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队你关注过有关这边的新闻没有。这些年来,新闻常报道这边有震动。不大,都是小震。”在另一侧埋伏的左东岭也沉声说道:“这些震动大多数都不是自然震,因为都是人为震动。所谓的人为,就是炸矿导致的小幅度地动。”
“炸矿?”沈睿觉得信息量有点大。十多年来经常有小地动,那意思是经常炸矿。这炸矿是开矿,还是毁矿?他皱眉道:“依噶这边挖得差不多了?”
左东岭:“不少。如果我们明天还没有死的话,估计新闻上也会有报道依噶村这边有小型地震。按周队在矿口直播这事起的一刻,那矿不管有没有开采完,也不会留。这些年来,诺大的依噶,时不时都会地动,因为矿一旦开得差不多,或者被发现了,就会直接炸矿,让人无计可施。因此那么多年来,我们并不是不知道这种行为所在,而是,我们没有证据。几乎整个村都是眼线,进来就如同进入了蛇窝。更何况这蛇窝还经常换洞,找起来难度也高……”
沈睿:“这地方又是怎么回事?”
似乎觉得沈睿的问题有些幼稚,他说:“兄弟,你见过别人挣钱嫌挣得多的吗?能发财的行业,为什么不多争取几个。而且这和矿场也不是没有联系的。知道为什么开黑矿一直没有大规模的调查吗?不是没有人举报过,但都拦住了,主要就是上头有一批人在拦着,但具体是什么人有多少人,我们还不清楚,这次的行动,其实就是拔除花名册行动,听老鹰说,已经准备了十多年了。”
沈睿表示理解,“闫枭又是怎么回事?这事和他有关?”
“确实有关,没他不行。”莫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周队长和你说过没有,闫枭是他师兄,同时也是前京市公安市局最年轻的副局。”
“什么?”
沈睿有些惊诧。他一直认为闫枭除了是周元的朋友,就是多金的青州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周元没和他说过这些信息,他也没主动去调查过这些。
在这一刻他才发现,周元有很多事是他不知道,也看不清的。一时间表情有些落寞,似是因自己不够强大,不能撑起他所有的心事而有些自责。
“这次的情况是京市那边联合我们这边的军区进行的联合清剿行动。知道的应该不多,但分量绝对足够。”莫离叹了口气说道:“这十多年间,我们负责守护边境安危的战友们,生离死别的太多了。如果这回我们的死亡能换来一段时间的和平安全,那我觉得我的这条命没的还算是有价值。”
沈睿:“……”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们总喜欢说死,死了就那么好?死了你能知道这围剿计划到底有没有成功?”沈睿还是憋不住低声骂了句,“我这辈子最讨厌就是动不动就先想着死的人,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你们死了,有人会伤心伤肺吗?你们没了是伟大,是牺牲,是英雄,但活着的人,每天都在人间里感受地狱,值得吗?你们就不心疼吗?保重自己就那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