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想,你爸爸杀害你妈妈的经过,我也?亲眼?看见了……”
“知道我怎么看见的吗?”
“咳咳……十年前,你爸就?是这么掐着我,给我灌下了一杯农药……”
“去死!”
陈想已近癫狂,“你给我去死!”
“哐当——”
病房的门被人猛地推开。
一阵风袭来,陈想压根就?来不及反应跟躲闪,胳膊上就?狠狠挨了一记手刀。
“啊!”
他大叫着松开掐祁妙脖子的手。
下一秒,只觉得天翻地覆,整个人就?被摁在了地上。
云艳辉一边压制着陈想,一边紧张回头,“妙妙!你没受伤吧?”
刘思甜眉头紧皱,也?顾不上什么肢体?接触的忌讳,关切地帮她拍着背,“傻不傻啊?你早点叫人呀。”
她跟云艳辉就?守在门外,跟祁妙保持着手机通话,还提前约定好,只要她大喊一声?,俩人就?立马冲进?来。
可若不是听出来小姑娘在咳嗽,以及说?话的声?音不对,还不知道她被人掐住了脖子呢。
“咳咳咳咳……”
祁妙揉着脖子,猛烈咳嗽了好半晌儿,才慢慢地缓了过来。
她垂下眼?,看向被摁在地上,脸跟地板砖紧密相贴的陈想,哑着嗓子道:
“他刚刚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也?不知道对审讯有没有用。”
闻言,陈想挣扎了一下,似乎打算回头。
随即又被小云警官大力摁住,“给我老实呆着,不许动!”
云艳辉越想越气,恨不得再踹上几脚:
“好大的胆子!两名警察就?在外面守着,你居然还敢行凶伤人?!”
刘思甜给祁妙倒了杯温水,“行了行了,你就?别想这些了,好好休息。”
两位女警姐姐商量了一下,当即决定,先将陈想带回局里。
“妙妙,待会让护士姐姐先看着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就?跟她们讲,知道了吗?”
“好的好的,咳咳咳,你们忙吧。”
病房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祁妙对着手机屏幕,查看自己的脖子上红痕。
她反应慢,这会儿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想起陈记者掐她时的不遗余力,以及那股不弄死她誓不罢休的气势,就?吓得直哆嗦。
啃着护士姐姐刚给她洗的一根黄瓜,心中还在恶狠狠骂道: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要不是我想尽一切办法把?你送进?公安局,说?不定你这会儿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某个神秘组织架把?狙,给一枪崩了呢!
与其不明不白地丢了狗命,倒不如接受法律的制裁,没准儿还能?有条活路。
而云警官和?刘警官则一直忙到中午饭点儿,才匆匆忙忙赶回医院。
还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
“陈想连夜去见的人,是他十年前胡同口的邻居叔叔,不过……”
云艳辉皱了皱眉头,“另一组同事走访过后,感?觉陈想要见的,更有可能?是他儿子,周明理。”
“见他说?了什么?”祁妙问。
云艳辉却摇了摇头。
“我们也?不清楚,因为那个周明理,十几年前在火灾中吸入毒气,虽然现在已经26了,但智商退化成了三岁孩童。”
她解释道:“生理上、精神上有缺陷,或者过于年幼,不能?明辨是非、不能?正确表达的人,都不能?作证人。”
“啊,这样?啊。”
祁妙有些失望,“那看来,还是只能?从陈想身上入手了。”
刘思甜把?食堂阿姨精心准备的饭盒摆上桌。
“别操心了,先吃饭,刘队特地叮嘱我们,说?要弄点好吃的犒劳犒劳你。”
总共三荤一素,还有半碗甜粥。
虽然卖相上看起来不如小云警官的手艺,但一掀开保温桶的盖子,扑鼻的香气直勾得人垂涎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