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被新帝抢进宫 第11节(2 / 2)

    第二日,宋娴慈依旧早早起来将顾寂送出了门,顾寂仍是那句话:“我回来用膳。”

    宋娴慈与顾宁在门外等到顾寂回来,便一起用膳,只是今日有些不同,老夫人身边的周妈妈端了碗汤药来,说是给宋娴慈补身助孕的。

    周妈妈见将军一听这是药就皱了眉,忙道:“这是补身子的,不仅不伤身,还对女子有好处。”

    顾寂脸色这才好了些,可又想到若是怀了孩儿,那便不用再做那种事了,脸色又臭了下去。

    周妈妈见宋娴慈把药喝了,笑得喜庆:“夫人喝了这药,定能给咱将军添十个八个公子,府里可就热闹了!”

    十个八个?

    顾寂臭了的脸色又恢复如初。

    宋娴慈只是笑笑,让兰堇送周妈妈出去了,待顾宁走后,她拉住正要去书房的顾寂:“将军,我有话要说。”

    顾寂跟着她进了内室,眼看着兰堇支开了外头的人再告退出去,并轻轻将门带上。他沉声道:“出什么事了?”

    却见宋娴慈竟对他俯身行礼。

    他忙将她搀起,不知为何心中竟生了一丝怒意:“你这是干什么?”

    宋娴慈低声道:“我着人到北境打探当年将军与大姑奶奶、三妹妹流放之事。”

    顾寂听完,手指都有些发颤,低声问:“你打探到什么了?”

    “我全都知晓了。”宋娴慈轻声道,“将军若是生气,可罚娴慈。”

    顾寂默了许久方问她:“既瞒着我打听了,又为何告诉我?”

    宋娴慈望着他,柔声道:“将军可记得,长姐在闺中时是何种性子?”

    顾寂两眼失神,低声道:“长姐是爹娘的第一个孩子,爹最疼的便是她,赞长姐性子刚毅,但又能屈能伸,在长姐身上花的心思比在我身上花的都多,甚至总是带着长姐和那些大人们议事。”

    宋娴慈又问:“长姐一路受辱,撑到北境已是难得,其后进了军营,更是奇耻大辱。敢问将军,长姐是否有过求死之意?”

    顾寂一愣,沉思许久,张了张口,却没有应答。

    宋娴慈轻声说:“即便一路受辱,即便进了军营充作营妓,长姐都仍是选择了活下去。直到那日,被那个畜牲拿刀在胸前刻下了字,才愤而跳河,对吗?”

    最不想回忆的往事被人扯了出来。顾寂虽早就杀了那个畜生,但仍是恨得咬牙切齿,点了点头。

    宋娴慈握住他的手,将手心的温热分给他,柔声继续说:“公爹说得对,长姐性子刚毅,能屈能伸。她即使到了军营里,那样的耻辱,都能忍下来,就是因为她信自己能忘记这段往事,想着只要离了这地方,无人知晓这段往事,她便还能好好活着。但她被人在身上拿刀刻了字,即使别人不知道,可自己却日日低头可见,这耻辱想忘却不能忘,绕是她性情再刚毅也经受不住。若这疤能消……”

    “我也想!”顾寂捂住双眼,“我曾暗暗为她寻医觅药,可所有人都说这刻痕消不了,到后来她已经不愿尝试了,不提疗疤还能无事,一提便会发疯。”

    宋娴慈本是想着自己不便出马,让顾寂送去,可没想到吴顾氏竟如此抵触,脑子略转了转,笑道:“那便别对长姐直言,让她亲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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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第 13 章

    ◎勾人◎

    “这是何意?”顾寂一愣,然后腾地一声站起,“你有药可消长姐身上的刻痕?”

    宋娴慈安抚地冲他笑笑:“前三年为着我娘家走南闯北的,倒是让我遇见了些奇人。其中有一位是沈不屈老先生的传人,此人善消疤痕,当初我被人在背上深砍了两刀,她便给了我一个祛疤方子。我依着方子让阿涓制了敷在背上,连敷月余便什么痕迹也瞧不见了。想来这药对长姐身上的疤痕也是有用的。”

    沈不屈便是阿涓那个二师兄。

    长姐身上的疤终于有救了,但顾寂听后第一感受到的却不是欢喜,反而是一丝丝的疼。

    宋娴慈接着说:“长姐既是不愿治疤,便在她面前演一场戏,让她亲眼瞧着有人留了刀疤,再以此药消去,她必会寻个由头要去此药。这样长姐颜面得存,心里安宁,比将军送去还要合适些。”

    顾寂心下有了猜测,顿时有些慌,沉声问:“你打算让谁来演这场戏?”

    “长姐足不出府,能让长姐关心忧虑到亲自去看伤得有多厉害,便只能是咱们府里的主子;且要能方便让她一个女子时不时查看,便只能也是个女子。”宋娴慈望着他愈发难看的脸色,笑道,“总不能让母亲与妹妹来。便只有我了。”

    顾寂急声道:“不行!找个下人来也可以,即便长姐不亲自去看,她掌管中馈,也必会遣人去看顾的。届时便让大夫拿出此药,此事口口相传,也会传到长姐耳中。”

    “有谁会无缘无故砍个下人?即便伤着了,主人家为其好生治伤便是,为何会废那么多钱银为一个下人消疤?”

    “那就我自己来。她是我亲姐,见我有伤必会来看。”

    “你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我也见过你的身子,你受过的伤不知有多少,一直都是伤愈了就算医好了,怎会突然想着祛疤?”宋娴慈道,“若你不肯,那就等药制好拿着直接去找长姐吧。”

    顾寂一噎,想起前几次拿药过去时,一贯强撑着平静的长姐冲他疯了一般地尖声大叫,无论怎么劝说都无用。

    他不敢再刺激长姐,但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被砍一刀。

    宋娴慈神情轻松:“那便我来,别看我是个女子,我不怕这些的。”

    顾寂看了她许久,轻声问:“为何你肯做到这般地步?”

    宋娴慈一笑,如粉白的海棠花开。她声音轻柔:“因为你我是夫妻。只要将军不负娴慈,将军心之所愿,娴慈当尽全力助将军达成。”

    顾寂猛地伸手搂住她,在她耳后轻轻闭上眼。

    五日后,宋娴慈与顾寂出府去了马场。宋娴慈身着一袭杏色衣裙,清丽脱俗,与顾寂并肩而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