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凛凛,雪花飞舞,这样的大雪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雪大的足以淹没一切,连动物的影子都见不到,又何况是人。只是这一刻,雪中的确有人,五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将钱毅围在中间,吴世颜坐着他的轮椅呆在一旁,几人的身上已经被雪堆满,吴世颜身上的雪却正在融化。陈心仪披着一件厚厚的白色披风,看上去她是那么清丽脱俗,这样的美人如果站在雪中,那一定是诱人的。赶车的老头子带着陈心仪赶到吴世颜身边,陈心仪的出现居然让本在围攻钱毅的五人也眼前一亮,有些分心。
有时候女人是足以致命,特别是美丽的女人,或许她并没有做什么,然而她的美就注定了会和她有关。钱毅本来冷静的盯着吴世颜,他对吴世颜微微一笑,吴世颜也对他一笑。然而因为陈心仪的出现,围攻他的五人,同时看向美丽的陈心仪,钱毅突然拔刀。陈心仪只觉眼前一闪,围攻钱毅的五人居然瞬间就倒下了两个,他们中刀的部位和路旁的人一样,连切口也是一样的。剩下的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死去两人,他们的心在颤抖,他们在害怕。钱毅的刀又回到了他的刀鞘中,似乎他的刀一直都在,并没有出鞘过。陈心仪此刻终于相信吴世颜的话,那的确不是一件玩具,是一把随时要命的刀。
剩下的三人终于鼓足勇气出刀,三把刀同时劈下钱毅,只是可惜他们的刀锋有些闪烁,因为他们害怕。钱毅还是没有离开他所站的位置,他看着三把刀锋劈下,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身子一转,拔刀。一声清脆的铛声响过之后,三把刀已断,三人同时停下,连害怕死亡的那种恐惧都来不及出现,三人的咽喉已经喷出鲜血。钱毅的刀依然还在他的刀鞘中,他拔刀的动作真的很快,也很果断,优雅。是的,优雅,优雅的就像落下的雪花,只是雪花却是刺骨的,他的刀锋却比雪花更刺骨。他走过去,从五人的身上摸索着什么,很快他走到吴世颜的身旁道:“我有钱请你喝酒了。”他居然是去搜刮五人的钱财,这实在让人想不通。
吴世颜笑道:“好,进了城,你请我喝酒。”
钱毅却道:“可是我的酒量不好。”
“无妨,喝酒本就不需要酒量。”喝酒不要酒量,那还喝什么酒。只不过有些时候,有些酒的确不需要酒量,不需要酒量的喝酒当然要和特定的人喝。
“我在城中最大的一家栈等你。”
“好。”
钱毅又走了,他依然没有和吴世颜一起乘坐马车,他就像一只独自觅食的孤狼,永远不需要伙伴。吴世颜回到马车中,小火炉上的酒腾腾的冒着酒香,陈心仪为了他斟了一杯,他笑着喝了下去。陈心仪却好奇的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
“笑我,我怎么了?”
“你还认为他的刀是玩具吗?”
“不,只是他的刀似乎不怎么好。”
“是的,他的刀就是一块生锈的铁片,只不过是用石头磨成了刀的形状。”
“什么?他的刀是一把锈刀?”她在惊呼,她当然没有看清钱毅的刀长什么样。
“嗯,刀是不好,可是刀法却足以弥补。”
“他的刀好快。”
“他的刀快,是因为他的心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