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烧了?
程砚洲心中感觉不妙,上前去探顾莞宁额头的温度,却不想被顾莞宁躲开,瞪着他嗔怒道:“摸头长不高!”
“我不摸头。”程砚洲把碗筷放到桌上,擦擦手回来,手背贴上顾莞宁的脸颊。
滚烫滚烫的。
程砚洲赶紧把棉被扯过来给她裹上,“你发烧了,今晚就不洗澡了?”
顾莞宁抿着嘴,不高兴:“我不,我就洗。”
“听话。”程砚洲蹲下去给她脱鞋,“我去熬药,你待在被窝里不要出来。”
顾莞宁踢着小腿不让他碰,“我不!”
“我就要洗澡,我难受,难受睡不着,你不洗,我我我咬你!”
她语气凶巴巴的。
还拿头去撞程砚洲。
程砚洲察觉出不对劲来,找到谢晓晨留下的温度计,他甩了甩,对顾莞宁道:“试一下温度?”
顾莞宁转过身去,“不试。”
“试了有一颗奶糖。”程砚洲随手摸来一块,递到顾莞宁跟前去。
乌溜溜的眼珠一转,顾莞宁把奶糖抓在手心,悄悄瞥一眼程砚洲,然后低头借着被角掩饰偷偷塞进嘴里。
她脸颊鼓鼓的,程砚洲站在后头看到了全程。
顾莞宁:“试吧。”
程砚洲把温度计递过去,“夹在胳膊下。”
顾莞宁歪头,接过来,下一秒张开嘴要往嘴里塞。
程砚洲眼疾手快拦下来,“不能吃。”
顾莞宁疑惑看他,“谁要吃了?”
“不能往嘴里放。”程砚洲这会儿已经八成能确定,顾莞宁不是发烧而是醉了。
不过是半瓶黄酒,她还只吃了几块肉,最多就是用汤泡了馒头吃下去,这就醉了。
还醉得不轻。
“那我不试了。”顾莞宁拧眉,“我要去洗澡。”
喝醉了去洗澡,程砚洲担心她在淋浴间磕到碰到。
“那你开着门。”程砚洲道,他打算搬凳子过去看着。
顾莞宁面无表情看着他。
她用此时略显迟钝的脑子反应了片刻,脑海中闪过四个大字:居心不良。
程砚洲:“……”
“你关着门也行。”
但是他得在门外。
顾莞宁抱着衣服进淋浴间,关门前,留给程砚洲的是像看流氓一样的眼神。
里面水流声哗哗哗。
把药熬上,程砚洲等在外面侧耳倾听,拿着手表不时看一眼,差不多过了半小时,他喊道:“好了吗?”
顾莞宁蹲在地上,洗了个澡醉意散得七七八八,所以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一系列的举动多少有些不正常。
她二米八的形象在程砚洲那里至少腰斩。
磨蹭半天,在外面程砚洲一声又一声的催促中,甚至还说她再不出去就要推门进来,顾莞宁抱着衣服拉开门。
洗过澡,她换了身棉裙,白皙的肌肤在水汽蒸腾下染得红扑扑,杏眸蒙上层雾气,瞥一眼像是能把人吸进去。
程砚洲愣了两秒,拎来棉袄给她披上,“当心着凉。”
顾莞宁抬眸悄悄看他,不想程砚洲也在看他。视线对上,顾莞宁做贼心虚地移开。
棉袄长度还碰不到膝盖,下面两条小细腿晃荡着。
程砚洲看了直皱眉,将人打横抱起塞到被窝里,试了试额头的温度正常,他道:“别睡太沉,待会儿还得喝药。”
顾莞宁打了个哈欠,看着程砚洲转身进了阳台,不多会儿又进屋,在衣柜里挑两件衣服进了淋浴间。
淋浴间的水开了又停,在顾莞宁困意上头快睡着的时候,程砚洲出来了。
把脏衣服扔进盆里,他拿着干净的衣服往头上套,动作间腰腹肌肉分明线条流畅。
顾莞宁揉揉眼睛,睁大了些。
察觉到她的视线程砚洲看过来,“是难受吗?”
顾莞宁鬼使神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