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 第57节(1 / 2)

他歪头吐出被打掉的牙齿和血沫,不服气地磨了磨牙,但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便没再做声。

    萧云铠转头看向顾念,语气立马和气下来,仿佛刚才那个随手把人打掉颗牙齿的家伙不是他似的,“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雁(燕)杳(幺)鱼(余)沉,”顾念一字一顿,拿起根柴枝在地上写下这几个字, “他的两个名字连起来,就是音信断绝的意思,暗示他已经斩断所有线索,逃得无影无踪,根本抓不住的意思。”

    这两个名字,就是赤裸裸地在嘲讽那些永远只能追在他身后跑,却永远慢一步,毫无所得的差役。

    “哼,”萧云铠冷哼了声,伸出三根手指,钳住络腮胡的下巴用力晃了晃,“臭小子,你还真不是一般嚣张啊。”

    他一用力,竟直接将对方那脸浓密的络腮胡扯了小半边下来。

    想想也是,这家伙现在的脸肯定也是装扮过的,尤其是这把之前完全没有的大胡子。

    “装!我让你装!”萧云铠索性直接伸手,气势汹汹三下五除二把他剩下的胡子全扯了下来,“我……”

    萧云铠正要好好奚落他一番,发泄下这段日子被耍得团团转的怒气,结果看到拿掉胡子之后的那张脸,仿佛被人点了哑穴似的,突然失声。

    顾念好奇地看过去,也霎时愣住了。

    胡子底下那张脸,赫然正是年深!

    作者有话说:

    顾念:石灰+菜油,烧脸卸妆好帮手。【造谣勿信】╮(╯3╰)╭

    第49章

    灯笼昏黄的光线下,闭着眼睛的余沉乍一看居然跟年深长得有九成相似!

    虽说借了光线昏暗的便宜,但即便拉到阳光下,余沉这张脸跟年深至少也有七八成的相似度。

    就在这个瞬间,顾念终于想通了陆溪冒险让这人继续留在长安的理由,他没死心,他还在等另一个让余沉冒充年深的机会!!!

    不过,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余沉身上少了年深那种冷冽逼人的气势。

    萧云铠不信邪地伸手拽了拽余沉的脸皮,却发现确实拽不动了。这就是余沉的真正的样子。

    “怎么回事?”萧云铠深吸口气,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人怎么会跟麾下长得这么像?如果换个地方遇到,他都难保自己不会认错。

    顾念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先带回大理寺问问吧。”

    审问过后,就什么都清楚了。

    抓到余沉这种事情,当然要尽快告诉年深。

    顾念不会武功,萧云铠不放心让他一个人押着余沉回去,便跟揽月楼的掌柜打了声招呼,借了个小厮去年府送信,自己跟顾念一起将人押回大理寺。

    此刻早就过了坊门关闭的时间,但有萧云铠腰间的银鱼袋开路,大理寺抓获要犯这种事情,巡街的金吾卫自是不会为难他们的,坊门那边也同样都是配合的做过登记后乖乖放行。

    到了大理寺,萧云铠心急的要把人直接带回履雪殿审问,顾念却想起了之前他换过来时杜泠提过的,许多人因为整肃的事情有所不满,盯着履雪殿这边等着找麻烦的事情。便劝萧云铠,人已经抓到了,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先带着人去登记走了个过场,然后才马不停蹄的把人‘提’到履雪殿。

    想着这是事关年深名誉的问题,为了加大‘公信力’,顾念顺便还把今晚坐衙‘值夜班’的两个寺丞和评事也一并请了过去,共同听审做笔录。清白这回事,总要有人见证然后再通过‘私人渠道’传出去,传播起来才更有说服力。

    “进去!”将人押到殿内,萧云铠粗鲁地把人往殿中间一推,‘燕幺’摇摇晃晃地冲出去几步,跌倒在地,便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

    顾念身后跟来的张寺丞和赵评事眼观鼻鼻观心,仿佛自己什么都没看见。毕竟比起那些发生在刑房里的血腥操作,推嫌犯一把,实在也算不得什么事情。

    萧云铠左右打量一番后,直接伸手端起顾念的那张桌案放到了年深的主案旁边。

    现在全场他官职最大,自然应该由他主审。但他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便打算名义上自己主审,实际操作还是让顾念来。

    顾念那张桌案平时放在杜泠桌案旁边的时候,尺寸相差无几,但放在年深的桌案边,却生生矮了一头,变成了xs号版的‘弟弟’。

    人是人家的小弟也就算了,为什么桌子也是?顾念怨念地盯着自己小了几号的桌案。

    “坐啊。”萧云铠推了看着桌案发呆的顾念一把,自己也在年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剩下的张寺丞和赵评事见状,只得分别在左右两边剩下的那两张原本属于杜泠和萧云铠的桌案前坐了下来,摊开纸笔做准备。刚才请他们过来的路上顾念就说了,事关重大,他们三个各写一份问询记录,以做备档。

    “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萧云铠对着坐在地上的人拍了拍桌案。顾念等三人提笔开始记录。

    男人双手被绑在背后,眼睛还不太睁得开, “燕幺。”

    萧云铠嗤笑道,“不是余沉么?”

    男人双目紧闭,朝着声音的方向咧开嘴,露出还在渗血的齿龈,”余沉?谁是余沉?”

    这才多久,转脸就不承认了?萧云铠正要拍桌,顾念按住了他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又对坐在殿中间的男人道,“你不是余沉?”

    “当然不是。”男人耍无赖地歪了歪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这么说来,胡裁缝、婉儿、赵杰的案子也都与你无关?”顾念仿佛他说什么就信什么的菜鸟,顺着他的话‘恍然大悟’。

    两边的王寺丞和赵评事并不开口,只管提笔做着记录。

    “自然无关,谁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

    顾念又被‘说服’了,‘老实’的继续下去,“通义坊的孙家纸坊,你去过吗?”

    “别说孙家纸坊,就连通义坊我都从来没有去过。”

    “宣阳坊你去过吗?”

    “没去过。”

    “平康坊你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