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乱世搞基建[穿书] 第287节(1 / 2)

年深冷静地开口,“事不宜迟,那我们立刻按照先前商量的,兵分四路,安全起见,五郎带人彻查皇宫尤其是御膳房和晚上要举行万国朝贺的浮云阁,完颜两兄弟和七郎去清查礼舆和巡游路线,吴鸣、阿九、顾将军还有我分头去收网对付吐蕃奸细以及跟陆家可能有关联的人。”

    “你也去?”夏初愕然地瞪圆了眼睛。

    年深拎起横刀握在手里,眸色冷冽如锋,“我的大婚之礼,自然要由我自己来守护。”

    顾念小睡了会儿,晨光敲窗,仪官走过来,匆匆唤醒了他,指挥众人帮他束发穿衣戴冠。

    礼袍左一层右一层,穿得顾念的腰都粗了一圈。最后的外袍和下裳更是华贵绚丽,绣着华虫、火、宗彝等漂亮的七章纹,抬眼望去,满目生辉。

    穿戴整齐之后,顾念觉得自己仿佛背上了三十斤行李,肩背登时被缀得笔直。

    他忙和的时候外面也没闲着,鼓乐喧天间,礼舆已经在吉位停放妥当。顾念出去接了属于皇夫的金册和金宝,本以为可以乘着礼舆出门了,没想到仪官又指挥着两名亲兵把他扶回了屋内。

    顾念:???

    仪官连忙贴过来,小声地解释,“禀皇夫,吉时未到,稍安勿躁。”

    顾念:…………

    他今天算是深刻体会繁文缛节的意思了。

    同一时刻,年深踏进浴池,洗去了满身血腥之气。几个亲兵捧着衮冕袍服在屏风外站了一排,等着待会儿帮他更衣。

    御书房内的夏初在顾言等人的簇拥下重新掏出怀里的龟壳,摇落了一案金钱。

    “怎么样?”叶九思抹掉下颌的血迹,按耐不住地开口。

    华丽的礼舆穿街过门入宫,等见到年深的时候,顾念的脖子都僵得都不会动了。

    不过,他很快就忘记了疲劳,因为面前的人实在太帅了。

    年深头戴玉珠冕冠,身穿璀璨生辉的十二章袍裳,日月章纹分站两肩,星辰罗列于背,一副“肩挑日月,背负星辰” 的王者之气,神采英拔,俊逸非凡。

    瞥见他冠边那根与自己头上成对的玉笔,顾念满意地翘起了唇角。

    祭拜天地祖宗之后,顾念又跟着年深上了金辂,去皇宫外巡游。

    前方卤簿开道,四象并驱而行,六头身披珠翠的宝象紧随其后,珠光宝气,华贵夺目,紧接着是数百人的乐队,手执金戟仪刀的金吾卫,之后才是顾念和年深乘坐的二十八抬豪华金辂。

    金辂后方,是数十乘放着华宝和御礼的车辇,之后依旧是乐队和金吾卫的仪队,整个队伍旌旗如云,列戟如林,浩浩荡荡绵延数里,气势恢宏而热闹。

    街道两侧喧闹沸腾,无数百姓翘首而待,就等着一睹新婚帝夫的风采。

    按照仪俗,两人需要朝百姓抛洒喜钱和彩绫喜饼,分享福泽和喜气,顾念扔得手臂都差点抬不起来了,才把那几车喜钱和喜饼扔完。

    巡游一圈之后,便是接受万国朝贺的环节。

    文武百官,各国使节,尽皆列站于殿,进奉贺礼。

    有些礼单长到光是折子就有一指厚,顾念听得昏昏欲睡,为了维持仪态,不得不借着宽大的袍袖狠狠掐了自己两把,同时也有些庆幸,幸亏他跟着年深锻炼了几个月,不然还真的熬不过去。

    走到仪式的最后一节,‘进入洞房’,顾念已经累得腰酸背疼。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古人的仪式感,殿内依旧还有一堆各种各样的属于他们两人的小流程。

    等到弄完合卺礼,仪官率众人帮顾念除去礼冠袍服,换上便装,顾念已经快麻木了。

    “那些能吃吗?”顾念朝西窗边的餐案扬了扬下巴,小声地问刚换好便服的年深。那里摆放着象征他们两人同餐同食的豆、笾、簋、篮、俎等餐器,里面也放了些点心。

    “想吃就吃。”年深不以为意,挥挥手,示意所有人都退出去。

    “这也太累了,光是扔那个喜饼就累死人了。”顾念揉着手臂跟他抱怨。屋内红烛高烧,喜气盈辉,九重绣屏光影迷迭,却衬得顾念的眉眼愈发清俊可人。

    “其实你不用都扔完,剩下的可以交给亲兵们去分发。”年深忍俊不禁。

    “不早说!”顾念愤愤地瞪了他一眼。

    年深眉峰微扬,“你看起来乐在其中。”

    顾念抬手掐了他的手臂一把,年深眉心微颤,顾念得意地扬起下巴,“你看起来也很乐在其中。”

    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不对劲儿,撸起年深的袍袖一看,他的胳膊上居然有一大片青紫的痕迹。

    “怎么弄的?”顾念皱眉盯着年深。

    “晨练的时候跟五郎过了几招,不小心撞到了。”年深云淡风轻地挑了一块桃花糕喂给顾念。

    “今天还练……”顾念还想说他几句,却不争气地被美食堵住了嘴。

    等到吃完糕点,顾念才回过神来,“奇怪,我怎么好像一整天都没见到阿兄、小世子、吴鸣他们?”

    以叶九思和吴鸣那个爱热闹的性子,今天明明应该冲在最前头才对。

    年深将人带到自己怀里,不满地道,“你现在还有心思想别的男人?”

    似有似无的呼吸扑在顾念耳侧,带着合卺酒淡淡的香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念面红耳赤,连忙解释。

    “不信。”年深偏过头,占有欲十足地吻上顾念的嘴唇。

    顾念被吻得晕晕乎乎的,等到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年深带到床上,扒开了衣带。

    他急喘之间,就见年深按开了床头摆放的那对如意,从里面摸出了一罐白色的膏脂。

    “这是什么?”顾念诧异地看着年深,墨青送的玉如意里居然还藏着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