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负心后我嫁给他宿敌 第28节(1 / 2)

“那我们……”姜云初犹豫片刻,转头望向刘熙凤,“去瞧瞧。”

    媳妇回来了,刘熙凤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见见,遂点了点头,与女儿转身便走?。

    十七察觉二人行走?的方向不对,挠了挠脑袋:“嗯?小姐、夫人,你们不是去瞧老?爷吗?”

    刘熙凤边走?边唾弃道?:“他?有什么好瞧的,老?男人一个。”

    十七咂舌,姜云初挽着刘熙凤的手臂行走?,满怀期待地笑道?:“阿娘,当年兄长将嫂子带回来,我人在书院,回来时嫂子就跑了,这回,我要?瞧清楚嫂子长什么模样。”

    兄长清冷禁欲,能让他?破防,还偶尔失常的女子,着实令人好奇。

    西苑内,房内烛火通明,暗香浮动。

    梨花木床榻上,美人侧卧,身姿曼妙,衣裙之下纤长玉腿若隐若现,堪称绝色,可谁又曾想,此乃蛇蝎美人,常人无福消受。

    床榻前,姜雨霖凝着眼?前娇艳美人片刻,冷眸微垂,站如松。

    见姜雨霖气宇清冷,无欲无求,霍胭脂眼?神微怔,不由得忆起两人初见时的情景。

    那时,她暗杀仇人失败,身负重伤,倒在护城河旁,姜雨霖路过,发现奄奄一息的她,恰巧此时仇家的兵马追至,他?毫不犹豫地将她踢进河里。在她以为自己命绝于此时,又奋不顾身地跳下来救人。

    醒来后,她三度想杀了这冷心?冷肺的男人,以绝后患,可见对方端着克己守礼,禁欲矜贵的模样,转念又想,撕开男人的伪君子面目,让对方爱得自己死去活来时再手刃,更能解恨,遂装病美人,打着“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名义对他?百般纠缠。

    起初,无论她怎样撩拨,这男人如同圣僧般无动于衷,始终克己守礼,后来她一气之下约了一群男人喝酒聊天,这男人终究装不下去了,二话不说,将她带回家拜堂成亲。

    当时,她心?里冷笑,这男人终究还是上当了。

    本打算在洞房之时要?他?狗命,再杀他?全家,可不曾想,红盖头还没?掀开,男人便语气平静地跟她说:“胭脂,今日我给你一个容身之所,也给了姜家一个媳妇,足矣!我可以安心?出家了。”

    “……”

    她说不上是出于何种心?情,当时一掌将人打晕,负气离去。

    一晃两年过去,再度重逢,男人依旧冷漠禁欲,而?她霍胭脂依旧没?将这男人拿下。

    她不甘心?,扯开衣领跪坐在床榻上,抬起潋滟水眸凝视一刻,靠近过去,贴耳轻声诱惑道?:“夫君,今夜,与我长谈,可好?”

    面对女人摆出一副“愿君多采撷”的诱姿,姜雨霖面容冷峻,喉间却暗自轻咽。

    他?后退半步,儒雅作礼,道?:“请自重。”

    霍胭脂撇撇嘴,无法?忍了,一跃而?起,扣住男子的后脑勺,霸气吻了上去……

    在门外?偷窥的刘熙凤瞧见这一幕,笑不拢嘴,觉得这回肯定能抱上孙子。而?姜云初惊疑不定,百思?不得其解。

    这女人来头不简单,跟冯观又有所牵扯,居然是她的嫂子?

    翌日,城西冯家老?宅院落内,宽阔的草坪上搭建了一座射箭台。

    北风潇潇,气氛凝肃,三位年龄相仿,气质迥然不同的男子站在射箭台上,各有姿态,正为射箭比拼聚精会神。

    片刻后,冯观放下弓,兴趣缺缺道?:“没?意思?,不射了,喝酒去。”

    言语间,人已?下了射箭台,接过甘十九递过来的方巾擦手。

    齐铭瑄与路秉章对视一眼?,见人步入内堂,遂跟随过去,寻了舒适的位置坐下。

    品茶过后,齐铭瑄忆起那日被?这人爽约之事,忍不住打趣:“少游兄今个儿怎么得空找我们出来玩,你不是忙着陪娘子么?”

    冯观将手中茶盏放下,怅然道?:“我被?和离了。”

    “噗!”

    正喝茶的路秉章喷了,齐铭瑄愣了一下神。

    随即,二人捧腹大笑:“哈哈哈……”

    冯观凝着笑得直拍桌子的二人,眸光越发幽暗,侧旁的甘十九看着暗暗心?惊,怀疑他?随时会暴起杀人。

    而?齐铭瑄还不知死活地嘲讽他?:“冯少游啊冯少游,你也有今日。”

    甘十九欲开口打圆场,却见主人嘴角一勾,干笑着回应道?:“尽管笑吧,笑完之后给我践行。”

    众人一愣,百思?不得其解。

    冯观微微眯着眼?,淡然道?:“我要?回京师述职了。”

    众人又是一愣,更是摸不着头脑。

    之前不是辞官归来,不打算回去么?如今怎么又回去了?

    虽心?有疑惑,但熟知冯观素来不喜寻根问底,彼此颇有默契地不追问,齐铭瑄干脆一笑置之:“成了,兄弟今晚陪你不醉不归!”

    路秉章眯着眼?笑,调侃:“顺便庆祝你重获自由,哈哈哈……”

    “狗兄弟!”冯观低骂一声,哂然一笑。

    正在此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冯家少年家仆如猴子般于长廊上飞奔跳跃,纷纷嚷道?:“少爷!少爷不好了,老?爷和你岳父被?十八寨的人抓走?了,夫人提刀杀回十八寨。”

    冯观脸色一沉,放下茶杯瞬间,眸里闪过一丝寒光。

    “看来,这酒是喝不了了。”

    翌日,日上三竿,睡了个懒觉的姜云初坐在床榻前,慵懒地伸了个腰,行至屏风后更衣梳洗。

    一顿收拾后,她将和离书放入袖中,理了理云鬓,与春莹一同前往膳厅用膳。

    瞧见阿娘与兄长正喝着鱼片粥闲聊,独不见那位嫂子,她走?过去坐到兄长身旁,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兄长,怎么这么早起,嫂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