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夺金枝(重生) 第25节(2 / 2)

    “自然是真。”元朝唇角嘲意更甚,“是不是我之前太上赶着了,所以?你们都不信?但师兄,我什么时候说过慌?”

    喜欢时,她大胆承认,从不避讳;不喜欢了,她当然也不会?藏着掖着。她的欢喜,从来都是明?明?白白的。

    “师兄,我这人啊,其实受不了太多委屈的。”元朝叹息一声,“我想?我还是更爱自己一点。”

    虞晋看着她,笑?着说了一句:“甚好。”

    *

    两人在御花园待了一会?儿,见时辰不早了,宫宴也差不多散了,便决定回府。虞晋本来要亲自送元朝回国公府,只?是中途却被洪文帝唤了去。

    “师兄不用担心我,反正有飞云他们跟着,无碍的。”见虞晋踟蹰,元朝忙道,“陛下唤你,定有要事,你快去吧,不要耽搁了。”

    洪文帝亲召,虞晋当然拒绝不了。他嗯了一声,又嘱咐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因?着方才与虞晋一起,所以?两人没带贴身侍从,虞晋一走,元朝也没了心思再逗留,也抬步离开。

    “郡主。”

    只?不过没想?到,没走几步,竟碰上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昏沉的夜色下,今夜打扮得很是精致的陆瑾款款朝元朝走近。论姿容,她确实比不得元朝,但一身书卷气,让她显得格外?特别。

    她身后没跟着婢女,见此?,元朝顿住脚步,客气地招呼了一声,“陆姑娘。不知陆姑娘唤本郡主有何事?”

    “郡主,阿瑾是为了您与太子殿下之事而来。”陆瑾清丽的面庞上带着忧色和愧疚,“郡主为何突然要退婚?可?是因?为我?”

    不等元朝回答,她忙解释道:“若是如此?,那郡主便误会?了。我与太子殿下婚约早已解了,我们早就?不可?能,郡主大可?不必担忧,我不会?影响到你们的。”

    说到此?,她面上有黯然闪过。

    “我与太子殿下有缘无份,今生已无可?能。”见元朝不说话,陆瑾顿了顿继续道,“所以?还请郡主不要误会?。”

    “说完了?”

    元朝抬了抬眼皮,懒懒看了她一眼。

    许是没料到她是这般反应,陆瑾明?显怔了怔。

    “放心,本郡主不会?误会?你们。”元朝哼了一声,“反正本郡主与太子的婚约也要解除了,往后,你们会?不会?再续前缘,与我都没关系了。”

    说罢,她抬步朝前走。

    “郡主还是喜欢太子殿下的吧?”身后,陆瑾忽然提高了音量,“郡主为了太子殿下做了那么多,难道甘心因?为误会?放弃吗?”

    元朝停下。

    须臾,她转身看向陆瑾,忽而笑?了,反问:“那你呢,陆姑娘,你可?还喜欢太子?”

    陆瑾没料到她竟然直接这般问,愣了一下,才沉下脸色道:“郡主往后还是莫要再说这些?话了,阿瑾说了,我与殿下已无可?能。”

    “所以?,你不喜欢他咯?”

    陆瑾张了张嘴,半晌,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沉默即是默认,看来陆姑娘还是心心念念着你的太子哥哥的。”元朝脸上笑?意更深,忽然抬眼朝陆瑾身后看去,”太子殿下,你可?听见了?你的阿瑾表妹,也舍不得你呢。“

    陆瑾一惊。

    急忙回头?,便见不远处,晏长裕竟然立在那里?。

    陆瑾心中一凛,忙朝周围看了看,直到没瞧见其他人,她心里?才勉强松了口气,“太子哥哥,您什么时候来的?”

    晏长裕没回答,只?面无表情地看了过来,越过陆瑾,目光只?落在了元朝身上。见此?,陆瑾眸光一暗,手指下意识搅紧。

    “本郡主是个好人,做不出那等棒打鸳鸯的恶事。趁此?机会?,正好成全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能够积德的大好事。”元朝笑?看了两人一眼,“太子殿下与陆姑娘也不用感谢本郡主,好人本就?该做好事,不是吗?”

    “时辰不早了,本郡主先行一步,告辞。”

    话音未落,她已经毫无留恋地转身大步离去。那道靓丽的倩影很快便淹没在了黑暗之中,再也看不见了。

    晏长裕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许久,才收回了视线。

    “太子哥哥……”

    “你为何要来找她?”不等陆瑾说完,晏长裕直接道,“孤与你既然早已解除婚约,如你所说,我们早无可?能,该避嫌才是。”

    陆瑾面色变了变,眼圈蓦然红了,美眸中波光凌凌,极是惹人怜惜。

    晏长裕神情却毫无一丝波动,看着她的目光与其他人无任何不同,冷淡疏离,全无传闻中的深情。

    “往后,还是唤孤殿下为好,莫让人误会?。”语气不轻不重,却犹如重锤落在陆瑾脸上,“往后莫要来寻她。”

    话音未落,他已越过她大步离开。从始至终,都未回头?。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陆瑾胸中一股郁气冲出,忽地喊道:“殿下是在怨我纠缠不清吗?您又有何资格说这般话?”

    晏长裕停下脚步。

    须臾,转身看向她。

    陆瑾直视着晏长裕,只?是在对?上男人墨色深浓的眼睛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但旋即想?到什么,又大义?凛然地挺直了背脊。

    “那日赛马,我遇险,是殿下主动出手相救的。”她咬着唇提醒。若不是晏长裕这般做,又怎能不让人多想??

    况且,关于那些?有关他们的流言,她不信晏长裕不知道。

    所以?晏长裕有何资格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