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听得目瞪口呆。
不过想想也有道理,毕竟是训练,那就是奔着吃苦去的。程砚洲他们职业特殊,吃国家粮保国家安,肯定是怎么苦怎么来什么难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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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等东西都收拾准备好已经过了九点钟。
程砚洲在浴室冲澡,顾莞宁去阳台翻翻找找,又去二哥的房间翻翻找找,一共找到了五大板巧克力。
等程砚洲出来,就看到她在往行李里塞什么东西。
抬手拍了拍背包,顾莞宁扭头说道:“给你放了巧克力,这个热量高,也不占地方,你带上饿了就啃一块。”
“这个在阳市买不到,你留着自己吃。我们训练伙食管够,虽然不好吃但饿不着的。”程砚洲走上前,揉揉她的发顶,低头偷亲一下,“去洗澡吧,洗完早点睡,中午你就没怎么休息。”
“让你带就带着,这些东西一直就在家放着,我要想吃早就吃完了。”说着,顾莞宁拉开抽屉,抓一颗奶糖剥开怼到程砚洲嘴边,“你看我让你带这个了吗?”
程砚洲张开嘴,咬住奶糖运到脸颊内侧,一向冷厉的眉眼却温和愉悦,含糊着声音道:“那我带着,我都听你的。”
眼前人清丽灵动,昏黄的光线打在身周也丝毫不减颜色。
程砚洲满眼都是自己的媳妇儿,忍不住把人圈到怀里亲了又亲。
顾莞宁:“……”
她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瞪着程砚洲,在抱着换洗衣服进浴室前,没好气道:“吃完糖去刷牙!”
程砚洲意犹未尽地抿了抿甜滋滋的奶糖,仿佛感觉自己泡进糖罐里,一直甜到了心坎儿去。
待嘴里最后一丝甜意消失,他才不情不愿去漱口刷牙。
浴室门就在身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入耳,漾起丝丝涟漪,一圈又一圈泛成波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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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莞宁打着哈欠从浴室出来,熄灯,上床。
床头,书桌上的台灯散发的光在黑暗中衬得一片明亮。
被轻拽跌在滚烫的怀抱中,她懵然一瞬,回过神来正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眸,紧接着高大的阴影逼近,呼吸被掠夺,她的思绪也陷入一片混乱昏沉。
纷乱的脑海中顾莞宁只有一个想法,说程砚洲是狼狗一点都没错,只有狼狗才会又咬又舔。
不清楚过了多久,重新得到呼吸,好半天她才平缓胸口处起伏不平的情绪。
推了推还埋在自己脖颈处乱啃的脑袋,结果根本不动,又拦住在腰上作乱的大手,顾莞宁委屈地红了眼眶。
她也很久没有夜间活动了。
她保证,如果程砚洲还不停,后果绝不是一个人能承担得了的。
借着围帘外台灯的光线,顾莞宁颤抖着指尖,大着胆子摸上程砚洲滚动的喉结。
一刹那,四处放火的人身体僵住,脖颈处炙热的气息变得急促。
顾莞宁却紧张地闭上眼,临到头害怕得心里直打鼓。
结果她害怕了不知道多久,一圈湿热的气息伴随低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不行,晚晚,你腰上还有伤。”
上午媳妇儿去团部接自己回家,程砚洲亲眼看到她蹙着眉扶了扶腰。
顾莞宁:“……”
憋死算了。
……可是她也难受!
尤其她本来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再素几天就完全可以出家了,现在这样全是程砚洲的错!
顾莞宁的叛逆心理登时爆炸开来,脑子一热,却结结巴巴说了句:“你你……我……我不疼……”
满腔气势荡然无存。
当时她眼前一瞬间飘过许多经典句子,例如‘你到底行不行’‘还是不是男人’‘不行让我上’……
但是顾莞宁不敢。
她直觉不管哪句,后果都不是自己这小身板能承受的。
可她也万万没想到,就这么普通一句话也很危险。
在程砚洲如狼似虎的眼神注视下,顾莞宁伸出一根手指,弱弱提醒道:“你还要训练。”
程砚洲抓住她的手,力道极轻却不容反抗地把那根手指摁回去,“提前开始训练也行。”
……
脸埋进散乱的被褥里,呜咽尽数被吞食。
视线像蒙着层穿不透的迷雾,周围的声音若即若离。
……
……
天光大亮,顾莞宁幽幽转醒,身旁的位置已然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