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知道具体身份，但是有名字和脸，他花了一点小钱就很快找到了他们。

    经过分析，刘安发现报名的人很多，但被选中的基本都是生活不如意的人，在现实里受尽了磋磨。

    比如林栖，从小被林家虐待被当血库，比如瑞王的原型王瑞安，一生碌碌无为被同事排挤被上司压榨，人憎狗嫌。

    这些人，本身心理压力极大容易自杀，可能会有强烈的欲望想要拥有一个新的人生。

    刘安说道：“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告诉他们，他们已经用灵魂在书里开了一个很厉害的小号，随时可以让那个厉害的角色来替代自己活着……”

    龚江面色严肃，接下他的话：“那么极有可能，会有人在撑不下去的时候做出这个选择，尤其是年纪小一些的孩子。”

    屋子里的警员下意识联想：“听起来很像□□。”

    “所以你推测原本的林栖是被系统带走了？她选择了让林栖过来代替她，她自己的灵魂和生命，则给了系统，作为养分？”

    刘安点头：“是，这也许才是这个系统的真正目的，而且我还怀疑，它本质并不是一个写书系统，它选定我是因为我对成名有强烈的执念和欲望。”

    “所以在我对自己的执念动摇的时候它离开了，因为它觉得我不可能成功了。”

    “我很快想到了，我身边最有野心和欲望的人，应该是在书里被揭穿真面目后下马的反派瑞王。”

    “我特地来到了他原型王瑞安所在的地方，就是想确认一下，直到看到他带着书里的其他人一起穿来了……”

    而另一边，属于柳书翰的审讯室里。

    岑冲已经带着小丁警官和他不眠不休的磨了两天，终于发现了他的破绽。

    事实上什么忠诚都是狗屁。

    柳书翰不肯交代的真实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在现代犯法被抓了，肯定没希望了，说不定要被他们拿去解剖或者死刑。

    他在等着瑞王来把他送回古代呢。

    岑冲虽然不知道瑞王能怎么救他，但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很快就用五险一金击溃了对方的心房：

    “我们现代有句话叫坦白从宽，只要你老实交代，所有罪行都可以从轻商量，哪怕是坐牢也会减轻刑法，可以让你在短期内出来。”

    “公务员的话也不用担心，我们华国是一个十分看重高端人才的国家，等你改造完毕依然可以被招安，以你如今的能力，待遇会比死士们更高。”

    “到时候除了五险一金，还会发直升机作为你的交通工具。”

    柳书翰十分心动，但他这人贪得无厌，当即又开口：“王爷会和我分享他的小妾……”

    “想要美人？这不是问题。”

    岑冲当即拿出手机打开某音，划拉出了大堆各式各样的网红，上面跳舞的擦边的秀颜值的，各种花里胡哨。

    看得古代人柳书翰神魂颠倒，忍不住原地刷起了短视频。

    “这个好，这个好，我要这个。”

    “不对，这个也好。”

    “你们现代竟有这么多的美人汇聚在此，这究竟是个什么神奇的平台！”

    结果刷到一半手机就被拿走了。

    岑冲看着他敲了敲桌子：“现在，可以交代了吗？”

    柳书翰一脸的意犹未尽，最后还是老实交代了。

    在前世林栖临死之前，已经把瑞王做的事情罪证和名单都给了太子，按照小说定律，这个大反派自然被主角太子给拉下马了。

    他在大瑜所有党羽都被抄家了，只剩下他，因为是皇亲国戚按照律法不能杀，只是带着府上的死士一起被贬下乡。

    柳书翰当时因为帮他围剿了林栖，成了他的幕僚，于是得跟着一起走。

    他本来还有些怨言的，但在路上，瑞王却意外做了个梦，得到了神明的点拨。

    “那个神明告诉他，我等所在的世界其实不过是一个话本，由一个更真实的高等世界的人写出来的，而他是天命之子命不该绝。”

    “神明让他透过梦境，看到了整个现代的发展，且给了他可以穿梭的能力，问他想不想来这边，于是瑞王就把我们都带来了。”

    “他本打算在这边建立自己的王朝，但来了后发现举步艰难，于是他决定做两手准备，在这边发展的同时，购买军火，运输武器回去大瑜，重新造反。”

    “这样他两边都可以称霸，哪怕一边失败了，也可以回去另一边。”

    柳书翰说到这里语气有些不屑，他觉得瑞王就是自尊心强，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不然根本不用浪费钱买军火去大瑜造反。

    用那些钱在现代花天酒地不香吗？

    岑冲沉着脸坐在他对面：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个系统……‘神明’拥有让他把东西带回古代的能力，甚至能让你们来回穿梭？”

    柳书翰本来要笃定的点头，但想到瑞王的谎话连篇，一时间也不确定，只道：“他是这么跟我说的，而且他确实把武器运回去了。”

    这个消息，让经手这件事的领导们脸色都不太好看。

    怪不得之前那批武器凭空消失，瑞王也能凭空消失。

    他恐怕现在已经穿回了古代。

    而且按照这个说法，他应该不是被现代的王瑞安召唤过来的，而是他这个原本的分身通过系统的力量，取代了那个下岗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