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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睿问:“想到是谁了?”

    “想到,不过事情和我们想象中有些出入,别废话,立刻下来,我等着你。”撂下这句话,沈睿还没来得及说散一句话,就让马超给决定了。

    现在如果不上车,估计要等到明天的高铁,沈睿想了想,把手中的票给收了起来,快步朝着高铁站大门走去。

    马超果然是在门外等着,见沈睿过来坐下后,立刻驱动车子,语气难得有些严肃地说道:“刚刚徐春花给我电话,说我们关于钱东的资料档案遗放在了钱东的家里,然后她不小心翻开来看看,看到了钱东和另一个男人的合照。”

    沈睿挑挑眉:“然后呢?”

    “徐春花告诉我,钱东之前有一个工友,就是在工地上打架然后闹上了警局的那个,徐春花说,当年会打架是因为钱东睡了人家的老婆,给人家戴了绿帽。”马超的声音在车里狭窄的空间回荡,他忽然压低声音:“那个男人断了一根小拇指。”

    “男人断了一根手指,我们要找的是一个女……”说着沈睿忽然反应过来,看着前方移动的风景,脑袋在不停地转动。

    高、粗、壮,搁在女人身上,沈睿觉得谁女人都该暴走抗议了。可刘文亮这混小子,多次形容这个和钱东见面的就是一个这样的“女人”。

    头长头发,高,壮,粗糙,如果他没有说谎,就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刘文亮认为他是女人这件事情是没错。另一种是,刘文亮把留着长头发的人,先入为主当成是女人。

    他刚这样想,马超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极有默契地压低声音说道:“徐春花和我说,那个断了拇指的男人有异装癖,手指是被钱东给打折的。”

    钱东和工友的老婆勾搭在了一块儿,给工友的头顶戴了大大的绿帽子,后来工友知道了,两个人打了起来,把小拇指给打断了。

    这事情和他们档案上了解的是一样的,但徐春花却说出了另一个版本,钱东把人家手给弄断的打架,是第一次打架,赔了几万块,所以没闹上警察局。

    可那工友好赌,把几万块很快就给挥霍没了,又开始打钱东注意。恰好钱东又色心不改,还继续勾搭人家老婆,被那工友逮住,又要向钱东要钱,钱东的钱都是辛苦钱,哪儿那么容易搜刮掉,就拒绝,才有档案上的这一起打架。

    而会和解,徐春花说:“钱东私底下还是答应给那人钱,所以事情才这样和解。”

    听着这伦理大剧场一样的事情,沈睿眉头一皱再皱,他问:“徐春花认为那个和钱东见面的人是被打的工友?有什么证据来证实这个猜测?”

    车子还继续在马路上行驶,透过后视镜马超说:“钱东那工友,有异装癖。他老婆当年就是嫌弃他有偷偷喜欢穿女人衣服的习惯,觉得恶心,又不敢离婚,才会偷偷的和钱东勾搭在一块儿的。”

    沈睿诧异,沉默了片刻才扭头去问马超:“现在那工友还在b市?”

    “在,听徐春花说,她刚刚打电话问过钱东以前的同事,那同事和那工友现在就在同一个工程里,那同事说他的昨天还来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