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爷,这家伙是范志和范雪的舅舅。”
“……”
这一层关系,足够说明很多问题。
裴南湛被提醒,瞳孔猛地一缩,原本冷静的眼神也变得狠厉。
“人被范志带到哪里去了?”
彭仕被敲碎的膝盖传来撕心裂肺的疼,他看向四周几乎所有人死寂的沉默的眼神,知道这一次不仅是范家要完了,他彭家也要完了。
“那个女孩,被范志卖了。”他绝望地说。
早知道,他该劝一劝的啊!
怎么鬼迷心窍,信了范志和范雪的话呢?
那样惊艳绝色的女孩子,背后的男人能简单吗?
话音落地,顾肆寒的脸色陡然变得阴沉暴怒。
“被卖了?”唐卓惊呆了,他忍不住一巴掌拍在彭仕的脑袋上,“妈的我头一次见到有人敢卖肆爷的女人!”
云城的人都这么勇猛吗?
“卖到哪里去了?”顾肆寒每个字几乎都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
“卖给……卖给曹嘉运了。”彭仕磕磕巴巴道。
“谁?”裴南湛阴冷的目光陡然朝他射过来。
彭仕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在众人刀子般的眼神下连呼吸都忘了,“曹嘉运,那个……喜欢玩弄女人的变态。”
听到“变态”两个字,顾肆寒脸色已然大变,一张冷淡漠然的脸上风雨欲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关于曹嘉运的事情裴南湛是听过的。
那个变态简直枉为人!玩虐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极其血腥狠辣。
而叶南倾落在他的手上又会经历什么?他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你们简直是疯了!”
裴南湛一脚将彭仕踹翻,还不等他一拳头打下去,顾肆寒早就先一步敲碎了彭仕的另一只膝盖骨。
“啊啊啊!”彭仕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顾肆寒将手中的棍子砸到彭仕的脸上,阴着脸转身,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隐忍着杀人的冲动,“查!姓曹的位置!”
从凌晨一点开始,曹嘉运的私人别墅地下室内就一直传出惨烈的叫声。
只不过,对于曹家的佣人而言,这已是常态。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叫声不是叶南倾的,而是曹嘉运的。
他瘦骨嶙峋的四肢被铁链拴住,单薄的衣服被划开一道道口子,鲜血顺着四肢一点点滴落下来。
他无数次被疼晕过去。
可眼前的女人,只要见到他有了一点昏迷的意识,就拿高压水管,生生将他冲醒。
虐待人也是一件体力活,叶南倾终究是有点累了。
她拖着没有完全恢复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角落去,拍拍屁股大喇喇地坐下来。
“我坐会儿,待会儿再来收拾你。”她漫不经心地冲着曹嘉运道。
曹嘉运虚弱得都快神志不清了,虚晃中只觉得朝他说话的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已经丧失了人性的恶魔。
被曹嘉运抽到腿上的那一皮带让叶南倾受了不少苦。
她将裤子撕开一条口子,露出那一条红色的伤痕,找到那两根扎进血肉里的刺,利落地将其拔了出来,扔到一旁的空地上。
抬眸看见墙上挂满的琳琅满目的家伙什,这些都是曹嘉运用来寻找快感的”刑具”。
过了一会儿,叶南倾撑着身子站起来,挪到轮椅上坐下,深吸了一口子。
她推着轮椅到曹嘉运面前,一巴掌将他扇清醒。
在曹嘉运震惊的目光中,叶南倾嘴角扬起森然的笑意,“这一巴掌,是还给你的。”
“不过……还不够。”
叶南倾又抽了他一巴掌。
“你到底是人是鬼?”曹嘉运气得发狂。
一个多小时前,他抽了这个女人一皮带以后,拖着她的腿打算再将她锁起来。
结果,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刀子直接挑断了他的手筋。
接下来,就是长达一个小时的酷刑,让他生不如死……
偏偏她好像最知道该怎么样可以让他感觉到痛苦却又不会真的死过去。
曹嘉运仇恨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喝了眼前这个女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