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抬手碰碰自己的颈侧,只敢用指尖轻轻碰一碰……果然不是他的错觉,烧着了一样现在还热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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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今天太累了,鹿嘉渺虽然心里别扭,但面上不显,藏矜白特意开车带他去买小蛋糕时他还选了两个味道。
就是一路都在放空……本来在回来的车上,他已经想好了感谢先生的话,但现在从脖颈到胸口,但凡藏矜白刚才碰过的地方,都觉得别扭非常。
酝酿好的言辞也说不出口。
往常洗完澡鹿嘉渺就捧着手机坐在床头的长凳上,边玩游戏边等着藏矜白帮他吹头发,但今天他自己先异常勤奋地把吹得乱蓬蓬出来,暼见藏矜白不在,立马钻进了被子里躲起来。
分明是两人一起睡的床,但此刻鹿嘉渺却觉得哪哪都是藏矜白身上那股清冷的木质香味……
他躲在被子里悄悄抬起刚洗干净的雪白手臂轻轻嗅了下……怎么自己也变成这种味道了?
藏矜白没有喷香水的习惯,别墅里的洗漱用品选都是鹿嘉渺喜欢的味道……好像不知不觉中,他们身上都染上了对方的气息。
没有关于这方面的想法之前,鹿嘉渺有过更大胆的行为,但此刻只觉得待在充满两人交织气息的被子都觉得异常不自在。
他把遮住半张脸的被沿拉下来一点点,确保自己不会被这种味道憋死。
他目光先是放空了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了留着门缝的卧室门上。
刚才车上还困得打盹儿,此刻却脑袋却清醒得可以解奥数题……先生怎么还不会来?
刚才回来的路上先生就一直在接电话,这件事应该很麻烦吧。
鹿嘉渺看着门口发了会儿呆,翻了个身后又盯着天花板走神,指尖搭在今天戴过项链的锁骨中间。
虽然呆在先生身边那么久了,但好像很少接触先生的生活。
今天是他第一次去先生的公司,看到了休息间的标本还有先生母亲笔下的宝石……
本是寻常不过的东西,但鹿嘉渺总觉得心里像是装进了些什么东西,胀胀满满的。
从前他眼里的先生只是用文字勾勒出来的,除了那些标签性的属性,先生像是披着强大面具不可窥探的云雾。
可现在……他好像一点点在探寻着这团迷雾,在受邀似的,走近另一个人的生命。
鹿嘉渺当然想了解先生,他想先生不再头疼,想往先生的标本间种上仙人球,但……
鹿嘉渺又轻轻翻了个身,枕靠在另一边,看着属于先生的另一半床位。
这次的热搜像是某种刺耳的预警,宣告着时空的线条复杂交织,该发生的总会以某种形式忽然发现。
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逢凶化吉多少次,还能……陪先生走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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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嘉渺在车上就犯困得厉害,怕打扰他睡觉,藏矜白直接去书房处理事情。
书房没有开灯,屏幕上是摄影师发来的鹿嘉渺的图片。
他目光淡然,指尖滑动鼠标,一帧帧仿佛真的在认真工作一样查看着这些图片……如果他的身体状态正常的话。
他的目光落在鹿嘉渺锁骨之间那颗不规则的红翡上,鹿嘉渺本就生得白,在镜头的刻意捕捉下,画面昏暗旖旎,透着干净青涩的欲气。
画面里的手像藤蔓缠绕在他修长的脖颈上,指腹之间仿佛还有方才鹿嘉渺喉结滚动残留的触感。
分明是每天都在自己眼前的人,但此刻藏矜白还是像个行径不端的小人一般,在暗黑的房间窥探着他的照片。
藏矜白看他的痣,看他的眉眼,看镜头捕捉到的微晃的耳坠……试图找到自己欲望的来源点。
但好似无果。
他只是想触碰他。
想在他的颈侧落满轻吻和齿痕,留下一些属于自己的标记。
比起遇到过的任何药效,“鹿嘉渺”这三个字好像都要更强烈一点。
藏矜白难得在工作里走神,理由还如此不上台面。还是江律彦的催促信息发来他才收回注意力。
他没在意身体状态,淡然选择了几张最保守的发给江律彦。
江秘书收到这几张质量未必最好,但一定遮得最严实的图片的时候表示早有准备,甚至贴心询问要不要只截取项链部分。
鹿嘉渺这组图拍得好,加上和【朱砂痣】的适配度,在江律彦这个直男审美中都算看过的上乘模特图了。
今天从z集团的官网发出去,肯定风波不小。
一方面是处于对老板的恋爱需求,一方面也是担心鹿嘉渺受到无故牵连。
网上的事好说黑白,霍媛敏这次是摆明要和藏先生撕破脸皮了,那女的一直有点疯来着,在正式咬人之前还是躲躲好。
江律彦把截好的图片发给藏矜白审看过后,就联系宣发部门发了【蕴】的第一条发行广告。
果不其然凭借藏家自带的关注度,三十分钟内就登顶热榜。
没有一场商战好打,这晚上江律彦接了几百个电话,筛选过后传达给藏矜白都处理到了凌晨三点。
藏矜白回屋时鹿嘉渺已经睡熟了,灯还开着,侧身的方向也对着门口。
藏矜白忽然想起,他曾在监控里看到的鹿嘉渺就总是这么蜷在沙发上等自己。
他洗漱上床,鹿嘉渺今天睡得靠外,蜷在床沿,像刻意与人拉开距离,睡着了手还捂着自己的后颈。
软床被重量下压,藏矜白伸手揽住鹿嘉渺的腰,把人带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