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和白炽灯交叉,让这冰冷冷的酆都大帝庙暂时回暖。
酆都大帝庙好多年都没在夜里开过如此多盏灯,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聚在一堂。
荣关站在靠门的位置,攥着衣袖子,一脸苍白地看着前边的师兄和师叔们一脸凝重的同李兵兵的谈话,只觉得今晚一切都太不真实,用力咬咬牙,却又能感受到这真真切切的痛。
师父,真的不在了?
“李警官,你说是在天海福利院后山发现我师兄的尸体?”一名年纪稍长的道长,僵着脸,可额间的川字纹却出卖了他心里的千愁万绪,“你说我师兄是上吊的?”
“是这样没错。但具体是不是自杀,我们还需要做详细的尸检。”李兵兵看着和他对面站着的那名留着小胡子的道长,继续说道:“这次我们过来,是想要了解下,荣慧今天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什么?或者说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从体检机构里回来后,就接近下午了,这名叫荣芳的道长沉思想了片刻,今日一同出行期间,师兄一切举动看起来也并无异常,还特地嘱咐他们回去后给大家加些餐食,毕竟今天体检抽血,需要补补营养。
“我们一起回来寺庙后,师兄就一个人先回了房间,说要休息一会。”荣芳道长说道,“这之后我就和其他师兄一起准备晚餐和例行的清扫酆都大帝的大殿,便没见再过师兄了。”
有一部分道长也附和了荣芳的话。
“有没有接到电话之类?”李兵兵继续问道。
他不相信一个人就这样无缘无故的选择了死亡,他又随口问道:“你们荣慧道长有没有一些疾病,就好比抑郁症之类?”
道长们听到李兵兵的话都纷纷拧起眉头,似是觉得李兵兵的话是天大的笑话,他说:“修道之人,首先是要修己,自己的心都没能平静下来,又如何有能力去普道。师兄在我们之中,悟性最高,他常常指点我们解迷津,他要是病了,那我们这些人该是重病了才对。”
“道长别在意,现在社会压力太大,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一点心理疾病,我也就随口问问。”李兵兵从眼前这些道长里听到了愤怒。他明白这样问话大概是损了他们修道之人的“心”,连忙转开话题,说道:“那这期间,荣慧道长有没有接到什么电话?见过什么人?”
“体检机构的体检的人员外,就没其他人了。”荣芳努力去回想今天的情况,而后摇摇头道,“你要有没有接到什么电话,我还真不知道。师兄一回来就进房间去了。我们晚饭是在下午六点,期间我去通知过他吃饭,但师兄似乎没胃口,我也就作罢了。在这之后,我也没见过师兄,甚至他出去了,我也不知道。”
庙里的掌门出去了,也不知道,万一他晚上回来没门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