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这一位是住在芷阳宫的将昆公子,为人很好相处。”
赵文说完,脸上忽然露出满满的笑容,“陛下在芷阳宫等你一起用膳。奴在这提前恭贺婴小郎君参加家宴。”
张婴:???
赵文这话‘什么为人温和,什么家宴,’的令他觉得有些微妙,入宫大半年张婴也只参加过一次家宴,平日多是与嬴政或者扶苏单独吃饭。
现在被这么反复强调,好像有什么他没注意的事态发生起变化。
“走吧。”
不知何时扶苏走了过来,轻轻揉了揉张婴的小脑袋,“不过是家宴,不需要拘谨。”
“哦。”
扶苏握着张婴的手,两人前行了一会,扶苏垂眉见张婴似乎在发呆,他忽然道:“三弟与我说,那人与李廷尉似乎有些牵连。”
“啊?”
张婴抬头看向扶苏,歪了下脑袋,“今日的商户吗?”
扶苏点点头,垂眉,低声道:“李
廷尉行事极为周密,除非政见相悖,几乎未得罪过任何陛下看中的人。”
张婴听出扶苏的潜台词,这商户指不定就是李斯广撒网抛出来用作试探的棋子,可用不可信任。
“扶苏阿兄我知晓啦!”
张婴非常领情地露出大大的笑容,抓着扶苏的手轻轻上下晃了晃。
他与扶苏热聊了几句时,忽然发现自己另外一只手被稍凉的人握住。
张婴一愣,扭头,惊讶地发现居然是那一位狗狗眼的将昆公子。
两人恰好对视,将昆公子丝毫没有尴尬,反而握住他的手也亲昵地上下挥了挥,张婴嘴角一抽,这是作甚呀,他不喜欢和男性握手啊。
张婴下意识地想缩回手,却被对方牢牢地钳住,一时间没能松开,但很快,对方主动放开了力道。
“怎么了?”
“是不舒服吗?”
扶苏和将昆几乎同时开口,张婴神情一愣。
这两人明明是不同风格的帅哥长相,但当他们同时出现在张婴眼前时,竟给人一种诡异的神似感。
张婴甩了甩古怪的念头,毕竟是亲兄弟,看起来神似也正常。
“唔没事,阿婴手心出了些汗,所以想擦擦。”
张婴打着哈哈,正想转移话题时,忽然从李斯这联想到上辈子吃过的瓜,他兴冲冲看向扶苏道,“扶苏阿兄,有一件事我有些好奇,但我又不知道该不该问,是否妥当。就……”
扶苏身体一顿,忽然笑眯眯的看向张婴:“那就不要问。”
张婴:……
“哈,有何不可!问。”
公子寒冷不丁冒出来,伸手拍拍张婴的肩膀,鼓励地看着张婴,“父皇也曾说过,你有任何疑问都可问大兄。想提问就提问!”
张婴嘴角一抽,寒公子,你想拖人一起下水的情绪也太明显了吧。
张婴好奇,但不乐意帮旁人坑扶苏,所以闭嘴不答。
公子寒反而时不时凑过来撩拨几句。
徒留在后方的赵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暗暗感慨:自公子们长大后,这样一路嬉笑和谐的氛围有多久没出现过了,真美好啊……
“哈!那你之前问我时,怎没考虑过妥不妥!”
“啊啊啊……扶苏阿兄救命,寒公子好可怕要打人!”
……
赵文见张婴死死地抱住扶苏的腰,扶苏无奈地抬手拦住公子寒的巴掌,将昆抱着公子寒往后走却不慎被捶了好几下胳膊,四人捆成一团在走廊来回转来转去……
他嘴角抽抽,还是感慨早了。
没多久,一行人便来到行宫。
赵文候在外面,三人刚刚穿过回廊,迈入门帘,便听见面有人高声道:“父皇!胡亥身为皇子,不愿坐享其成。儿听闻少府即将融造数万马蹬。拥有马蹬,可轻松操练出数万骑射兵。
既如此,待几年后,我十五之时,岂不是正能率领骑射兵,征战天下,为秦国效力!
唯愿率领骑兵,为父皇打下百越,打穿西域。”
“哈哈哈。”
里面传来嬴政爽朗的笑声,“好!若你能降服战马,让你统帅又何妨!”
张婴嘴角一抽:陛下这flag不能乱立啊!
不行,得让其他公子也去刷刷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