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听,脸色越黑。
卫蘅抬手,拍拍谢廷舟的背,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道:“小老弟啊,现在努力,为时不晚,莫要放弃,放弃你自己,就是放弃你跟她的未来……”
谢廷舟:“……”
知心姐姐的话,就说到这里,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卫蘅没空跟谢廷舟瞎扯,道:“你自己想清楚吧!我走了。”
“对了……”她刚踏出两步,突然想起个事儿,忙转过头道:“你弄脏我衣服的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赔偿!”
“必须得赔偿!”
谢廷舟:“……”
卫蘅道:“看在大家是同学的份上,我也不黑你,二十块!最少二十块!”现在的物价水平低,但衣服鞋子这类的,还是比较昂贵的,集市上最便宜的衣服,也要七八块钱一件。
但谢廷舟有钱啊!
不坑他,坑谁?
谢廷舟这人倒是比较有骨气,听说卫蘅要二十,而不是500块,当即爽快道:“二十就二十!”
听他说得爽快,卫蘅立马开心起来,伸手过去:“给钱!”
谢廷舟面上一红,有些支支吾吾道:“我下周再给你,行不行?”
卫蘅:“……”
谢廷舟道:“我这周零花钱,用完了。再要我妈不给的。”
卫蘅深吸一口气:“……你记着,下周一就给我。”
谢廷舟:“可以。”
解决这事儿,卫蘅可不愿再理会这人,当即掉头就走。
她脚步匆匆,一会儿,就走出去老远。
天渐渐黑下来,四周寂静无声,远处的山坡上,偶尔还传来一两声诡异的鸟叫,谢廷舟突然有些害怕,忍不住加快了脚步,想要跟上卫蘅。
但——
也就是一眨眼间,这女人竟然就走出了十几米远,谢廷舟:“……”
谢廷舟心里气闷不已,但四周阴深深的,仿佛随时都会跑出一个鬼来,他心里害怕,于是也不敢再故作淡定了,拔腿撒丫子跑,紧赶慢赶着,才追上了卫蘅。
卫蘅回头,瞟一眼气喘吁吁的谢廷舟,有些疑惑。但没说啥,她急着回家,估摸着谢廷舟也是急着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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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谢廷舟的事情,可以说是了却了卫蘅的一桩心事。
这事儿结了后,她把更多心神放在了学习与赚钱上,就这几天的功夫,每天放了学,卫蘅都要留意学校、野外、或者村里面有没有可回收的废品,有的话,她就顺手捡回去。
这几天,家里瓶瓶罐罐,破铜烂铁,存了约莫有十几斤了,战果可谓十分丰盛。
卫蘅捡垃圾时,并没有避着旁人,导致黄翠香女士、大伯、二伯一家,还有她的那些小同学们,全部都知道卫蘅平时有捡垃圾的癖好了。
这日,隔壁桌的蒋春红,喝完了一瓶娃哈哈,立马就将瓶子塞给卫蘅,给完了,她还很好奇,一脸求知的问:“卫蘅,你是不是想把这些瓶子收起来,等收破烂的人上门后跟他们换糖呀?”
卫蘅:“……不,我换钱。”
谁要吃糖呀?
糖有啥好吃的。
当然是钱更重要。
蒋春红一听,笑出了声儿,她说:“几个破烂瓶子,换不了多少钱的,上回我家里存了好多个娃哈哈的瓶子,也就换了五毛钱呢,刚好够我买一个冰激凌吃。”
想到冰激凌,蒋春红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卫蘅一听,忍不住问:“你的那些娃哈哈、矿泉水瓶子,有多少斤呀?”
蒋春红歪头,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我不记得了,有这么多!好多的!”她张开手,比划了很大一个圈,大概是想比划出来多少的塑料瓶子。
蒋春红比划得很用心,奈何——卫蘅瞧了几遍,琢磨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琢磨明白她说的到底有多少斤,想了想,卫蘅只好换了个问题,问:“你们村,收破烂的人去得频繁吗?”
蒋春红立马摇头,说:“不频繁,每次都要好久呢,有时候大半年都不来一次,我们家那儿偏僻,路不好走,那些收破烂的都不愿意进去收呢。”
卫蘅听了,立马笑了,说:“那我以后经常过去收吧,你可要把家里的破烂都给留着,等我来收啊。”
蒋春红:“!!!”
她一双眼瞪得圆圆的:“你不是说真的吧?”
卫蘅笑眯了眼,说:“不,我是认真哒。”
蒋春红忍不住问:“难道,你都不害羞的吗?”
卫蘅有点儿奇怪,道:“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呀?”
赚钱的事儿,能害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