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 第273节(2 / 2)

    “轰!” “轰!” “轰!”

    顾念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三声轰然巨响,霎那间土石飞溅,浓烟滚滚,待到浓烟散去,众人不禁目瞪口呆,刚才三座细峰居然直接被炸平不见了!

    周器和周用都忍不住站了起来,那天晚上他们虽然也听见这个声音,看到了火光,但毕竟距离遥远,又被漆黑的天色遮住了视线,无法感受到真正的效果。知道此时此刻,他们才知道,轰天炮的威力居然恐怖如斯。

    镇南侯和陆溪虽然没站起来,却也被眼前的情形震慑得半晌无语,旁边的另外两个文官更是面如土色,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火器营退场,众人的目光依旧恋恋不舍的粘在轰天炮上面,唯有镇南侯眉目紧锁,似乎陷入了深思。

    陆溪悄悄瞥了眼镇南侯的脸色,捏紧了手里的那把玉扇。

    各营览阅封赏完毕,镇南军的三位将军也带着手下的兵卒们‘友情参与’了一下,年深也封赐了‘参与奖’。

    再之后,便是镇西军与镇南军商定的余兴节目,【天地棋】。

    所谓的天地棋,其实是同时对弈两盘棋局。

    天棋就是以兵卒作为棋子的真人棋局,地棋则是普通棋盘。

    对弈者分别坐在两座营帐之内,一边与帐内的棋童下地棋,一边与对面营帐的人下天棋,双心并用,限时为半个时辰的时间。天棋胜积两分,地棋积一分,总分高者胜。

    如时间到时,双方天棋地棋均未取胜,或积分相同,则视为打和。

    另外,由于营帐是分别关起来的,所以下棋者看不到帐外的真人棋局,全靠记忆,属于盲棋的一种。

    对弈的彩头,按照镇南侯之前跟年深议定的方案,胜方可以从败方的军营内随意索要拿走一件物品。

    陆溪风度翩翩地站了起来,手指玉扇,朝年深叉手作礼,“此局由在下携棋童代表镇南军,不知贵方由何人应战?”

    “不才愿意试试。”顾念微微一笑,当即起身。

    年深默默看向顾念,顾念眼睫微垂,轻轻颌首,示意对方放心。

    围棋他或许不是陆溪的对手,但天棋的规则是他按照后世的国际象棋制定的,陆溪不过学了五天而已。

    城下当即有人用白灰画起了兵卒们用的棋格,另有兵卒手脚麻利的搭起了两座军帐。

    盏茶之后,顾念跟陆溪就分别坐到了营帐内。

    营帐门口的帐帘落下,负责报时的兵卒在香案前燃起了第一炷香,正式宣布道,“棋局开始。”

    “戊字位兵上二。”帐内的顾念朗声报出了第一枚棋子的落位。

    “丁字位兵上二。”对面的陆溪也飞快地道。

    ……

    一炷香将尽的时候,陆溪帐内的棋童先败退出帐,摇头表示自己输了,第二炷香刚点上,顾念帐内的棋童也退了出来,同样输了。

    此时外面的天棋也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

    “甲字位车进吃马。”

    “丁字位象斜飞吃马。”

    ……

    营帐内的陆溪和顾念你来我往,声声不歇,第二炷香燃烧过半,天棋的棋盘已然呈现僵局,最终陆溪手上的王棋无路可走,走到了逼和的局面。

    负责监看的兵卒按照规则仔细查看了一遍兵棋现在的状态,确认后将手中的令旗旗杆横置,大声地宣布结果,“双方天棋打和,地棋各积一分,最终各一分,平局。”

    镇南侯长叹口气,失望的半垂下眼眸,年深站起身正要开口,异变陡升。

    “轰!”顾念所在的军帐突然传出声巨响,刹那间,火光冲天,黑烟滚滚,整座营帐登时四分五裂。

    作者有话说:

    备注:1、据《唐律疏议》记载,唐代时的阅兵讲武又称为“大集校阅”。古代阅兵大多在秋天,但也有特殊情况,比如有纪念性的或战争状态下。

    第235章

    几个守在军帐四周的兵卒猝不及防,直接被爆炸的气浪掀翻,重重地摔了出去。

    年深飞快地朝火器营方阵那边看了一眼,城墙上下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呆了,呆怔在原地。

    “轰!”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燃烧的营帐再度传来声响,与刚才相比,第二次的动静明显小了些,与此同时,一股赤红色的浓烟滚滚而起。

    “愣着干什么,火器营!还不赶紧灭火救人!”年深大声喝道。

    ‘棋盘’四周的人吓得纷纷四处逃散,离得较远的那些人也如梦初醒,纷纷行动起来,有些给火器营的人让出通道,有些则找东西到护城河边去提水,帮忙救火。

    火器类的东西爆炸极度危险,非比寻常,有时候还会出现后续的多次爆炸,所以镇西军营内日常就常常对其它营的兵卒宣导,遇到爆炸,交由火器营的兵卒处理,其它人听指挥调度,不要盲目上前,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火器营那边的兵卒们也立刻穿上护具,朝营帐疾冲。

    顾言直接从城头一跃而下,踩着护城河上方的吊桥飞快地跑了过去。

    “骑兵营,立刻封锁四周,彻查刚才所有靠近过军帐的人。水军营,检查护城河。”年深一掌拍在墙头。

    “是!”完颜旗达、杜泠、叶九思等人纷纷应声,带队而出。

    城下马蹄纷沓之间,年深转过头,冷冷地看向周寮,气势骇人,“这件事该不会跟镇南军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