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 第215节(1 / 2)

眼前似曾相识的情形让年深微微有些发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顾念上次要求的事情是……

    “坐好,不许动。” 顾念‘凶巴巴’地双手捏住年深的肩膀,树枝晃了晃,年深连忙展臂抱住怀里的人,以免两人掉下树。

    顾念却已经不管不顾地搂住他的后颈,霸王硬上弓式地探身吻了上去。

    在外面冻了半天,年深的唇微微有些发凉,顾念调皮地含着对方的唇瓣轻啄两下,趁对方心神飘忽的空档,舌头横冲直撞地闯了进去。

    他还没开始‘大展拳脚’,年深滚烫的舌尖儿便热情地缠了上来,刹那间反客为主,带着横扫千军般的气势,占有欲十足的侵入他的唇齿之间。一股酥麻的感觉从顾念后背蔓延到脑后,电流般地炸裂开来,让他顿时有些恍惚。

    白色的雪花自天空纷纷扬扬,飘洒而下,落在古树上,仿若梨花覆枝,玉树琼花,满目生香。月光下冷冽幽远,恍若泼墨绮画,然而,某人却再也分不出神来欣赏。

    秦染来了之后,两人私下的接触便极为克制。后来到了渝关,各种事情纷至沓来,忙得焦头烂额,再加上所有人都挤在城主府,更是无法妄动。除了上次去灰州城的时候,他们近来也甚少有独处的机会。

    眼下的温存缠绵,仿若天雷勾动地火,两人便都有些把持不住,激动忘情之下,差点擦木仓走火。

    一团雪花落在顾念的鼻尖儿,冰得他呜咽了声,年深猛然回神,连忙松开他。

    不行,再继续下去他就控制不住了!年深转开头,略微坐远了些,胸膛剧烈起伏着。

    “控制不住就别控制。”顾念意犹未尽地追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他们两个都是成年人,又两情相悦,做点快乐的事情有什么不行的?

    “现在不行,等到大婚的时候才可以。”年深坚定地摇了摇头,抬手帮顾念整理散乱的衣襟。

    顾念差点脱口而出,都什么时代了,你还这么老古板。

    半秒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以这个时代而言,年深这叫守礼,并不叫古板。站在年深的角度,恪守底线,不以欲望为由放肆行事,才是对心仪之人的尊重。

    这功夫,年深已经帮他整理好衣襟,又裹紧了斗篷。

    “太晚了,回去睡觉吧。”年深依旧气息如火,却还是安抚性地轻轻摸了摸他的后颈。

    两人都是身体健康的大好青年,突然踩了刹车自然极为难受。顾念费了好大力气,才压下翻腾的心思。

    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年深已经握着他的手走在下山的路上。

    顾念看着年深手臂上漂亮的肌肉线条叹了口气,年深这人,向来说一不二,也就是说,大婚之前,这具身体都还不是他的。

    等等,大婚?

    他刚才被欲望冲昏了头,此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年深刚才话里的意思,是打算跟他结婚?

    这个时代虽然养男宠的多见,真正跟男人结婚的,却实属凤毛麟角。而且,以年深日后的地位,他们真的能结婚吗?

    其实顾念一直下意识的想逃避这个问题,现在突然跳出来,心里顿时乱糟糟的,想要追问,却已经离当时的话茬儿过去许久,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直到躺回黎家的炕上,顾念都还有些心神不定,同时也隐隐有些疑惑,奇怪,他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第二天早晨,顾念和年深早早起床跟黎家人作别,叮嘱黎墙记得弄大豆的事情后,便转去了其它的村子,三天之后,两人终于跑遍了‘任务’区域,转头返回渝关。

    顾念中间也试着问过年深两次,却都被年深借着各种事情的机会顾左右而言他的绕开了。越是这样,顾念就越觉得不对劲儿。回渝关的路上,他趁着在河边饮马的机会再次提起了护身符的事情。

    “今天除了我们两个没有别人。”顾念摊手道。现在没有人待产,没有人家的羊被狼叼走,没有人吃坏肚子,看你还怎么找借口!

    年深:……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但我依然想知道真相。”顾念摆弄着手上的马鞭,认真地看向年深,“我尊重你保有秘密的权利,但这件事不一样。就像上次说的,这件事与我有关,我总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年深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纠结。顾念便拿出了上次逼夏初的那招杀手锏,“你如果实在不想说,也可以,但是这个护身符,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戴了。当初我没有选择权,现在总归还是可以选择的。”

    年深默默叹了口气,“你当时确实选择不了。”

    顾念原本还想继续说下去,年深突然开口,让他噎了一下,选择不了是什么意思?他记得这个护身符自己是新年的时候收到的,哪有什么选择不了?

    不对,难道夏初说的什么每月还需要烧的那个纸符,也是给他的?那这个护身符的启用时间就不是他之前想的在飞来谷的时候,还要再往前推?

    如果说自己处于不能选择的状况,岂不就是昏迷之类的?顾念蓦地想起自己在长安金光门外中箭之后昏昏沉沉的那些日子。

    “你该不会是在长安的时候就让夏初开始烧纸符了吧?”顾念心头巨震,震惊地看着年深。这么说来,再往前推,年深被雷劈,在矿井遇险,难道都与这个破符有关系?

    年深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手术过后,你始终体温极高,昏迷不醒,大家都束手无策。我也找过许多人想办法,最后问到初一道长那边的时候,他给我提供了这个‘平气分运’的法子。”

    平气分运?顾念满脸疑惑。

    “初一道长说,你本就灾星缠身,气运奇差,常人原本可以平安度过的事情,到你这里总会平白惹出三分祸事,常人都难过去的,你就更不用说了,简而言之,你几乎步步是坎。

    但我恰恰相反,他说我是帝星之相,气运极旺,若是真的想要救你,就得用这‘平气分运’的办法,把我的气运分给你一些,才能保你今后平安顺遂。”年深这次像是真的没打算再隐瞒,回答得还算仔细。

    离谱!顾念非常想说夏初在忽悠人,但仔细想想,这个破方法似乎还真的有用,在那之后,几乎祸事就都落在了年深那边,“你把自己的气运分给我,自己的是不是就变差了?”

    “初一道长说,那些气运总要消解,所以会应在我这边。不过,以我的状况,总归会是有惊无险,只是算代你吃些苦头而已,也并不会影响我真正的命格和大运。”

    什么鬼?顾念磨了磨牙,能量守恒也就算了,霉运都能守恒的吗?

    而且,那只是‘吃些苦头’么?矿井爆炸,雷劈心脏骤停,江底遇险,哪件不都是凶险异常?到头来,这些苦都是帮他挨的?

    他以为自己为年深做了很多,却没想到,其实年深为他付出得更多。

    “于是你就同意了?”

    “嗯。”

    “等等,夏初跟着我去凉州,该不会就是为了每月弄这个‘平气分运’的法子把你的气运分给我吧?”难道这个符要在靠近他的地方烧才能生效?就像玉符需要戴着?

    年深默认了他的问题,“他说我离开的话,也能带走你的灾气,能让你尽快醒来。”

    所以你远来北地,还有这个原因?顾念愤愤地用鞭子戳了两下地面,不知道该气夏初,年深,还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