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跟面团似的?
顾莞宁心中充满疑惑,以及不可置信,他竟然不想生孩子?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诸多前世看过的社会新闻,顾莞宁不由得多想了些,莫非不是不想生,而是不能?
顿了顿,她果断摇头。
……这个应该不是。
她苦思冥想也没想出个可能的原因来,不过程砚洲的态度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我觉得这个问题还不到考虑的时间,你看我们都年轻,再过两年做打算也不迟,你觉得呢?”顾莞宁问他的意见。
垂眸看着她,程砚洲缓缓开口,搬出那句话来:“你之前嫌我老。”
顾莞宁:“……”她装傻:“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她连忙躺好闭上眼睛:“我要睡了。”
程砚洲不依不饶,“你嫌我老。”
顾莞宁一本正经,“不,三哥你那叫茁壮。”
程砚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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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程砚洲只训练了半天,午饭过后陪着顾莞宁休息两个小时,等她一醒就迫不及待又把人拉回去。
程砚洲发现了这样安排的一个好处,不仅中途能让媳妇儿吃顿晚饭,第二天也不会一整天都用来补觉没法跟他说话。
顾莞宁只恨这人没脸没皮。
日子从手缝中不知不觉溜走,转眼就到了年二十九这天。
从训练场出来,程砚洲转道去窗口买了条活鱼,也挑拣了几样年夜饭上能吃的一起买。
虽说莞宁的意思是不准备太多,免得只有两个人吃不完,但这可是她们第一次过年,程砚洲私心里想丰盛些。
早晨下楼前就把排骨和肉炖上了,程砚洲回到宿舍把东西放下,先去骚扰两下顾莞宁。
把人抱起来腾出凳子自己坐下,再让人坐到自己大腿上,重重在顾莞宁嘴唇上啃了几下,最后再把人放回去,他才心满意足去阳台。
顾莞宁:“……”
她扭头面无表情看着程砚洲,握着钢笔手指一阵扭曲。
无赖!
在狭小的厨房里,程砚洲欢快地准备着年夜饭。排骨和肉炖得差不多了,他弯腰探头,透过玻璃窗问:“要来帮忙吗?”
顾莞宁眉眼一舒,合上书本兴高采烈跑过去。
“什么忙?洗菜切菜还是炒菜?”顾莞宁撸起袖子,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架势。
抬起下巴点了点两锅肉,程砚洲道:“帮我尝尝味道。”
顾莞宁拿筷子尝了尝,“好吃。”
程砚洲把菜盛进海碗里,再把海碗放到有热水的蒸锅里保温。
顾莞宁跟在他身后追问:“还有别的忙吗?”
环视厨房,程砚洲沉吟道:“切几片姜蒜吧,待会儿炒腊肉要用。”
除了红烧排骨和红烧肉,程砚洲又炖了条红烧鱼,炒菜有笋片腊肉、蘑菇炒肉、蒜苗回锅肉和醋溜白菜、虾仁火腿炒蛋,蒸了一碗炸肉丸子。
主食有食堂买的猪肉大葱馅饺子、开口的芝麻大饼、馒头和米饭。
家里的餐具都是大海碗和大盘子,这么多菜一张桌子险些都放不下,又搬了顾莞宁的书桌来。
年前几天大姨又寄来许多包裹,吃的穿的喝的用的都有,当然也少不了给外公的。
他们寄去的东西应该还没到,有那根八十年的人参,以及阳市当地的特产像是菜干火腿香肠之类的,海市那边什么都不缺,权当尝个新鲜。
阳市和南河县的路不通,东西寄不过去,好在十月份的时候程砚洲就寄了钱票,到时候缺什么买什么。
大姨寄来的东西里有酸梅粉和橘子粉,放热水里泡开很有前世果汁的味道。
年夜饭摆在窗户旁边,两人相对而坐。
外面砰一声,烟花飞到空中一朵接着一朵炸开。
顾莞宁这才感受到过年的气氛。
先给她夹一块鱼肉,程砚洲道:“今天报告厅有歌舞表演,吃完饭我们过去看看?”
这么一桌子饭菜摆在眼前,外面又寒风凛冽,顾莞宁才没那个心思跑来跑去。
顾莞宁摇头,“听收音机就行。”
除夕夜,收音机里播音员大的声音都罕见地带着些喜悦的波动。
吃了两口,顾莞宁想到还在林场的亲人,大好的节日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