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这人年少轻狂,竟然不知道借力打力,也不知道拉拢一派打击一派,竟然直接朝着三派下手。”
户部侍郎道。
司马丞相却沉着脸,“此时难道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难道不是该想想,为何会出了如此败类?”
“本相平日里每每点拨,都要让他们忌一个字——贪!此字就是悬在脑袋上面的刀,能随时要了你们的命。为何就偏偏有人不愿意听?”
此时江州的事儿还没传来,司马丞相还不知道江州的事儿,只以为自己这边就出了几个不安分的小县令。也不知道贪了那么多银子。想着虽然很让人恼怒,但是林子大了出一些小蛀虫在所难免。他还是能接受这种情况的。
所以他还能有心情给下面的人讲道理。
刑部尚书道,“丞相大人,那谢勿往这人,真要让他长成?此人太猖狂了,假以时日,必定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难道还要和陛下对着干吗?他敢如此,自然是有陛下撑腰。”司马丞相严肃道,“谁若是动他,都先问问本相。”
世家那边同样如此。
云太傅甚至放出话了,为了一些商户就去和冒头,实在是不智之举。
商户嘛,本就是他们世家养在外的一条狗。
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弃了。
云太傅甚至很生气,此事让他丢人了。在学生面前丢了好大的脸面。好在不是他一个人丢脸。相比之下,徐师弟的脸丢的最大。
至于徐宗元,这事儿他还不知道。正沉浸在天书研究的实验中;。
他平日里也不爱管自己学生是如何当官的。反正不要和那些奸臣贼子勾结,不丢了青云书院的脸面就成。
当然,他对自己的学生还是相当有信心的。要不然青云书院也不能以清流自居。
下面的学生也不敢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他老人家。
一来徐宗元年事已高,担心大怒伤身。
二来他们觉得此事也不值当让老师知道。他们自己就能解决了。
青云书院一派的人围绕着是否保住高子文进行了激烈的讨论大会。若是要保住高子文,必定要把谢勿往往死里踩。
如此方能保住青云书院的名声。
这在过去许多次,他们都是这么干的。
领头的周大学士一脸无奈,“我青云书院的名声,总不能因为几个败类而受损。此事还是不要让老师烦忧。吾等解决就好。去信给连青,盯紧了那谢勿往,总能挑出他的错处来的。”
虞都城这些事情自然是没传到江州的。
谢来还在风风火火的干着活。他心里琢磨着老师们必定是已经得到消息了。毕竟他写的折子都送往虞都城了。相信跟着来的这几个人也往自己家里给长辈写信了。
为了不受到影响,谢来这几日都没进学堂去拜见老师。
他要一口气把江州的事情都解决了,才去给看老师们。
江州知府朱富贵愣是把自己藏着银子的地方给供出来了。
谢来试探了几次,知道实在是问不出东西了。就先把银子给收了。
至于人,自然是送往虞都。
这个决定,刘连青他们都没意见。
祝桥也没意见。他现在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儿不敢直视谢来。
原本以为自己作为寒门一系的,比奢靡的世家以及假清高的青云书院要光明磊落。
但是那日被谢来问及心中信仰的时候,他方知自己和谢来比起来,有多么卑劣。
他之前处事畏首畏尾。连发现那几个蛀虫县令的时候,都是害怕丢了寒门一系的脸面。以及担心被另外两人抓住此事大做文章。
至于百姓……也有考虑,却都排在后面。
他们几人来皆是来赈灾的。可真正在赈灾的,只有谢钦差,谢大人。
这声大人,祝桥心中喊得是心甘情愿。
见谢来安排事情之后,祝桥拱手问道,“谢大人,下官有一事请教。”
谢来见他这个态度,便知道此人接受的思想毒打有了效果了。
“但说无妨。”
祝桥要问的是同志会,“下官见东州有同志会,以为是当地民间小会。为何这江州也有?”
不得不说,这次赈灾,同志会可真是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因为他们都是本地的读书人。对本地很了解。又在民间说话有些分量。要不然谢大人也不会如此顺利。
毕竟来到一个陌生地方,首先就是要了解当地的情况。这若是没有自己的人,那是很耽误事儿的。
谢来笑道,“你以为是我建立的秘密组织?”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好奇。”祝桥道。
不说祝桥了,就是另外两人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