”

    玄烨略一琢磨,便笑道:“就照你说的办。”

    佟茉雪想了想,似有不妥,便又道:“那兰谷和尚,也让太医去看看,他很有可能是染了病回宫,但或许因为没有病症,所以没有被发现,最好将他也一起送出宫隔离。”

    若是将兰谷和尚与栖筠她们送到一处去,让那兰谷也感染上所谓“时疫”,这样才算做戏做全套。

    佟茉雪忽然福至心灵。

    “1796”难道是“一起走咯”的意思?

    李栖筠要是趁着她随驾北巡出走了,当初两人约定好的事情又该怎么兑现?佟茉雪对北巡瞬间没了兴致,恨不得现在就赶回宫里。

    玄烨依着佟茉雪的建议,回信给皇后,次日便拔营按照北巡的路线继续行进。

    秋风凄寒,荒草未凋。

    正午,队伍停下稍作休息,佟茉雪从马车上下来,站在一片荒野中透气。

    玄烨今日没有骑马,而是坐进了专属龙辇里,上午处理完政事后,便让曹寅将胤褆从惠嫔的马车里提溜出来,带到龙辇上考校功课。

    胤褆为了猎兔兔,可是温习了一晚上的功课,在马车里也不闲着,拿着书摇头晃脑的记背了好久,就等着被玄烨传问。

    这有准备的仗打得就是顺畅,玄烨考校的文化课知识,胤褆全都应答得头头是道。

    玄烨放下手里的书本,赞许道:“不错,以后也当如今日这样,回去可以试着阅读《贞观政要》了。”

    胤褆点头:“是,儿臣谨遵皇阿玛旨意。”

    玄烨随手拿起一本折子,垂眸翻开,“下去吧,找你的先生去。”

    胤褆踟蹰半晌,不想离开。

    玄烨见他没有动作,将手中的折子合上,冷声道:“怎么,还不想走?不然再背一遍《资政要览》?”

    胤褆虽然害怕玄烨,但想到昨日皇阿玛说带他猎兔兔,还是壮着胆子问道:“皇阿玛考校了儿臣经史文集,可还要指点一番儿臣骑射?”

    玄烨微微一笑,这小子,原来搁这儿等着他呢。

    他抬眸看了胤褆半晌,看得胤褆后背发凉,正想麻溜逃下龙辇。玄烨却伸手提住他的后脖领,笑道:“你小子不说,朕还忘记了,走,阿玛带你去猎兔子。”

    说着便抱着胤褆下了辇车,胤褆身量太小,不能独乘一匹马。

    佟茉雪遥遥瞥见玄烨抱着胤褆,翻身上了一匹毛白如雪,四腿如柱的马儿。

    鲜衣怒马的少年抱着团子模样的孩童,骑着马呼啸而去的画面太过美好,佟茉雪目光不由自主地从漫无边际的草原,转移到两人身上。

    她也想骑马,想这样恣意狂奔,欢快热烈地感受风的速度。

    “贵妃不会也羡慕皇上和咱胤褆父子情深吧?”不知何时,惠嫔站到了佟茉雪身边。

    佟茉雪抚额,这女的,不炫耀自己有儿子,是不是就浑身不舒服呀。

    她眼皮也没抬一下,望着玄烨骑着马远去的背影,悠悠道:“若论父子情深,谁又能比得上皇上和太子呢?”

    惠嫔气噎,反唇相讥道:“贵妃心可真大,自己的好姐妹得了时疫,还能这样悠闲自得地欣赏塞外风光!”

    佟茉雪余光扫了她一眼,徐徐道:“本宫心若不大,也断然坐不上贵妃的位置。”

    惠嫔冷笑两声,正要讥讽她当皇后不成,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笑。

    “贵妃娘娘身居高位,全凭宽宏大量。有的人呐,活下去的诀窍就是保持愚蠢,而且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愚蠢。”

    第83章 烦恼

    这番阴阳怪气的语调, 气得惠嫔脸都歪了,扭头一看,身后正是款款而来的德贵人。

    惠嫔怒极啐骂:“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也敢在本宫跟前调嘴弄舌。”

    德贵人被骂了,也不气恼,反而面色不改, 诧异问道:“嫔妾只是在骂身边侍女,她最近愈发放肆了。前些日子犯了错惹嫔妾不快,嫔妾罚她不许出永和宫宫门,这甫一放出来,她倒又忘了之前的禁足之苦了。惠嫔娘娘, 您说是不是, 这做奴婢的,就得时刻敲打着,她才能长些记性。”

    佟茉雪蹙眉看德贵人, 从前是小看她了,只知她是个惯会审时度势的人,没想到嘴上功夫也这般了得。

    惠嫔满腔怒火无处释放,扬手就要上前赏赐德贵人一耳光。

    佟茉雪却一把钳住她的手腕, 厉色警告道:“惠嫔!别太跋扈,她也是妃嫔,容不得你这般打骂!”

    惠嫔压不住火气,用力一挥, 差点没将佟茉雪带了个趔趄。

    如岚赶忙上来扶住佟茉雪,着急问道:“娘娘, 娘娘你没事吧?”

    惠嫔往后退了两步,横视了佟茉雪和德贵人两眼, 还想骂些什么,被身边的锦雀拉了拉衣袖,忍住了,忿忿转身离开了。

    惠嫔寡不敌众,只能咬碎银牙往肚里吞。她怒气冲冲回到马车上,先拿一个茶碗祭天,想要纾解心中怒气。

    奈何茶碗飞出马车,草地太软,她虽用力,却愣是没将茶碗摔出个缺口。

    锦雀掀开帘子,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路边一块大石头。

    惠嫔遂又抓起一个茶碗,但刚才提起的那股劲儿蔫儿了下去,瞬间似乎又没刚才那么生气了。

    她坐在马车里,偃旗息鼓,咬牙切齿道:“哼,本宫和两个生不出儿子的女人置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