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大杂院小媳妇她自带好人脸 第211节(1 / 2)

“不错,是全新的,那就按照八成的价格收,你们的收音机二十一块收,手表两百四十块,加起来就是两百六十块一。”售货员打了一下算盘,就把周建安夫妻拿过来卖的收音机和手表收好,再从抽屉里拿出钱来给他们。

    周建安拿了钱,就拎着李翠萍出去了。

    夫妻俩走出去之后我还在吵,月眠的耳朵比较灵光,在信托站内也听得清清楚楚的。

    “李翠萍你可真是拜金,结婚不是应该结成革命友谊一起建设国家吗?为什么你就喜欢看那些虚荣的东西!你简直就是资本主义做派!

    你这种女人一点都不适合过日子,能够有男人要你就已经很不错了,你不要在这里瞎胡闹,我就是看不得你们这种女人,爱慕虚荣,什么都要看钱,一点都不温柔贤惠!”

    “周建安,你怎么反倒是反过来说我了?明明是你们家欺骗我的!我一开始跟你们说要三转一响的吗?是你们去提亲的时候自己说会给我准备的,也是你们自己准备的,又不是我要的!

    可是你们借钱买回来的,偏偏跟我说是你们自己有的东西,现在结了婚又得把东西卖掉,这不是欺骗我吗?你们这是骗婚,就是把我骗过来嫁给你的!”

    “啪!”一个响亮巴掌声传了进来。

    “李翠萍,你少来说这些话,明明就是你不好!你嫁男人不是过日子去的吗?你嫁男人难道是奔着钱去的?国家这些年一直在努力消灭资本主义,你怎么跟国家反过来干!

    你竟然看中这些东西,一点都不勤俭持家,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女人了,好女人根本就不是你这个样子的,你就是一个坏女人出去没人要的那种坏女人!”

    “哈哈哈哈哈!周建安你真是给我一顶好大的帽子,好大的帽子啊!”

    “李翠萍,你要去哪里?你给我回来!”

    ……

    听到这里,声音就渐渐远去了,从周建安最后喊的话里面猜,应该是李翠萍一气之下跑了,周建安追不回来。

    “两位同志,你们是来买东西的还是卖东西的?”售货员这个时候才问李桂芝和月眠。

    李桂芝刚才也没有说话,想来大家都和月眠一样,忙着听热闹去了。

    “我们是来买东西的,你们这里有没有怀表?”李桂芝问。

    月眠也在一旁点点头。

    “对,我们想看看怀表。”

    这是她和李桂芝在路上商量之后决定要看的东西。

    一般人来信托站买东西,那都是买平时生活需要用到的,可是她们过来买东西也是当钱存,先存起来,等到改革开放之后,再大价钱卖掉。

    但是她们不能够让别人看得出来她们在做这个事情,因此可不能一到信托赚了之后就问“有什么好东西就拿出来让我们看一看”,这样会让人引起怀疑的。

    如果说主动张口问一个什么东西,那就会让信托站的售货员觉得你是真的需要的了。

    “怀表,有的。”售货员说着,就打开她身后的柜子,端出一个托盘来。

    月眠和李桂芝看着那个托盘上的东西,瞬间眼睛都亮了。

    那个托盘上确实是有好几块怀表,但是更惹眼的是其中一块金表。

    在看到那块金表的那一刻,婆媳俩就觉得她们已经不需要怀表了。

    “唉,我小儿子要相亲结婚了,得给他准备一块表才行,要不然人家姑娘家也不愿意嫁啊。”李桂芝装模作样的去看那些怀表。

    月眠也在一旁配合演戏。

    “是啊,现在的姑娘结婚,谁不要三转一响的,有的是娘家准备,但是娘家不准备的那就得婆家来买了,我们也是想给我小叔子找更好的姑娘才提前准备这些东西的。”

    月眠说着,都觉得自己说的跟真的一样。

    “那你们要这块吧,这块就是刚才那一对夫妻刚拿过来卖掉的,全新的,没有用过,拿来结婚刚好。”售货员把李翠萍夫妻卖的那块手表推了过来。

    月眠盯着托盘上的金表摇摇头。

    “那不行,刚才那对夫妻刚结婚就闹矛盾,不吉利,他们卖的东西那也不吉利的,我们不要。”

    “哎哟,你还在这里搞这些封建迷信呢,我们要相信马列,不信鬼神。”售货员说道。

    也是因为月眠长得好看,因此她的月眠的态度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

    这就是长得好看的好处啊,太容易获得别人的善意了。

    “我也不是信鬼神,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李桂芝说道。

    “照你们这么说,这信托站的所有的东西都不吉利了。有谁有事没事会跑到信托站来卖东西的啊,那肯定是很缺钱,家里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必须要过来卖东西的,这么一看这信托战里哪些东西是吉利的呢?没有。”售货员有些无奈地说。

    李桂芝摇了摇头。

    “哪怕是这个样子,眼不见为净嘛,其他那些东西他们过来卖的时候我们没有看到,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卖,但是这块手表是什么原因卖掉的,我们刚才是亲眼所见的,那就不能拿。我觉得这块金表挺好看的。”李桂芝说着,也觉得已经到了适当的时机了,就拿起了托盘上的那块金表。

    “哎哟,照你们这么说,这块金表,那就更不吉利了。这块金表是以前一位贝勒爷的,清朝的时候家里可有钱了,他还留过洋,后来大清没了,他们家也没落了,就留了一些东西给他的子孙后代。

    他的子孙后代在解放前做一些生意,挣了不少钱,成了资本家,解放后被打地主抄家了,就剩下一些贝勒爷留下来的老物件没有被没收走。

    后来他们家因为成分不好,坐牢的坐牢,疯的疯,剩下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把剩下的老物件拿到信托站来卖,这款金表就是那些老物件之一。”售货员说道。

    这年代的售货员又不看业绩,买的多卖的少,那都是一样的,死工资她才不害怕,她说了这些话了之后这块表卖不出去呢。

    李桂芝看了一眼这个年轻的售货员,算是明白过来了,这个售货员根本就没有认出来这块表是个金表,想来她来信托站工作也没多久。

    “唉,那没事,我们又没有亲眼看到那位贝勒爷的后代来卖这个东西,刚就说了,眼不见为净嘛,我们就要这一块了。”

    “我觉得那个东西也长得很不错啊!”月眠突然指了指售货员身后货柜上的一个旱烟斗。

    她看中的自然不是那个旱烟斗,而是烟嘴的黄金,那毕竟也是黄金做的啊。

    “你们家里有人抽烟?有人抽烟也可以买新的烟斗啊,用别人用过的不觉得恶心吗?”售货员有些嫌弃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