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在人类的面对是低微的动物,可笑的是,有时候人却比狗更低贱。金刚掌跪在吴世颜面前苦苦的哀求着,钻心腿和其他几人双脚已废,地上有血,他们就跪在自己的血中,他们看着金刚掌,眼中也流露出一种哀求的眼色。
吴世颜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金刚掌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金刚掌一边磕头,一边颤抖的说。
“如果今天你们遇见的不是我,那死的一定是对方。”
“是。”他说着,眼神却有些阴霾,他的另一只手再次伸进了腰间。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想暗算吴世颜,这实在有些让人想不通,或许是为了成名,也或许是为了报复。暗器已经在手,他却永远也无法掷出,钱毅再次拔刀,刀锋划过他的咽喉,他的双目马上变得死沉沉的,生命就此结束。
钱毅冷冷的道:“像这种人本就不应该给他机会。”
吴世颜叹息道:“唉,生命本就脆弱,懂得珍惜的人才配活在世上。”
大雪已停,厚厚的积雪仍然没有化去。吴世颜依然坐着他的马车离开,钱毅也走了,没人知道他要去哪里,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吴世颜终于来到杭州,马车的车辙咔的一声,似乎压到了什么东西,阎罗手跳下车蹲在雪中,他摸到了一只手,一只冰冷的手,这样的手只有死人才会有,这个人自然是前两天被黑衣人削去头颅的人。吴世颜来到尸体旁,看着这个没有头颅的尸体,陈心仪问道:“他是谁?为什么会被人杀死在城外呢?”
“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的伤口我却认识。”吴世颜看着断头处深思着。
今年的除夕冷家庄的人很多,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冷恒也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对于冷家庄的人说这是个热闹的除夕,然而对于有些人来说这个除夕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钱毅孤独的走在空荡荡的长街,他实在找不到地方可去,他本就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他终于找到一个破旧的小庙,燃起柴火,他坐在火边,似乎这样能使他更暖和一些。在嘈杂的鞭炮声中,他安然的睡去,就这样渡过了这个除夕,他早已习惯孤独,以前在深山每年除夕都是这样渡过。清晨,他睁开眼,开始他的计划。
不久之后,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快刀,他不断挑战已经隐居的高手,他的刀在其他人眼中就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烂铁,然而就是这样的烂铁却打败了很多成名的高手。只有见过他出刀的人才知道他的刀是一把随时都会要人命的刀,奇怪的是他总是独来独往,有时候会出现在市集耍刀要些赏钱。有时候又会有人看见他出现在深山,要想在江湖中成名就要做好被追杀的准备。如今江湖中很多人都在寻找他的踪迹,其中不乏一些成名已久的人,这些人中的亲人或者朋友或多或少都有死在他刀下的人。令人费解的是,这个少年似乎天生就懂得隐藏自己,不论他们怎么追寻,却依然找不到他的踪迹。一个经常和野兽打交道的人,他当然懂得怎么样才能避开别人的追踪,或许他更像一匹狼,一匹狡猾的独狼。眨眼元宵就到了,钱毅握着他的刀来到了杭州,冷凌风带着叶紫嫣在市集玩耍,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因为冷凌风的身边有一只可怕的宠物,那只花豹。叶紫嫣骑在花豹的背上,穿梭在人群中。不远处钱毅在一家面摊里吃面,他的刀在他的大腿上,远远的他看见那个让他的心有种莫名其妙情感的女孩,他居然忘记了吃面。这个女孩就是骑在花豹上的叶紫嫣,冷凌风透过人群发现了钱毅那随时都带着杀气的眼神,他的玉眉一锁,走向钱毅所在的面摊。钱毅看着走来的冷凌风,他站起身,锋利的看着冷凌风。
“好久不见。”这句话是冷凌风说的。
钱毅道:“跟我来。”
叶紫嫣从花豹的背上跳下,和冷凌风一起跟着钱毅走向城外。
城外的一片空地,钱毅停下脚步,冷凌风对他道:“出刀吧。”叶紫嫣很莫名的看着自己的凌风哥哥,她没有想到冷凌风会说出这样的话。
钱毅道:“你怎么知道我约你来是为了这个?”
“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你叫我们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