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养生系统(慢穿) 第146节(1 / 2)

面条很筋道,搓成了一整根不断的样子,浇上一碗浓浓的猪骨汤, 大口吸溜着吞到肚子里,再配上几片薄薄的叉烧肉,味道鲜甜美味, 吃起来特别过瘾。

    而饭后的蛋糕不是普通的小蛋糕, 足有八寸大小,上面还用奶油裱了花儿,加上鲜红欲滴的樱桃点缀着, 插了六根小蜡烛在上面。

    “六六大顺, 朕希望嫣儿往后的日子都是顺心的。”

    在摇曳的烛光中,两人相拥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蛋糕的甜香味,一时间温馨极了。

    也许是来自后世的仪式感,椒房殿里没有点灯,黑夜中只看到小蜡烛幽幽的光芒。彼此靠得极近,还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皇帝比少女高了一个头, 他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耳朵上,顿时烧得红红的一片。他温柔地鼓励着小皇后吹蜡烛许愿望,说生日这天许愿是最灵验的。

    “真的什么愿望都能够实现吗?”

    张嫣扬起白净的脸蛋,看着男人的眼睛, 神色非常意动。

    她不求别的, 只求下一辈子还能遇到舅舅, 嗯,许早不许晚。

    若再贪心一点的话,她想要一个好的家世,一张美丽的容貌。今日演《紫茄记》的姑娘们其实都算八九十分的颜色,放在人群里也是非常出众的。

    可是因为她们出身卑微,所以连皇帝的边都摸不上,只能靠这种博人眼球的动作片方式,来祈求天子多看两眼。

    这种现实的认知实在是太令人沮丧。

    张嫣不得不承认,全靠她有个侯爵父亲和公主嫡母,她才能从小就进宫看皇帝。虽然她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小时候先帝还抱过她。

    因为她是贵族家里的女孩,她天生的起点就高。

    舅舅跟她说了,做事情不要丧气,条条大路通罗马。

    可就有人天生就活在传说中的罗马城,别人努力了一辈子还达不到的终点,她不用努力,她直接就站在终点线上了。

    张嫣无比地庆幸,是太后一手促成她和舅舅成婚的。这是其他后宫女子奋斗终生的目标,而她在年少不知事的时候,就已经坐在椒房殿这儿了。

    她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她会是舅舅一辈子的妻。

    万一有一天她遭受君王的嫌弃,那就请她走在舅舅的前头吧。

    不要让她看见舅舅宠爱其他女人的样子。

    少女一想到这些,不由得眼眶都红了,连太后都告诫过她自古男人多薄幸,君王的爱情是不会持久的。可是就像《氓》里被桑葚诱惑的斑鸠一样,明知道吞下甜蜜的果子会醉死的,还是她控制不了自己。

    舅舅总说她爱吃糖。

    可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糖,是他啊。

    像孩童一样,她抢到了这颗糖,就绝对不会再也别人分享。即使糖里包着的是致命的毒药,她也会笑着咽下去。

    少女把头埋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滚烫的泪水打湿了他身前的衣服。她少有这么多愁善感的时候,一下一下子地低声啜泣,把萧靖都吓倒了。

    “怎么就哭了?”

    他轻轻地抱着小姑娘,指腹抚过她泛红的眼角。他出尽百宝只想要她开心地笑着,却不料把她弄哭了。

    “舅舅,你会把我宠坏的。”

    张嫣哭着又笑着,梨花带雨的模样格外惹人垂怜。她搂着他的脖子,小声地说:“要是下辈子我找不到舅舅怎么办,我下辈子也想要和舅舅在一起。”

    萧靖的身体顿时一僵,但他很快就掩饰过来。

    “下辈子的事情都没影儿,想这些干什么。”他揉了揉张嫣鬓边的碎发,声音忍不住发颤,“嫣儿快吃蛋糕吧,蜡烛都全烧完了。”

    “好哦。”

    即使只有那么一瞬,但是身上的少女也留意到了。她含着泪咽下了生日蛋糕,想起舅舅的来历和奇异之处。

    她舍不得啊。

    入夜

    洗漱过一番后,萧靖吹熄了椒房殿的其他灯火,只余留一座青铜烛台,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刚躺进去被窝,身后就有人靠了上来了。

    小皇后戴着他送的白玉簪,挽着松垮的堕马髻,他像往常一样,打开自己的被窝。

    自从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之后,有时候她撒娇非要钻过来,他也允许了。

    都是自己老婆了,虽然还能看不能吃,但在被窝里拉个小手,也不是什么事儿。

    他正想要抱着她歇息,不料手感不太对啊。手下的触感是异常的滑腻,像是上好的暖玉一样,再摸一下,是没有阻隔的,极致的柔软。

    “卧槽!”

    他和他的小朋友都惊呆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不知道禁欲的男人惹不得吗?

    被窝里的姑娘搂着他不肯撒手,她还在他身上像蛔虫一样一扭一扭的,扭得他的心都要化掉了。她的脸蹭得红扑扑的,还学今天看的《紫茄记》,轻声地哼了起来。

    哼得他眼都红了,只能紧紧地抱住她。

    “舅舅,你是不是跟天上的神仙一样,历劫之后就要回去,没有下辈子了?”

    少女不笨,她的猜测已经很接近真相了。残忍的真相让她更珍惜这辈子的时光,她不想等了,她想要和自己心爱的人度过每一秒每一刻。

    连呼吸间的须臾,她都不愿意等了。

    舅舅总说她小,可是她都及笄了,她是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