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没注意去看,只顾着拍直升飞机了。” 许笑歌说:“我们的兄弟去调取了那个路段的监控,在那个时间段里,并没有看到有两辆黑色的车辆进入滨海,我们怀疑他们中途应该把那两辆车抛了,换乘了其他车。”
沈睿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得辛苦你多盯着,有消息就来告诉我。”
高压的审讯还在继续。出乎意料的是,曾龙一口拦下了所有的罪证。但是多大的口子就吃多大的饭,依噶那边的事,如果仅仅是商人,根本没可能染指这地方。
可任凭督查组的人怎么审,就是撬不开曾龙的嘴巴。
闫枭看着手脚都被拷上的曾龙,冷着脸问:“根据军方抓捕的依噶村的村长,依噶超市老板等人指控,他们常年是给矿场和密林提供生活物质,从抓捕的人口供里获知,两地都是联通的,人员经常互换,因此你揽下开黑矿的事,密林的人体试验基地你也脱不了干系。”
曾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梳着绅士头,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面无表情地盯着闫枭看,多年的商场经历,让他即使在这种情况,也没慌。
“在实行抓捕你们之前,我们已经获得了一部分的人员名单。但我希望你能将功补过,把所有的涉事名单都公布出来。”闫枭说,“你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你的公司和家人已经在我们的监控范围内。”
似乎是觉得很好笑,曾龙“噗呲”笑了一声,“将功补过?我这犯的罪,每一条都是死一百次都不够的,我这说出来,是能少死一次还是怎么?”
闫枭看着他:“我会请求给你注射安乐死的药剂,让你死的有尊严点。”
“呸。”曾龙勾起嘴角冷笑,再接下来的审讯里,他干脆闭上眼睛假死。
闫枭也没因他这种态度急躁起来,依旧柔的像在和病人沟通,“名单我给你时间,不过目前有一件事需要曾先生你帮忙。”
在作为罪犯之前,闫枭最大程度的保留了对曾龙作为人类的尊重,称他为先生,这对于曾龙来说很受用。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见面,他会觉得闫枭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甚至会想办法把他拉拢到的一个方向。
曾龙看着闫枭,等着听他下文。
“你作为矿场和密林的主要控制人物之一,你雇佣的手下管冲掳走了我们一名警员上了直升飞机走了,如果可以,得麻烦你给手下打个电话,确认下所在位置,方便我们接他回来。”
曾龙半眯着眼盯着闫枭看,对面那人表情始终淡定如常,但眼神却如同暗潮涌动的大海深不可测,把绑架犯说的像是去交朋友一样,他也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