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真不是我爹? 第152节(2 / 2)

    说到这里,扶苏忽然有些感慨道,“忍常人所不能忍,方可成常人所不能及之事2,父皇这一番话,我始终牢牢记在心上,不敢忘记。”

    张婴闻言一愣,他忽然想起记载中有关扶苏反对焚书坑儒的事。

    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可能,扶苏不是为政见不是被酸儒蛊惑,而是希望嬴政不忘初心呢。

    ……

    “你这小子,又在发什么愣呢?”

    张婴感觉脑门又被弹了一下,他揉了揉头,恰好与满眼无奈的扶苏对视,他道,“想什么呢。”

    “唔……”

    张婴可不敢把所思所想说出来,灵机一动问道,“扶苏阿兄,你是怎么知道仲父砸酒盏呀?你当时就在吗?”

    扶苏微微一怔,偏头轻轻咳嗽一声,道:“长安乡的水渠图画好了吗?”

    张婴嘴角一抽,好拙劣的转移话题技巧。

    他故意凑到扶苏面前,小手手扯了扯对方的衣袖,开口道:“扶苏阿兄,说说嘛,说说嘛,你是怎么知道仲父砸酒盏,忍耐那些酸儒的?”

    扶苏听到酸儒两字时微微蹙眉,想说什么,但看张婴稚嫩的小脸,又轻声道:“阿婴,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家无礼则不宁。3,日后可不要称呼酸儒哦。”

    “是是是!”

    张婴捂住嘴,人果然不能太累,说话太肆无忌惮,得谨慎些。

    扶苏冷不丁道:“另外,你既身子骨已养好,明日随我来。”

    “啊?为何?”

    “怎么?嫌弃我阻碍你跟着监禄漫山遍野地瞎跑?这能跑出个什么成绩。”

    扶苏忽然轻轻点了张婴的眉心一下,耐心道,“若想学水利,你便先去大农司找水工,若是看个新鲜,这三四日你也应当看足了。你年岁小,凡事不可太过,明白吗?……”

    “啊,我知晓啦。”

    张婴摸了摸鼻尖,扶苏兄你过去的那一股酷劲呢,怎么越来越有往婆妈的方向发展,“我并未只跟着监禄跑,我还在召集人手一起修渠道呢。”

    “什么!”扶苏闻言一愣,皱起眉,“哪个官吏如此大胆,给你安排官隶臣妾。”

    “不是隶臣妾,是邻里,就是长安乡的黔首们。”

    张婴摆摆手,“我与他们说了修水渠的好处,绝大部分人都同意一起修建水渠。对了,扶苏阿兄,这个事情还能找官府要官奴来干活吗?”

    扶苏微微扶额,道:“自然。你《仓律》是怎么……哦,对,我竟是忘了,你这年岁尚未学到《仓律》。”

    “那阿兄帮忙摇人啊!”

    “呵。”

    ……

    次日清晨。

    张婴再三拒绝张女官的起床邀请,这几日事都跑完了,只想彻底放松心神,睡个昏天地暗。

    然后他便被人拎了起来。

    “仲父早,哈欠……”

    张婴揉了揉

    眼睛,一边打哈欠,一边从腰带里翻出小梳子,刚准备梳胡须,却发现被人敏捷地躲开,“仲父?”

    “呵。居然还皱眉?你小子在父皇面前可不要太任性了。”

    温和的嗓音带着告诫,慢悠悠响起。

    张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拎他的人是扶苏。

    “阿兄!”张婴甜甜地唤了一声,四肢也不扑腾了,懒洋洋地下垂着,“阿兄我好困,我还要睡。”

    然而他说完,扶苏并没有将张婴放下去,反而将他举起抱在自己身前,平静地对视,扶苏道:“监禄在就不困?”

    张婴一个激灵,就差拍胸脯保证,道:“不不不,阿兄在我更不困!阿兄,上刀山下油锅,让我干啥都行。我已经准备好了!”

    “少油腔滑调!”

    说是这么说,扶苏唇角隐隐扬起一抹弧度,然后轻松地将张婴拎到前院站好,“来。投壶。”

    “啊?”张婴对这游戏不怎么感兴趣,过去在乡下没东西玩的时候都玩腻了,但他见扶苏坚持,张婴还是走过去将案桌上的箭支拿起来,这一拿,他发现箭支很重,细细一看几乎是全铜打造。

    张婴疑惑地看向扶苏,对方笑了笑不说话,张婴看着铜壶便丢了个三不沾。

    “不错!”扶苏在一旁鼓掌,声音温和面带微笑,“很厉害哦。”

    张婴都不好意思起来,道:“哪里厉害。”

    “是厉害。阿婴第一次投壶目标相当精准,线路很直,没中不过是年幼力不足。”说到这,扶苏轻松捏起一枚箭支,看都没看铜壶一眼,侧身轻轻一抛,箭支呈一条非常完美的抛物线,“叮咚”空心落入铜壶之中。

    张婴呱唧呱唧鼓掌。

    “可好看?”

    “彩!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