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周元扬起眉头有些惊诧地看着邹秋玲,“吓吓他?”
从许笑歌被跟踪到家里被放了死老鼠等东西,这程度已经超过了“吓吓他”了。
“你们想要杀他?”周元毫不犹豫地问道。
一个杀人犯,不会在乎再多背一条人命。可她也不愿意多承重一条人命。
邹秋玲否认。
“你和张鹤应该想要杀他,毕竟你们都用上了尸不叫这符了。”周元淡淡地说道,“我们调查了下,这段时间除了你儿子,还没有客户需要用得上器官,所以许笑歌的命暂时还留着。”
尸不叫这个名词一出来,邹秋玲震惊地瞪大眼睛,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周元:“你……你怎么知道尸不叫这个名字?”
“这样说吧,我家族都是庙祝。”周元说,“谁给你说这东西的?你为什么要用这东西?”
邹秋玲一开始并不愿意说出来,可周元对她说:“你说了,我能给你看你儿子。”
儿子是邹秋玲的命,会走到这一步,也完全为了儿子。
犹豫了片刻,邹秋玲才开口说道:“有个人给我出主意,他抓了一个人给张鹤,告诉我们,只要技术合格,从那个人身上取出来的肾脏就能移植给我儿子,我没办法,那时候我儿子快要撑不住了,我和张鹤就把那个人的肾脏给取了出来……”
说到以前的事情,邹秋玲还是有些心慌,可因为这些年做过太多这些事情了,倒显得有些“释然”了,她知道自己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那么快。
她说:“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我和张鹤都很慌,就把尸体给运到很远的地方给扔了。可那之后, 我天天做噩梦,梦到那个人来找我……我很害怕。可那个人又出现了,他给了我一种符咒,叫我在死掉或者将要死掉的人身上或者衣服上画这符,死的人就和这符咒的名字一样,有冤也不能叫,有仇也不能报……”
周元蹙眉问:“给你尸不叫符的人,是谁?”
邹秋玲摇头,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个人是在回家的路上,那时候她刚从医院知道儿子的病情加剧了,无助地蹲在地上哭泣,巷子的拐角处有一个人撑着一把雨伞,戴着口罩和一顶帽子,根本看不出来什么样子。
而且从他说话的声音听,那个人很明显是用了变身器在对她说话。
之前谢玲玉案子里,谢玲玉也说过是“那个人”主动联系她,周元还记得谢玲玉对他说,“那个人知道你的名字,我没真正的见过他,两次他和我见面,我都只能远远的看到他。一次是秋天,一次是冬天,左脚走路似乎有点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