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 第86节(1 / 2)

虽然年深武功很好,顾念却很少有现在这种能安静旁观他动武的机会。

    年深出手的力度不像刚才房字位那样刚猛,却同样压迫感十足,远时如惊雷直下,气势汹汹,近处如惊涛拍岸,进退有度,力道收放自如,游刃有余,动作更是行云流水,看得人眼花缭乱。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滤镜的原因,他甚至觉得年深的身法都比对面潇洒好看。

    “三郎勉哉!”叶九思啦啦队样地晃了晃拳头。

    同样是刚才那个步法飘逸的侍从,却完全躲不开年深的攻击,甚至退路也都被提前封死,三招刚到,便狼狈地掉到了台下。

    年深精彩利落的表现让现场爆发出一阵掌声。

    “三招才出,还是给人留了面子。”鼓噪声中,叶九思骄矜的用手指拨了拨耳边的金鼠坠,“师父,我说得没错吧,三郎不但脸能揍,身手也很能打。”

    顾念:…………

    脸能揍是什么玩意!那叫颜值能打!

    年深回到座位时,额上甚至连层薄汗都没有。显然就如叶九思所说,留了许多余力。

    暗市那边的动作也很快,立即送来了另一张花笺:

    【科昂没有来过暗市。

    再额外送贵客一条消息,两年前的康安国使者倒是来暗市求购过一样东西,但没有成交。】

    看见后面那行字,顾念跟年深立刻双双皱起了眉头。

    什么东西?难道科昂也是出去找这样东西然后才失踪的?

    年深看向侍从,“我们可以接着求购第二样东西么?”

    侍从点头,殷勤地奉上空花笺和笔墨。

    很快花笺回复就来了,同样还是五十金。

    年深摸出五十金递给侍从,第五张花笺也如期而至,只有简短的三个字,【狼牙令】

    狼牙令是什么东西?几人对这个名字俱都感到十分陌生。

    叶九思又要拿花笺再问,年深抬手阻止了他,没必要,这件事回去他们自己也查得到。

    什么免费送的消息,分明就是钓鱼的饵,顾念这才恍然惊觉,他们明明赢了比斗,最后还是花了五十金买消息,甚至差点花更多。

    暗市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改建如此气魄的地宫,一般人绝对出不起这么大的手笔,再加上那个几乎‘什么都可以买’的承诺,足以说明暗市背后坐镇那人,既有雄厚的财力,又有庞大的人脉。

    同样的,暗市本身又是一个日进斗金的宝库,赚钱的同时还可以在第一时间提前搜罗到许多奇珍异宝,更是一张难得的情报网。

    暗市背后的人,简直就像是长安城的另一位主人。

    或许是疑人偷斧的缘故,顾念总觉得这个暗市说不定和陆家,和陆溪有些关系。

    他正想得出神,年深拍了拍他的手背,顾念抬起头,才发现叶九思已经上场去‘玩斗’了。

    不应该我先上吗?顾念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叶九思随手把他自己那张花笺放在了上面,他们上去的顺序就随之变了一下。

    台下已经借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玲珑剔透的玉佩拿上台,叶九思和对面的侍从正在埋头书写价格。

    顾念再仔细看,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玉佩,而是块琉璃佩,通透程度看起来跟何鞍书之前要送他的那个杯盏不相上下。

    叶九思和侍从同时向台下展示了自己的答案,叶九思写的是三十五两金,侍从写的是三十八金。

    中间的侍从上去掀开了事先请物主写下的价格,三十六金。

    顾念:!!!

    不是,一块破玻璃这么贵的吗?

    不然咱们也去个安全的地方弄个琉璃场?

    台下掌声立响,叶九思骄矜的用白皙的手指勾着耳畔的金鼠坠子转了一圈,施施然走下了台。

    接下来果然就是顾念的文斗。

    侍从朗声宣布文斗时,叶九思还没回来,顾念深吸口气,朝旁边的年深高举手掌张开五指,做了个求击掌的动作。

    年深看着那只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满眼问号。

    “加油。”顾念只好自己动手,自助式地抓起年深的手跟自己击了个掌。

    年·工具人·深:…………

    玉磬声落,对面的侍从眉眼微动,依旧从九章算术里出了一道衰分的题目,“今有大夫、不更、簪褭、上造、公士,凡五人,共猎得五鹿。欲以爵次分之,请问贵客,五人各得几何?”

    对顾念来说,难的不是题目,而是所谓的‘爵次’常识。

    幸亏有今天暗市的等级做参考,‘公士’市在底层,属于入门级,那么毫无疑问就是其中最小的那个爵次,‘簪褭’在二层,肯定是高于‘公士’的。依据这两个爵次为锚点,就可以确定题干中的爵次是依次降低的,五者里面应该是‘大夫’爵次最高,‘公士’最低。

    推断出这个之后,剩下的对顾念来说就根本不是问题了,简单的等差,前后不到半分钟,他就算出了答案。

    ‘大夫’得一只整鹿再加三分之二,‘不更’得一只整鹿再加三分之一,‘簪褭’正好得一只鹿,‘上造’得三分之二只鹿,‘公士’得三分之一只鹿。

    对面的侍从呆愣在原地,不仅因为他的答案是正确的,更是因为他的速度。

    他出给客人的题目是按照标号物的价值而有难度增减的,这道题目虽然不是最难的那种,但也绝不是简单的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