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南闻言差点气个倒仰,他就说嘛,路远刚才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跑过来,原来是为了找尤斯图的,压低声音气急败坏道:“该死!你不是说打死也不会让那些卑鄙的雄虫碰你一根手指头吗?!怎么又忽然找了一只雄虫结为伴侣??!”
尤斯图目光飘忽,破天荒感到了一丝心虚,却仍是抬起下巴,神色傲慢道:“我是这么说过,但是……他一点都不卑鄙。”
不仅不卑鄙,而且相当能打,身材绝佳,烹饪一流,就连骂脏话的样子都十分可爱。路远在尤斯图眼里简直全身上下都是闪光点,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白兰德大抵是他们之中最平静的一个,闻言笑了笑,由衷发出祝福:“如果是那位阁下的话,动心不足为奇,殿下,祝贺您。”
尤斯图却皱眉道:“等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再祝贺吧。”
只要一天不结婚,他就不算把路远完全拿下。
而另外一边,路远已经到了楼上,他见一名身穿帝王服饰的雌虫众星捧月站在几名帝国上将中间,面容与尤斯图相似,却又要成熟得多,想必就是阿普陛下,直接走上前去俯身行了一礼:“见过陛下。”
路远行事张扬霸道,气质却极为内敛,恰好是长辈最为喜欢的那种类型。阿普陛下之前听闻路远将帝都的那几名雄虫都揍了个遍,还以为是个毛毛躁躁的年轻小子,没想到看起来还算稳重。
阿普陛下虽然总是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模样,但不难从言语间听出他对路远这个女婿很是满意:“早就听尤斯图提起过你,果然和他说的一样,是个年轻俊杰。”
路远心想自己还是个半文盲来着,哪里和“年轻俊杰”四个字沾边?他心知是客套话,但在未来岳父面前还算乖觉,微微颔首道:“您过誉了。”
阿普陛下似乎有意将路远介绍给几名军方将领,尤其是霍斯堡的那几名来客,对他们意有所指道:“这位阁下就是你们想见的那只血液纯净度为100%的雄虫,他与尤斯图情投意合,我打算再过不久就替他们订婚。”
言外之意,路远已经被皇室提前定下了,无关紧要的虫最好少掺和。
北部首领法厄斯却并不在意,他的目光落在路远罕见的黑发黑眸上,若有所思,随即笑着指了指自己身后两名面容俊朗的随从:“阁下,您的眸色很漂亮,有没有兴趣再纳两名雌侍?”
路远的血液极为纯净,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极高的繁衍率,法厄斯明显在打着小算盘,思考能不能借路远诞下一只属于北部的、血液纯净度为100%的雄虫后代。
而他身后的那两名雌虫也适时上前,不动声色展示着自己强壮的身躯,古铜色的皮肤健康阳刚,带着一种极富生命力的性感。
几名帝国上将闻言脸都黑了,心中暗呸了一句不要壳,百分百纯净度的雄虫就这么一只,他们自己都不够分的,北部虫族哪儿来这么大脸跑来撬墙角?!
路远见状眼皮子没忍住跳了一下,说老实话,这种身材的雌虫只会让他想打架切磋,没有任何想要纳为雌侍的想法,还是尤斯图那只软乎乎的兔子精更让他喜欢,皱眉问道:“可我听说北部都是以雌为尊,雌娶雄嫁?”
法厄斯低笑出声:“阁下,入乡随俗,如果您喜欢他们的话,给您做雌侍也未尝不可。”
别看两族外貌差异过大,但有些帝都贵族偏偏就好这口,喜欢那种身形健壮且面容漂亮的雌虫,只不过藏着掖着不敢摆到明面上来罢了。
法厄斯觉得路远应该不会拒绝,毕竟只是两名雌侍罢了,那些贵族雄虫家里的雌侍数也数不清,不要白不要。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路远竟然拒绝了:“谢谢,不过我已经有喜欢的雌君了。”
法厄斯挑眉:“只是雌侍而已,阁下。”
路远依旧拒绝:“抱歉,我没有娶雌侍的打算。”
他此言一出,其余雌虫或多或少都感到了诧异,就连阿普陛下也抬眼看了过来。他们心中都清楚100%的血液纯净度有多么罕见,雄虫娶七八个雌侍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了,以路远如今的身份地位只会更多,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打算娶雌侍?!
怎么可能?!
这是所有雌虫内心一致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路远(握爪):要争做虫族好男人!!!
第42章 吃醋
因为萨利兰法雄虫稀少,多娶雌侍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为了提高生育率,连虫帝都默认这个规则,更遑论其他的虫。不过路远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闯入者,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娶雌侍这种事他觉得自己就不用凑热闹了。
阿普陛下闻言神色有些惊疑不定,显然没想到路远会有这种念头:“你居然不打算娶雌侍吗?”
路远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我只娶一只雌虫就够了。”
一名帝国上将忍不住诧异出声道:“可阁下,您的血液纯净度足有100%,怎么能只娶一只雌虫呢?”
路远知道这种话放在虫族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因为与社会规则不符,不过小混混就是不讲规则的:“与血液纯净度无关,就算我的血液纯净度只有1%,也并不打算迎娶雌侍。”
他的态度是如此坚定,以至于那些心中打着小算盘的帝国将领一度不知该如何劝说,脸上都控制不住流露出了惋惜之情,还有深深的羡慕。尤斯图殿下实在是太幸运了,不仅能匹配到一名血液纯净度如此高的雄虫,对方甚至愿意为了他拒纳雌侍,上辈子拯救过世界吗?
法厄斯从头到尾都没出声,只是以旁观者的角度戏谑看着这场闹剧,内心不屑嘁了一声:得了吧,他可不相信雄虫能够守得住他们下面那个鬼玩意儿,西部的这些可怜虫总是喜欢把雄虫捧得高高在上,随便被忽悠两句就感激涕零,真是愚蠢且不知变通。
法厄斯意兴阑珊地拉了拉肩上滑落的外套:“既然如此,我就不强求了,阁下。”
“您当然不应该强求,毕竟西部与北部从来就没有联姻的先例。”
一道冷冷的声音陡然响起,打破了刚才僵持的气氛。大家下意识循声看去,却见尤斯图不知何时也走了上来,往日风情的面庞此刻覆着一层霜寒,显然是听到了刚才那番对话。
阿普陛下微微沉声:“尤斯图,不要放肆。”
路远见状伸手将尤斯图拉到了自己身边,虚揽着对方的腰身问道:“不是让你在底下等我吗,怎么跑上来了?”
尤斯图幽怨看了路远一眼:“我再晚一些上来,只怕您就要多上两个雌侍了。”
路远闻到了尤斯图身上冲天的酸味,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还有长辈在场,有些话等回去再说。
而他无声宣誓主权的动作显然也安抚到了尤斯图,后者果然乖乖安静下来,任由路远揽着,没再吭声。
法厄斯以前与尤斯图有过几面之缘,虽然不能说熟识,不过对这位桀骜不驯的七殿下倒是印象颇深。他眼见尤斯图就像顺毛的兔子一样待在路远怀里,不动声色挑了挑眉,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道:“先例是需要开的,您不开又怎么会有呢?”
他语罢伸手与路远碰杯,动作间军装衬衫微微绽开,古铜色的胸膛一览无余,性感而又狂野,故意反问道:“您说是不是,阁下?”
路远有些羡慕他的身材,心想自己要是也能练成那样就好了,内心思忖着回去之后要不要好好锻炼,心不在焉地回答道:“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