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反派绑定了女主系统 第109节(2 / 2)

    阿湫,阿湫,原来她嘴里喊着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还在疯狂地嫉妒这个人,伸手去捂她的嘴,哭着求她不准再叫这个名字。他现在终于懂了虞意当时看着他时,那无可奈何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但她还是纵容了他的请求,之后都咬着唇,隐忍地没有再出声。

    虞意一见他这样的表现,哪里还需要明说,她抬起手,用手背贴了贴他羞红到快要冒烟的脸颊,问道:“那我还可以叫你的名字吗?阿湫?”

    薛沉景十分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蒙混过关,但他实在不善于伪装,尤其是在虞意面前,最后恼羞成怒,扑上去蹭着她唇,不要脸地说道:“当然可以,阿意,我还想听你将刚刚忍住没叫出来的我的名字,都重新喊一遍。”

    你心态调整得也太快了点!

    薛沉景有无限的精力,好似一点也不会累,他的身躯和他的眼神一样如朝阳热烈,让人难以招架。他先前求着她不准她喊那个名字,恢复记忆后,又毫无心理负担地求着她喊。

    果然,薛沉景这个没有下限的大魔头,就不会害羞超过一刻钟。

    第115章 巢(5)

    薛沉景这只水母怪有多黏人, 虞意这回才算是见识了个够本。

    他的拟足盘缠在木楼内外,无意识地拽下树上的叶铺入屋内,树叶围绕着床榻层层叠叠地累积起来。

    虞意一觉醒来, 睁开眼睛时,直接被满眼的绿淹没。薛沉景睡着了,他的拟足却还在用心地工作着, 拢着树叶盘缠在四周,就像搭建而起的一个崭新的巢。

    “在鸟窝住了几天,怎么还学鸟一样搭起了巢。”虞意嘀咕道,伸展了一下酸软的四肢,立即便有触手抛下手头上的任务, 哗哗抖落身上树叶, 谄媚地凑上前来轻蹭她。

    虞意偏眸看了一眼薛沉景,他明明还未醒。

    她伸手摸了摸拟足,在那拟足头上摸到一个熟悉的印记, 是她曾经留下的牙印。

    “这个印子怎么还没消?”虞意疑惑地反复抚摸那个牙印,薛沉景曾经受过那么严重的伤,都能愈合,怎么一个牙印他却消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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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拟足便如它的主人一样德性, 在她手心里晃动,又得寸进尺地朝她手腕上缠来。

    即便已经适应了很多遍,但是当冰凉的触感在皮肤上蠕动时,还是激起了她浑身的鸡皮疙瘩, 让虞意不由哆嗦了一下。

    有触手似看不过去,缠绕过来, 拽着那条拟足想将它扯回去继续筑巢,偏偏有牙印的那条拟足死死缠在虞意手腕上, 怎么拖拽它都不肯动弹,一边还卖力而谄媚地虞意手背上磨蹭。

    争斗的范围逐渐扩大,波及更广,所有触手都簌簌地抖动起来,树叶哗哗掉落一地,大有你不干活我也不干活,你要摸摸我也要摸摸,我们大家一起摆烂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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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意听到枕边人从鼻腔里发出的低哼,薛沉景似在睡梦中也感觉到了自己拟足的反叛,不悦地皱起眉,睫毛颤动,眼珠在眼睑下滑动,似乎快要醒来。

    虞意立即道:“都不准动,你们排队,我一个一个摸。”

    颤动的触手倏地静止了,虞意勾住手边这条拟足,将温热的手心贴到它身上,看它透明的肉质在她掌心的温度下一点点沁出粉色,如同摸猫摸狗一样揉了它片刻。

    为了分辨它们,免得有拟足浑水摸鱼,造成纷争,虞意指尖掐出一缕灵力,在被摸过的触手上坐下标记。

    被推出去时,那条拟足还十分恋恋不舍,撒泼打滚地还要再求多点抚摸,当真和小动物是一个样。

    虞意正想最后再摸它一下,那条拟足不知被谁猛地拖拽,倏地从榻上消失。

    为了争取能早点被虞意点中,触手努力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有揉碎树叶,将叶汁涂抹在身上,勾勒自身形迹的,也有单纯靠憋,用力把自己涨红的。

    总之,以往能让它们神出鬼没,隐匿于无形的特质,在这个时候成了绊脚石。

    虞意伸手点了一条,那拟足欢快地游过来,迫不及待往她怀里钻,在她身上打滚。虞意被它挠得颤抖着肩膀忍笑,指尖点在拟足皮肤上,慢慢往下滑。

    拟足表层柔软的皮肤便随着她指尖的滑动,骤缩抖动起来。

    薛沉景额上出了一层汗,拟足获得的感官断断续续反馈至他脑海,它们似乎都在期待着什么,让它们焦躁,急切,却又不得不忍耐着等待。@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偶有一道得到满足的感官,也很快便淹没在其他越发急切的等待中,只如杯水车薪,非但不能平复这种焦渴,反倒令人越发难以忍受。

    虞意鬓边碎发随着身侧之人一起一伏的呼吸而飘动,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急。她抱着触手转过身,便盯着眼前这张似酒醉一般酡红的脸,耐心地玩着手里的拟足。

    拟足反馈的感官越积越多,最终如溃堤之水。薛沉景身体猛地一震,猝然醒来,眼中睡意未消,乌黑的眼眸里,瞳孔扩散,失神了许久。

    虞意将他的反应全部收入眼中,好整以暇地问道:“你醒了?”

    薛沉景怔怔抬眸看向她,表情仍然空白,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的拟足快把四周的树叶都扒光了。”虞意随手捻起一片翠绿的叶,贴到他通红的脸颊上,冰凉的感觉激得他眯起眼,涣散的瞳孔才渐渐收拢,回过神来。

    薛沉景迟钝的大脑缓慢地运转起来,明白了睡梦中那些古怪的感觉来源,虞意手里的触手倏地抽出去,满屋叶子哗哗落下,触手从虚空中消失。

    虞意陡然空置下来的怀里挤进来一个脑袋,薛沉景嘀咕道:“别管它们,你要摸就直接摸我。”

    虞意:“……”狗都没你这么粘人。

    眼见环绕在木楼内外的触手终于消失,鹤师兄蹲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嘎嘎大叫,那鹤唳声比替人送葬的唢呐还要凄厉。

    很快就被一条从窗射出的拟足打飞。

    不过尖锐的鹤唳传入耳中,还是将虞意从美色的漩涡中拉扯出去,她推开薛沉景,起身披衣,背对着他系上腰间纤细的系带,抬手撩出被压在衣下的长发。

    柔顺的发丝顺着肩头垂落,遮掩住底下单薄衣料未曾完全掩住的纤细腰身,虞意略微侧头,侧颜在窗外的阳光下勾勒出一道耀眼的线条,唇上点点碎金,说道:“你慢慢睡吧,我要去沐浴更衣。”

    薛沉景不死心地凑上去,“我也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