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交女悍匪[七零] 第135节(2 / 2)

    菜园子要浇水,长好的果蔬青菜要晒成干,自留地也要自己收拾,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不少活。

    旁的地方自留地就是菜园子或者说自留地里包括了菜园子。但他们桥头镇,尤其是云家堡这边,自留地是自留地,菜园子是菜园子,分得特别清楚。也正是因为分得清楚,所以村民的日子也比那些「分不清楚」的地方要富裕一些。

    夏天是晒菜干的时候,那一园子的瓜果蔬菜不可能丢下不管。但收秋后农村的活就立时减了七成,等天再冷一冷,村里人就开始猫冬了。

    但城里上班的上班族却仍旧要顶着寒风继续上班。

    唉,这也是云团团最喜欢北方农村的主要原因。

    原本的计划就是夏天的时候云团团和贺之亦先在村里住着,秋里将自留地里收了,再看着天气变化搬到镇上住。隔三差五的回村去看看房子,烧烧炕,顺便再取些柴火回来。就连今年的除夕他们都决定在镇上过了呢。

    但现在云团团开始担心贺之亦独自一人在家会不安全了,云老太便想着要不要让贺之亦白天来镇上呆着,省得云团团惦记,然后贺之亦还真出了事。云团团闻言想了想,对云老太说道:“那我问问小贺同学的意见吧。”

    “对了,我听你二姐说,你将云利的腿打断了?”

    “胡说八道。”云团团刚准备解开袖扣就听到云老太这么说,一双眼睛都瞪圆了给自己辩护,“我就拽了他几下,是我爸自己轮圆了胳膊一棒子敲上去的。”

    云彩昨天是夜班,今天早上交了班便回出租院了。早饭的时候就将昨天晚上的事跟云老太说了。祖孙俩还在家里说了一回云团团下手太狠,让人知道了影响多不好。就算真气不过,也不能当面打呀。

    贺之亦过来的时候,云彩还没下班。所以一直等到这会儿云老太才有机会打听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爸?”听到这个答案,云老太诧异极了,包韭菜盒子的手也顿住了,不敢置信的看向云团团,“你爸鬼上身了?”

    她儿子她知道,躲在后面还成,他是绝对干不出这种出头让儿女嫉恨的事。

    云团团被云老太的形容词逗笑了,刚想说什么,云彩便从屋里走出来了。

    云老太嫌厨房不敞亮,也不够通风,便将面板什么的都拿到了院子里。正好有贺之亦早前拿过来的铁皮炉子,便决定在院子里烙韭菜盒子。

    两人说话声许是被屋里补觉的云彩听到了,她不由趿鞋上炕,一边用皮筋拢头发,一边走出来打水洗脸,“我昨天听了一耳朵,那话里话外都说是你打了云利。”

    “还真不是,我就是问问他还干了什么,顺手就给他拽脱臼了。”

    云老太:她就知道她大乖孙说的「我就拽了几下」有水份,只是没想到水份这么大。

    云彩:那云利背后的伤也是脱臼伤呗?

    也许云利伤的最重的不是脱臼,不是骨折和磨伤而是被一路拖拽伤的面子……

    云团团没瞒着云老太,也不敢在这老人精面前耍什么心眼,贼痛快的将昨天晚上的事学了一回,顺便吃韭菜盒子。

    一般人家烙韭菜盒子是小火慢煎,全程都是烙出来的。云老太做的韭菜盒子则是先烙个半熟,然后再一个一个立起来摆在锅里,最后加上一些水,盖上盖子焖熟。

    有些类似锅烙水煎包的作法。

    另一边,今天已经恢复上班的云敏,中午下班前收到的最后一份电报就是发到云家堡的。

    电报上也是简明扼要的写了崔星辉的事,并且还说相公文件以挂号信的形式邮寄至云家堡。

    这样的对公电报向来比普通的民用电报字数。不过这种电报还有特定的暗号,比如说后面那句跟挂号信有关的句子,人家只打两个特定的字过来,云敏这个电报员则需要将特定的字如数翻译在电报纸上。

    将电报上的内容记下来,云敏便将电报交给了邮递员,她自己则踩着点下班了。

    史胜利在放暑假,云敏回家就能吃到现成的。先去了一趟出租院将这个消息告诉云老太和每天中午过来吃饭的云团团,然后再回家吃史胜利的爱心午餐。

    哦,云敏走的时候还拿了四个烙好的韭菜盒子给自己加餐。

    云老太吃不惯史胜利做的饭,说他做得饭只比猪食强些,完全没法跟贺之亦比。所以史胜利做饭也不往出租院送,到是偶尔买肉的时候会留一块生肉给云老太送过来。

    这会儿史胜利与云敏继续过他们已经为数不多的二人生活,云老太一边听广播一边跟两个孙女吃午饭,顺便再说一回村里镇上各种家长里短。

    早在今天早上云老太在知道云利干了什么,而佟有鱼和云满仓明知道云利干了什么,在见到云彩的时候却什么都没做后,就不得不承认这么聪慧的自己竟然生了个蠢货。

    不过转头看向云团团时,受伤的心又再度原地复活了。

    那只是个意外!

    就在云团团祖孙三人的话题从崔星辉出狱,到贺之亦遭罪,贺之亦的妈太不是东西时,崔星辉已经被他生母王玉兰接走了。

    母子二人先是抱头痛哭了一回,然后崔星辉拿着为数不多的行李跟着王玉兰回了招待所。

    招待所的服务员一看崔星辉那标志性的短发和介绍信,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急转弯。还是王玉兰送了两张全国粮票出去,那服务员才给崔星辉开了间位置并不好的房间。

    一年零七个月的牢狱生活让崔星辉有了许多变化,那双眼睛直视人的时候,竟给人一种阴狠的感觉。

    崔星辉从小最厌恶的人就是贺之亦,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将贺之亦狠狠的踩在脚下。但现在他最不想见的人也是贺之亦。

    崔星辉让他妈妈帮忙,说他不想回云家堡,说他想回承恩市。

    王玉兰不能生了,她就指望这个儿子给她养老送终呢,听到崔星辉这么要求,王玉兰也没正面反驳他,而是告诉他,自己需要一些运作的时间。

    “你突然说这个妈也没个准备,妈先送你回云家堡,然后就回承恩市给你运作去。你是妈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是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别说你不想回云家堡,就是你想,妈还舍不得呢。妈就想长长久久的守着你,再不叫你吃丁点苦了。”

    崔星辉被他妈哄住了,虽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却愿意给他妈妈一点运作时间。

    这些日子王玉兰经常去探监,但有些话也不能当成那些狱警的面说。于是娘俩个先各自收拾了一回,然后便去国营饭店吃饭,吃完饭便将这一年半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通。

    包括王玉兰跟现任离婚的事。

    当然了,王玉兰对崔星辉说起这事的时候,说的都是那男人不愿意帮她救崔星辉出来,还多次阻挠她,这才离婚的。

    听到王玉兰这么说,崔星辉的记帐本上便又多了一个人。

    听说亲爸带着后妈和后妈生的小崽搬家了,崔星辉就冷笑连连,一副早晚有一天要杀过去跟他们算帐的样子。