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英气急,据我所知别人也没有!
是吗?你一直守着他?办案期间,他身上没有出现过伤痕?
穆英皱眉:那是他和看守所中其他犯人发生冲突造成的,不是我们打的。
华君淡淡地道:是么。看来你们有很多合法打人的手段。
穆英:
程锦:以前怎样我不知道,但现在肯定是不会再打人的,到处都有监控,没人敢再做这种事。
华君笑道:到最后,居然是科技推动了法治进步。
是经济吧。物质条件上去了,才有余力建设精神世界。程锦道,你继续说,他是被逼认罪的,然后呢?
华君:他起初不知道该怎么认罪,一个人对于自己没做过的事,肯定无法描述出过程与细节,那些警察就不断提醒他,反复地审他,最后终于得到了一份勉强能凑合的口供。
穆英皱紧眉头:不是这样的
他犹豫了一下,稍稍让步:可能当时我们的办案程序是不如现在严谨,但口供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我们没有引导他。
华君:你最多只能说你自己没有那么做,你无法替别人背书。
穆英不认同地摇头:我觉得我的同事不至于这么做。
程锦出声:认罪了,然后呢?
后来法院就判了死刑,他就喊冤,直到上了刑场还在喊,他运气不错,他的死刑被叫停了,之后第二次审判,被改判了无期。
嗯。你比他早一年入狱?
一年多。
然后你们成为了朋友?
起初没有,大概在他入狱后的第三年我们才变得熟悉起来。
杨思觅开口:你不觉得他的性格存在问题?
谁会没问题呢?华君道,真正邪恶的灵魂非常罕见,可能我们一辈子也碰不到一个。
你怎么定义邪恶?杨思觅好奇。
能从作恶中享受到乐趣,且付诸了行动。
那你挺宽容的。
能享受作恶乐趣的人很少,会付诸行动的又要打一次折扣,一般人的确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碰到这种人。
和阎舒成熟悉起来后,你教会了他看相?程锦问。
狱中岁月漫长,总要找点事做。其实也没特地教他,他是耳濡目染慢慢地就会一些了。
步欢插话:看相算命真的准吗?
不一定准,挑对自己有帮助的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