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在对方看来很可能是独断专行,雄虎自觉理亏,朝小白虎崽崽蹭了蹭,然后对着对方翻了个身,露出自己浅色的肚子。
这种示好的方式在现在的时乔看来就是诱惑,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有点想像小时候那样把整个身子都埋进对方柔软的毛毛里闻来闻去。
小时候这么干还算正常,现在这个体型再那样就像只变态老虎,但是,大佬身上好香......好想吸。
时乔身后的尾巴都快把后面那块地方给扫干净了,伸出爪子来抠住地面,抑制自己想要扑上去把头埋到对方肚皮中间的冲动。
然而克莱恩见她毫无反应,以为小白虎崽崽还沉浸在想要独立的念头当中,索性直接用尾巴把小老虎薅过来,强行帮助对方转移注意力。
时乔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撞进大佬怀里。
对方金眸明明灭灭,还带着几分幽怨,拉扯她的尾巴很不矜持,像一只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别人来rua自己的傲娇猫猫。
这还能忍?
小白虎崽崽满脑子都是吸吸吸,她要把大佬给吸秃!
脑袋埋进去使劲闻了一大口,熟悉的香气瞬间让她神清气爽,比吸了猫薄荷还带劲,好像又有点不对劲。
时乔狐疑地又闻了闻,然后看了一眼对方幽幽暗暗的眼睛,香得让虎有点上头,比之前还多了一点招蜂引蝶的既视感。
想到什么,她不禁睁大眼睛,大佬不会是要进入躁动期了吧?
算算时间才刚进入初春,比去年提前了不少。
关键是某些老虎非常能忍,光看平时的表现根本看不出来,还好她嗅觉比较灵敏,能闻出对方身上的味道跟正常时候有什么细微不同。
时乔在心中推断一番,觉得对方的躁动期不是来了,就是在来的路上。
她又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
大佬的躁动期来了,但是她好像还遥遥无期,小白虎崽崽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对方,默默把自己的脑袋缩回来,没办法,还是得辛苦对方继续当个忍者。
当然什么自立门户的话题她就此再也不提,这个时间段要是不小心离开了,很容易给其他老虎留下趁虚而入的机会,还是得自己看着点。
她想得非常简单,但是没想到有些老虎今年不想继续自己忍了。
没过几天他们去西侧峰捕猎,顺便重新做领地标记,走了一整晚才找到之前夏天住过的山洞,小白虎崽崽吃饭的时候就已经困得眼皮打架,随便嚼了两口肉就跑到一边找了个地方缩起来睡觉。
眼下正值倒春寒的天气,两边都有洞口的洞穴住起来还是有点小冷,小白虎崽崽蜷缩成一个猫猫球,把尾巴绕过一圈盖住自己冰凉的脚脚。
她知道大佬深渊巨胃,肯定还没吃饱,于是就先自己老老实实补觉,给电量耗尽的身体充充电。
刚闭上眼睛就感觉身边多了一个毛绒绒的身躯,闻到熟悉的气味,小白虎崽崽连眼睛都没睁开,把脑袋钻进去试图继续睡觉。
只不过还没睡着就先不自觉耸了耸鼻子,把脑袋重新拽了出来。
香昏头了,某些老虎是属香薰的吗?
时乔萎靡不振地强行抬起眼皮朝身边看去,然后就撞见了正在舔毛的克莱恩,也一并撞见了对方正在打理的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小白虎崽崽尴尬地挪开眼睛,哈哈哈,大佬走了一整天也还是很精神嘛。
既然对方有要事在身那她就不打扰了。
时乔被刚才冲击性很强的一幕激得清醒起来,赶紧从对方身边爬走,用意念跟正在办“正事”的雄虎强行隔开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就是眼睛欲盖弥彰地闭上之后,听觉就更加灵敏了起来,满脑子废料的小老虎从声音就可以想象出对方现在在做什么,她感觉离开了厚实浓密的老虎抱枕之后,也没比刚才冷到哪去,反而觉得山洞里温度直线正在直线上升。
小白虎崽崽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睁开眼,朝对方嗷嗷一声:“怎么还没好。”
她毛毛底下的脸都变通红了对方还没完事,这还怎么睡!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对方正处在暴戾状态的金眸,时乔当即愣了片刻,不禁开始心疼,连续两个躁动期都得不到疏解肯定很难受,克莱恩眼睛都红了。
小白虎崽崽挪过去用尾巴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想说从现在开始她就当个哑巴,大佬睡不着她也陪着一起熬......
尾巴冷不丁被按住,时乔迷茫地偏过脑袋,然后看到接下来的场景她就炸了,朝对方胡乱嗷嗷呜呜。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快把她无辜可怜的尾巴给放开!
感受到尾巴上的触感和温度,时乔刚才还浅浅一红的脸蛋子已经红成了煮熟的虾子,最关键的是,在尾巴被挟持放上去之后,她竟然看到克莱恩刚才还烦躁得要杀人的眼神缓和了许多。
???
尾巴这么有用?
时乔想把尾巴拽回来的动作瞬间停住,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在脑子里反复纠结了无数次,然后不止尾巴,她整只老虎都被捞了过去。
这下暖和得不能再暖和了,抽不出自己的尾巴,甚至连自己都薅不出来了。
小一号的白色小老虎被雄虎圈在怀里,山洞外料峭的春风呼啸起来,带着不输西北风的强劲刮进洞里,任凭怎么努力都驱散不掉这里的温暖。
连风都觉得奇怪,来回几次之后终于拐了个弯离开山洞,刚飘出去就听见里面不同寻常的声响,还伴随着某些小老虎细微的抗议声。
重返山洞中,风再吹也吹不开交缠在一起的橘白色毛毛,放弃了给两只老虎一点颜色看看的想法,溜出这个腻腻歪歪的方寸之地。
时乔感觉自己身上的毛全都跟着尾巴一起竖起来,同时一起竖起来的还有鸡皮疙瘩。
刚才有股调皮的风吹过来,好歹让她正在沸腾的大脑降了降温,只不过吹动着自己跟大佬身上的毛毛互相纠缠,此时此刻非常敏感的尾巴都越来越痒,一直痒到尾椎骨都麻木一片。
时乔把自己冒火的脑袋埋进爪子里,连同粉红的耳朵尖一起藏起来,结果还没分出注意力的雄虎扒拉开爪子,火上浇油地舔了舔耳朵。
小白虎崽崽小小声地嗷呜一下:“还没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