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自己的撒娇起作用了。
结果程砚洲还是那个狠心的男人。
“就从明天开始吧,明天下午我腾出半小时来陪你跑。”
顾莞宁:“……”
她一本正经,“你训练要紧,别为我耽误时间,我随便跑一跑就行。”
“不耽误。”程砚洲捏着她的后颈,粗糙带着厚茧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滑嫩的皮肤,“中间休息而已。”
顾莞宁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再想一想,之前因为程砚洲做那种事没完没了,顾莞宁跟他约法三章,一周最多三天。
结合今天刚说好的一周三天。
顾莞宁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想也不想就要从程砚洲怀里出来,还没动作就被摁住手腕。
“如果岔开,那就一周六天你没法休息了。”程砚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时间顾莞宁脑筋转得飞快。
在这方面跟他讲道理是讲不通的,程砚洲这个人厚脸皮,而且油盐不进。
“程砚洲,生产队的老黄牛都能累死。”
昨天她们还吃了老黄牛身上的肉做成的肉酱,配上筋道的面条就是牛肉版炸酱面,别提多好吃。
顾莞宁开始晓之以情。
就是刚开了个头,程砚洲就会错意了。
“我不老。”
——他把自己当成了老黄牛。
不知想到什么,这些天缓过来些的脸色一瞬间又变黑,程砚洲低头,重重啃在顾莞宁的后颈上。
“营里刚来的新兵,才练两天就往卫生所跑。”
“我的训练量是他们的三倍。”
顾莞宁:“……”
攀比可耻。
“你——”
话音还没出口,程砚洲就埋头堵住。
入口尽是桂花的香甜。
……
次日。
日上三竿。
蚊帐里的大床上依旧一片昏暗。
顾莞宁揉着眼睛爬起来,捏了捏老腰,下床把外面一圈拦着光的棉布连带纱帐一起卷起来。
玻璃窗不拦光,她睡懒觉的时候外头喊号子的声音叫不醒,反而是照进来的光烦人。
于是程砚洲裁了一截布围在外面。
锅里温着肉包子,再泡两勺藕粉,加一勺桂花糖浆,顾莞宁匆匆吃完,赶紧把昨天定好要翻译的几页全部完成。
下午跑完圈回来她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
中午自己家炒菜吃。
结束训练程砚洲小跑着回来,今天有些迟了,但是他拎了个包裹,“是爹娘寄过来的。”
那边晚些秋收,前两天也差不多完事了。南河县冷得早,秋收到一半就下了场小雪,幸好没把地里的庄稼冻坏。
眼看天气一冷,猪也不咋长膘,大队长程长顺就喊来收购站的干事,招呼着大队社员把猪一杀一卖。
猪一杀,过年的荤腥这就有了。
程砚洲家向来不缺肉吃,比旁的人家松快不少。加上这一年进项的肉也多,家里先后有俩人都山上打过猎,拿回来的肉肯定不是一下全吃了。
冯秀芝给拾掇着腌上了,等鲜肉下来,那些腌肉也差不多可以了,就赶紧趁火车还能开把东西寄过来。
要不等过阵子大雪,铁路都被埋里头,火车想开也开不了。
除了腌肉,那些山货啥的也装了不少。
前阵子海市的顾大姨往南河县寄了些特产像之前的笋丝笋片笋干,冯秀芝礼尚往来,也给寄了大包过去。
原本从南河县带的腊肉就还有好多,这下又多了不少。腊肉跟鲜肉换着吃,估摸能吃到下年年中去。
提到杀猪,顾莞宁想起了队小,“队小养的猪也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