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后我被新帝抢进宫 第39节(2 / 2)

    第三次便是现在。娴慈终于像他想象的那样,活生生坐在喜床上。

    他走过去,与她并排坐着。

    腰间系着红绸的宫女喜气洋洋地过来,在两人身周撒上糖果和铜钱。

    宋娴慈垂眸看去,那些吉钱上面印了“如鱼似水”、“白头偕老”、“福寿绵长”、“夫妻和睦”。

    就是没有“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宋娴慈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又在此时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回眸望入宁濯那幽深如潭的双眸,想如上回那般躲开时,却被握住了手。

    一股热意自他的掌心传递而来,匀了她一半暖意。

    宋娴慈怔怔地想起,自己的手曾如一块触手生温的暖玉。当初嫁入顾家,一直是她暖着夫家。直到最后为顾寂母亲寻医路上伤了身子,双手再也不似从前那样连在冬日都暖烘烘的,而是如其他体虚的女子一般发凉。

    如今,竟是宁濯来暖她。

    嬷嬷宫女们一直在旁边说着吉利话,但都避开了与生子相关的词。

    一看便知是宁濯的吩咐。

    宫女持喜剪过来,各剪下两人的一撮头发,用红线缠在一起。放入大红盒子里,再塞在喜被之下。

    接着宫女呈上合卺酒,宁濯接过来,一瓢递给她,一瓢自己握在手里。

    宋娴慈犹豫着接过,轻声问道:“册封贵妃是这样的礼仪章程吗?”

    整个屋子静默了一瞬。女官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了一堆礼法。

    宋娴慈低低地笑了一下。笑得女官都有些心慌,看不出这位惹不起的娘娘到底信没信。

    宁濯看到她嘴角的弧度,不敢相信般地一呆,然后脸上便绽出一个极大的笑容来,像是看不够似的一直盯着她微弯的眉眼瞧。

    因未设婚宴,宁濯便不需出去喝酒。

    挤在内殿的宫女嬷嬷扯着阿涓兰瑾一起出去,只留下这对新人。

    良久,宁濯开口:“头上沉不沉?我替你卸下吧。”

    宋娴慈一顿,避过他的手:“我……臣妾自己来便好。”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臣妾”二字一出口,宁濯的腰脊都绷紧了一些。

    宋娴慈走到镜前,一件件拆下头上的钗环,将发髻解开,如瀑乌发瞬间垂落下来,从背后看去,长发掩细腰,柔美诱人到极致。

    头上能拆的都拆了,宋娴慈再也没了拖延的理由,起身在宁濯滚烫的视线中一步步走向床榻。

    从南阳到京城,他们走了八日。所以宁濯之前备了三身喜服,就是为了让她在每日清晨启程前都能穿上干净的嫁衣。

    今日也一样。

    宁濯看着她重又坐在自己身侧,视线掠过她的眉眼,她的鼻间,在她唇上定住,用目光摩挲许久,才又下移至她雪白的脖颈。

    宋娴慈缓缓抬眸,正对上他的目光,以及他眼中未掩饰完全的欲望。

    她有些害怕,又错愕,不敢相信这样幽深露骨的眼神来自宁濯。

    “娘子,”她听见宁濯哑声说,“安歇吧。”

    安歇?是合被而眠,还是……

    宋娴慈僵硬地坐着,片刻后,眼睁睁看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向自己,为她褪去嫁衣。

    大红的衣裙落地,声音极轻,却震得她心头一颤。

    她看着宁濯将她轻轻推倒在床,后背抵上柔软的喜被。宁濯的双臂撑在她两侧,将她圈在怀中,直直地望着她。

    眼前一暗,是宁濯倾身而来,双手抚上她的腰,薄唇向她贴来。她惊得侧头,那个吻便落在她耳垂。

    耳垂一阵酥麻,然后就被裹入一处湿热之中,任凭吸吮欺侮。

    她头一次面对这样强势霸道的宁濯,又怕又急,伸手推他。

    宁濯一顿,接着如梦初醒般将她松开,脸上露出歉然的神情。

    宋娴慈看着这样小心翼翼的宁濯,挣扎片刻,轻声说了句“无妨”。

    她想,宁濯终究是个男人,不能免俗。

    她可以理解。

    她侧头,看见宁濯正垂眸强忍欲念,清俊的面庞露出痛苦难耐的神色,显是忍得狠了。

    她蓦地有些心软。

    要不,他想要就给他吧。

    反正宁濯于她,于宋家有还不完的恩德。她当初既为了顾寂对祖父的那一次救命之恩便愿意做一个贤妻,为何面对恩情难偿的宁濯,却又百般推拒呢?

    难道她也如旁人欺她不愿计较一般,去欺宁濯吗?

    她所剩的,宁濯最想要的,不过就是这一副躯体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纤手触上腰间的系带,解开衣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