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咱不离婚了(穿书) 第128节(1 / 2)

当谢章知道俞斯年就是谢成睿的时候,他在书房里坐了很久,他想立刻给俞斯年打电话,然而翻阅通讯录才发现,他居然没有俞斯年的私人号码!

    当然想要拿到也不难,可是一想到短暂接触的几面,他突然没勇气了。

    他很清楚,俞斯年对他一点父子感情都没有,从不握手,从不碰杯,不动声色地跟他保持距离,不是因为疏远,而是厌恶。

    而与谢晟风的合作更是对他充满了敌视,这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安抚住的。

    想到这里,谢章深深吐出一口,然后他选择了跟谢清通话。

    时隔九年,他们两兄弟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做出重要决定的一天。

    *

    郑殊是个想到就去做的人,主打一个直球,所以第二天一早,他直接就带着俞茴雅去了傅家,让傅若飞甥舅俩避无可避。

    傅家住在老城区,是三十几年的老房子,面积很小,看起来拥挤而破旧,这一片区,凡是有点钱的早就搬走了,留下空房子租给了很多外来务工人员,因为人员素质不高,所以公共场所显得比较脏。

    大鱼给旗下艺人是配备了宿舍的,不过傅若飞有舅舅要照顾,所以坚持回家住,这条件……只能说非常符合艰苦奋斗草根主角的人设,突出的就是一个自强不息。

    开门的傅若飞看到郑殊带着墨镜,手里拎着礼品盒,非常意外,“郑少?”

    郑殊摘下墨镜,自嘲道:“这年头像我这样的老板就跟大熊猫一样稀缺了,飞飞啊,得知道珍惜,快开门。”

    傅若飞连忙打开铁门,把人迎进来,看到郑殊后面的俞茴雅,还愣了愣,后者朝他温雅地一笑,“打搅了。”

    “您怎么也来了?”

    “我来见怀惜,他在的吧?”

    “在,可是……”傅若飞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某个房间。

    “在就好,有话咱们就说清楚,都三十年过去了,头发都白了,实在没必要为了以前的事耿耿于怀,还影响后辈的前程。”郑殊把礼品往桌上一放,然后没把自己当外人一样找了把椅子坐下,还给俞茴雅倒了杯茶。

    傅若飞道:“这不关舅舅的事,是我自己……”

    “这种屁话就少说,我又不是傻子,你说走就走,把合约当回事了吗?就你那点片酬,加上这个破房子,够付多少违约金?下家找好了没有?我敢说只要我放出话来,整个圈子没人敢用你,你拿什么抵债?”郑殊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心说也就碰到他这个慈善家,放任何一个资本家,不把人榨干了油水,碾碎骨头渣子哪儿会罢休,“你们甥舅俩也就仗着我们好说话才任性,可是弟弟,现实很残酷的,你又不是没体会过。”

    这话傅若飞无法反驳,去年在天上月被下药,船上被逼着跳海依旧历历在目,要不是郑殊,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样了。

    “对不起。”傅若飞由衷道。

    然而郑殊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冷淡地说:“这三个字不接受,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若飞,我来跟他们说。”

    这时,一把轮椅从里面的房间里缓缓出来,只见傅怀惜沉着脸推着轮子到了客厅。

    他的目光落在俞茴雅身上,女人也一直看着他。

    第98章 真相

    “你要喝水吗?”俞茴雅倒了一杯水,递给傅怀惜。

    此刻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傅若飞和郑殊被支出去了。

    傅怀惜没有接,他只是看着她问:“你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俞茴雅手上一顿,将水杯放回桌上说:“大概是老天也想给我一个机会向你道歉吧。”

    “道歉?”傅怀惜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连反问了两声,“道歉?”

    俞茴雅点头,“是的,这是我欠你的,当年是我没为你考虑清楚,自私地以为爱情能胜过一切,结果还是让你受我牵连,丢掉了工作,怀惜,我真的非常对不起。”

    傅怀惜听着这话,握着轮椅的手瞬间捏紧,力道之大,仿佛要把手给捏碎,他难以置信地看着俞茴雅,一字一句地问:“工作?”

    俞茴雅点头,“抱歉,不只是工作,还是你的梦想,我知道你为了成为首席付出了很多。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让你的外甥走你的老路?大鱼娱乐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斯年都不干涉,那么有天赋的一个孩子,难道要因为你对我的怨恨,再重头开始吗?怀惜,你这样不觉得自私吗?”

    “我自私?你居然有脸指责我自私?”傅怀惜激动地浑身颤抖,死死地盯着俞茴雅,咬牙切齿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还敢提爱情,你配得上这两个字吗?”

    俞茴雅一怔。

    “是我自己倒霉招惹你,这下场我咎由自取,俞女士,你做你的富太太,人人尊敬的董事长母亲,能不能不要再屈尊降贵出现在我的面前?羞辱我第二次?”

    他看着桌上的礼品盒,推着轮椅一把拿过来,猛地向门口丢出去,“给我滚出去!”

    然而礼品盒的细绳却不小心勾住了他的轮椅,差点将他带翻。

    “小心!”俞茴雅连忙拉了一把,才将人稳住。

    傅怀惜看着那只稳住轮椅的手,眼神难以置信,他居然没用成这个样子,连把女人赶出去的本事都没有。

    低低的笑声从喉咙溢出来,透露着无尽的悲哀,深深地扼制住他的心脏,让他顿时陷入灰暗丧气之中,他这一生,真是失败得彻底。

    俞茴雅看着狼狈的男人,想到三十年前在舞台上意气风发的少年,心顿时软了,“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也不要激动。”

    她在傅怀惜面前蹲下来,“我们的年纪都大了,过去的事我无法弥补,更无法推卸责任,所以我请求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不要让你的伤痛继续带给身边的孩子,好吗?”

    “那你能补偿我这两条腿吗?”傅怀惜哑着声音问。

    俞茴雅一愣,目光缓缓地落在男人的双腿,心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她干涩道:“你的腿……”

    傅怀惜盯着她的眼睛,冷静到近乎冷漠地说:“被打断了,你不知道?”

    俞茴雅有一瞬间的耳鸣,接着一股熟悉的混乱慢慢爬上了她的思绪,她使劲地咽了一下口水,努力维持着镇定,“被……被谁……”

    不知不觉中,她握着轮椅的手也逐渐捏紧,仿佛在抓一根救命的木桩,一个可怕的,她一直不敢面对的真相即将展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