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月亲了亲她的额头:“好。”说完,又顿了下才问,“还睡吗?”
天色还早,还可以睡,薛宁正要回答,就感觉他的手落在腰间细细摩挲,意味深长。
薛宁:“……我明日还要斗法。”
秦江月认真点头,一眨不眨地凝视她道:“我本来没想做什么。”
本来……那就是现在改变主意了。
薛宁脸开始发红:“那、那你为什么又想了?”
秦江月忽然舔了舔唇。
薛宁心里咯噔一下,头脑发昏。
“我只是突然想到,不能事事都要你靠自己,若是如此,要我这个夫君有何用?”
薛宁愣了愣,忙说:“你今日开解我何其重要,怎么会没用?”
秦江月否决道:“那种事人人都能做,不是非我不可,我想到一件只有我能做的事。”
薛宁想说,那种事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因为不是人人都能想到他那个水准,还能讲出来让她心中明朗开阔。
又好奇:“你想到什么事?”
秦江月起身,双臂撑在她身侧,俯下来亲吻她的眼睫,动情说道:“长圣给慕妏的力量不可靠,但我能给你很可靠的力量。”
他声音越发低哑,在薛宁耳边轻声道:“我们以前在一起,只是情动缠绵,从未试过双修。从前是怕你无法化解我的纯阳之力,但我突然想到,除了双修之外,修真法门中,还有一种方法更适合我们现今的差距。”
薛宁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呼吸潮气温热道:“什、什么方法?”
秦江月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采补我吧,自身能消化多少你便索取多少,就不会承受不住了。夫人有一夜的时间采补我,我愿为夫人炉鼎,替夫人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第124章 第一百二十四章
薛宁做梦都没想到, 自己有一日会被人压着,乞求她采补他。
这个人还是秦江月。
犹记得在荒羽的那段记忆之中,剑仙高贵冷艳, 神圣不可侵犯, 一开始话都懒得多和她说一句, 现在却披头散发, 不着寸缕地献上自己的神躯,求她采补。
薛宁几乎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胸口急促起伏, 手抬起又放下,觉得眼前人可真是个烫手的山芋, 稍微多碰触一点,怕都要被对方当做自己答应了。
理智岌岌可危,薛宁只能转开视线,尽量不去看他那样勾人的姿态。
“不行。”她咬牙道, “我体内还有魔气,真这么做了,收不住怎么办……”
秦江月觉得她的担忧实在没有必要。
“一夜而已,我尚算薄有天资, 不会被你榨干。”
救命, 听听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真的是秦江月吗!你是不是被谁附身了!”
薛宁环住他的脖颈,把他拉得身子塌下来,他有在用力, 不然整个人压下来,她就真的喘不上气了。
换做正常的时候, 秦江月肯定会好好解释他就是他, 还没人有那个本事夺舍他。
不过现在不太一样。
秦江月睫毛很长,两人鼻尖抵着鼻尖, 眼睫也纠缠在一起。
薛宁痒得不行,不得不松开他的脖颈,但秦江月并未就此离开,反而更进一步,压在她唇上,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话,叫薛宁差点醉死其中。
他说:“我是不是被人附身,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是怎样的,你最是清楚。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人像你这样对我了如指掌,知晓我身上每一寸是何种模样,神魂灵府又是什么光景。”
薛宁躬起身子,半闭着眼睛,难捱地呼吸。
秦江月徐徐说:“想要采补我的神魂,是你的话,我一样乐意之至。”
只要是她,好像对他做什么都行,杀了他也完全没关系的样子。
薛宁神思有些迷茫,她觉得干这种大赛之前滚床单的事情很不道德,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对手,可偏偏诱惑她的是最不该支持这种事的人,所以她深刻地迷茫了。
“你这样,有一日死在我手中,也真是不令人惊讶。”
她似乎很有负罪感,说这话时有些呜咽音色,秦江月并未紧张,反而隐含笑意。
“你要我死,名正言顺。”
“……什么?”薛宁听得脑子发胀。
“若没有你,我今日仍在经历轮回死亡,无限重复。”秦江月说得清楚明白,“没有你,我本就回不来,找不回记忆和修为,我有今日是靠你,你要我死,不过是收回这些,名正言顺。”
“什么死不死的。”薛宁稍微清醒了一些,“我不过一说你还认真起来了,快点呸呸呸,很不吉利。”
秦江月难得没有照做,他缓缓解开薛宁的亵衣,声线压低:“修道之人,顶天立地,一言一行,皆受天道制约束缚,绝不违背,我不收回。”
薛宁又呜咽一声,抓着他的肩膀,有些控制不住地用指甲勾出无数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