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养崽日常 第28节(1 / 2)

鸣哥儿的夜啼又持续了两?个晚上,不过一夜只一两?次而已?,有柳华的保证,褚瑶倒也没那么紧张了。

    这一日她?正教?鸣哥儿拔萝卜玩儿,用布缝成萝卜的样子,埋进装满豆子的盆中,鸣哥儿拔一个,笑一会儿,再拔一个,再笑一会儿。阿圆忽然过来说?,永和宫那边来人,说?是请了一位道长来宫里做法?祛除邪祟,各宫苑都会去,半个时辰后?来东宫这边……

    “挺好的,正巧鸣哥儿这几日睡不安稳,道长过来瞧瞧也好……”

    半个时辰后?,道长姗姗来迟,褚瑶怕吓着鸣哥儿,便抱着他暂时去了屋内,等道长做完法?事?后?才出来。

    难得遇到道长,她?自然要抱着鸣哥儿叫对?方看看:“这孩子连着几个晚上夜啼,道长瞧瞧,可是让什么东西?吓到了?”

    道长敛了佛尘,屏息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即道:“小殿□□弱,最近确实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贫道今日做法?已?耗费太?多精力,怕是一时不能将小殿下身上的东西?祛除干净,这位娘子改日可以亲自去道观拜一拜,去求一道开过光的平安符给小殿下佩戴,那些?邪祟自然不敢再靠近小殿下……”

    褚瑶闻言也是吓了一跳,邪祟之物虽看不见摸不着,却是最让人害怕。道长既说?有,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她?还?是尽快去给鸣哥儿求个平安符才是。

    当晚焚香沐浴,次日便要去道观给鸣哥儿求平安符。

    东宫的护卫听说?她?要出宫,立即招手叫来了六个护卫,让他们随褚瑶一起出宫。

    褚瑶摆手说?不必:“只是去求个平安符而已?,不必这般兴师动众。”

    那护卫却道:“太?子殿下临走时吩咐过,若褚娘子要出宫,随行护卫不得少于四人!”

    褚瑶无奈道:“那我只带四个人便好了。”

    于是那护卫便点了四人出来,与褚瑶一起出宫。

    洪杉亦和她?一起出来,说?是在宫里憋得慌,出来透透气,顺便给她?做车夫。

    去时的路上两?人还?聊起以前在绥州城的事?情来,洪杉问?她?什么时候回绥州,他还?想喝甜水铺子里的那道牛乳薄荷呢。

    褚瑶笑说?这个好办,等回宫就给他煮,不用非得回绥州城才能喝到。

    洪杉爽朗大笑:“那我今日可有口福了!”

    城郊桐山郁郁葱葱,抬眼望去,崇真道观半隐于层峦叠嶂之中,青瓦白墙之上氤氲着袅袅香火,石阶铺就得小径狭长,马车自是不能上去,于是褚瑶与洪杉他们便一道儿往山上走去。

    大抵是因为下元节还?未过去,来道观中上香的人颇多。

    尤其是褚瑶上山的这一路,摩肩擦踵,很是拥挤。

    忽有两?人起了摩擦,吵嚷了几句后?动起手来,随后?又牵累一位老人从石阶上摔倒,人群登时乱成一团……

    洪杉等人被冲散,等到他们回过神来时,却是找不到褚瑶的身影了。

    第30章 贵客

    午时阳光正好, 天色蓝得纯净,桂花已谢,菊花却是开得正好。

    永和宫中, 嬷嬷让人搬来了几盆开得正好的金铃菊, 花朵黄而圆润,开得甚是娇憨好看。

    皇后却是无心欣赏, 撑着额头闭目小憩。

    有人轻声唤嬷嬷,两人走到殿外的庑廊下说话?, 那人说今早安排的事儿出了一些变故。

    嬷嬷脸色一凛:“怎的?没把人弄走吗?”

    那人道:“弄走了,但是半路被一伙蒙面人给劫走了?”

    嬷嬷心头一惊:“老天爷哎, 别是太?子殿下的人给劫回去?了吧?”

    “应该不是太?子殿下的人……”

    嬷嬷这会儿着实有些心慌:她原本?只?是给皇后出主意把褚瑶弄走, 以为只?要把人送回绥州就?没事了, 没想到后面会横生枝节, 竟将人给劫走了。

    她忙进?去?向皇后禀报,皇后得知这件事亦是十分诧异:“若对方来者不善, 她岂不是凶多吉少?”

    皇后虽不喜欢褚瑶, 但也从未想过要伤害她,今日之事让嬷嬷仔细嘱咐办事之人,须得将人安全?送回绥州, 不得损伤分毫, 没成想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原还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日后太?子追查起此事,很容易便能?查到永和宫里来, 届时只?要褚瑶人还在, 就?不是什么大事, 可若她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又该如何向太?子解释呢?

    “派人去?寻寻看, ”事情脱离了控制,皇后也颇感无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实在寻不到,就?算了。”

    “是。”嬷嬷领命下去?,立即去?安排人搜寻了。

    *

    褚瑶从昏迷中醒来,觉得自己大抵是遇到拐子了。

    她记得自己正往山上走着,人群中忽然起了争执,有人摔下了石阶,有人则趁乱用一块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醒来时身上被绳子绑着,眼睛上蒙了黑布,嘴巴也被堵住了。

    此时她正身处一辆极速行驶的马车中,她不知自己要被送去?何地,也不知自己即将面临怎样的劫难,反正大抵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了。

    不过她想,幸好今日她没有抱着鸣哥儿一起出来,不至于?让鸣哥儿和她一起遭难。

    只?是不晓得,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儿子了。

    马车不知行驶了多久,她被颠得七荤八素之际,终于?停了下来。

    她假装仍在昏迷,有人进?来将她扛下了马车,她听到了对方拍门的声音,门开后走了一段距离,便闻到了浓烈的胭脂香气与酒气,那人扛着她拾级而上,转弯走了些许距离,推开门进?了一个房间,将她放到了床上。

    那人试了试她的鼻息,见她没事,才?坐下来休息。

    不多时房间中又进?来一人,听声音是个年岁不小的妇人,未语先笑?带着习惯性的谄媚与油滑,鼻音稍重像是还未睡醒。

    “怎的这么早就?送来了?还以为要许久呢,我这才?睡了一会儿……”

    那人笑?道:“遇到帮手了,事情比想象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